见单仩信已走,纪湘然对邵延师徒拜谢相救之恩。林韵柔对邵延说:“先生,那个单仩信的剑气太凝练了,我的剑气比不上他,单论剑气,我不是他的对手。”
纪湘然也很好奇:“清儿妹妹,你的剑气怎么会显示不同颜色?你的剑术好高明,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发现类似的剑技。”
林韵柔得意地说:“我这是从形意五行拳中悟出的剑技,五行兼备,当然有不同的颜色,倒是贵门的剑气极其凝练,不知如何练成。”
纪湘然笑了笑,未说话。邵延此时开口了:“听说贵门每逢乱世便入世为天下寻明主,救民与水火之中,有此事吗?”
纪湘然叹道:“世间众口悠悠,传言实不可信,我门中之人,每代都有人下山,就是太平盛世也不意外,世间也有一些联络之处,不过如在太平年代,只不过在普通百姓中行医送药,不以武功闻名于江湖,也不以门派之名动天下,故世人不知。而在乱世,为保全百姓性命,往往打出本门的招牌,再加上在乱世中,为救百姓,不得不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如果有势力对百姓较好,往往借其力,使自己能多救些人,不过,爱民之辈中多出明主,故天下人才有此误解。”
话到此处,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
“那个单仩信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的说说?”邵延提了个要求。
“单仩信的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师祖一次在外所收,只道他出身富贵人家,因妻妾矛盾而差点被遗弃。”
“那他当时多大了,知道不知道世事?”邵延插了一句。
“当时入山时,听说已十岁,应该知道情况,先生有什么不对?”纪湘然见邵延插话,有点奇怪。
“恐怕他不仅是出身富贵,而是出身高贵,是王侯中人。”邵延样子肯定的说。
“先生如何知道?”连林韵柔都好奇了,问了出来。
见两人望着自己,邵延道:“你们记得刚才他一来,我问他的话,其中他有一句话只说了半句。”
“先生,是有一句,‘他们该死,谁叫他们阻碍父王’,噢,我明白了!”林韵柔叫了出来,纪湘然脸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邵延接着说:“他的父亲是王,而受灭门之家好像都在那一场‘七王之乱’中站在朝廷这一方的诸侯,可以推论,他父应是‘七王之乱’中的一王,但七王之乱中无一王姓单,单仩信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这倒有可能,师祖说过,他是在单仩信落难中收徒的,因其资质和气度不是普通人家小孩,家世是单仩信自己所说。”纪湘然补充到。
“不过现在,单仩信好像精神不太正常,这种人为一个自认为理想狂热,如果让他成事,其破坏是极其可怕,当然,目前他会安份一段时间。”邵延对单仩信这个人并不加以轻视,相反很重视。
“他会安份一段时间,为什么?”林韵柔好奇地发问。
“你那最后一剑,几乎入道,挟天地之威,一种为天地所不容的武功,在天威面前,不是那么好承受,你的剑气不如对方,最后一剑却将对方劈飞,你以为是偶然!《论语》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你该认真的反思了。”邵延白了林韵柔一眼,林韵柔低下头,叽咕道:“先生又开始教训人家了。”
纪湘然震惊了:“徐先生,你怎么知道本门武功的特点?”邵延道:“我并不了解贵门的武功,只是一种直觉而已,你们的剑气居然能凝练到如此程度,江湖中高手的剑气与你们相比,他们剑气只能算是豆腐,而你们却钢刀,在你们手下,不论如何抵挡,恐怕就是一个结果,一剑两段。你们已走上一种极端,哪些极端,天地会排斥。”
“正如先生所说,本门名为监天,并不是监察天下,实为天监,是老天设了一个监狱,当我们关在其中。这也是本门不愿现于世间的原因。”纪湘然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武林中一个传说中无上的门派,背后却是如此,让人不能不感慨。
纪湘然话一转:“清儿妹妹那最后一剑是怎么回事?”
林韵柔怯怯看了一眼邵延:“先生,能让清儿来说说自己的理解?”邵延点点头,林韵柔说:“先生曾讲过庖丁解牛的典故。”庖丁解牛,纪湘然露出了不解之色,林韵柔见此,将这个典故讲了一遍。
邵延夸奖道:“清儿能想到这个典故,说明真的理解了最后一剑的本质。”纪湘然若有所思。邵延见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等待,半晌,纪湘然向两人道谢,邵延也借此告别,走了两步,心中一动,随口高声朗读起《阴符经》:“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人渐走渐远,声音却清晰传来,直到最后一句:“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尽乎象矣。”才余音袅袅,慢慢散去。
纪湘然默默记下这首《阴符经》,心知邵延在指点她,往邵延背影深施一礼,口中默念此经文,越念越觉其道理无穷,不觉痴了。
她却不知道,连邵延也不清楚,这是邵延紫府中的元神所为,元神近来不停推演监天门功法,不知有几万个小人玩完了,当邵延离开时,元神一动,他推演角度来看,《阴符经》可以改变这种情况,他将纪湘然当作试验品,想看看她得到《阴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