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易经》之事!”
“是的,先生!”
“走吧,在世俗就按世间规矩办,天色已不早,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邵延道,对独孤凤和袁霸来说,住尘世客栈却是一个新的体验,平时,都在山上找一个洞,打坐一夜。
一晚时间,众人都已混熟,纪湘然通过独孤凤姐弟了解了五毒门的特点,独孤凤姐弟也了解天外门特点,不禁大发感慨,居然有这样门派,袁霸甚至和纪湘然约定,明天找一个无人之处,用体术比试一场。
众人用过早饭,林韵柔结过帐,众人步行向南而行,一路上倒是阡陌纵横,牧童横笛,一派平和的田园风光,邵延感叹道:“世间如果皆如此,世界就是大同!”
“先生,可是大多数地方已是乱相横生,有些地方已是兵火连天。”林韵柔跟随邵延走过半个以上中洲,在邵延熏陶下,对普通人也充满了一种慈悲,而孤独凤和袁霸不自觉露出一丝慈悲之相。
“希望晋王是一个明主,能早日消弥乱世,让天下众生过一个安稳日子!”邵延也只能寄希望于明主,这里不是地球,在此情况下,明主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救星。
谈话间,不知不觉之间,已从小平原进入山区,南疆之地,本就多山,山间小型平原往往是民众聚居之所,而山中,除了一些原先本地土著,其他人几乎没有,就是当地土人,不少也搬入山下,来后来者混居,真正意义上的土人已是极少。
一入山,袁霸找了块较平之地,拉着纪湘然要比试,众人只得停下休息,观看两人比试,纪湘然一出手,那锐利凝练的剑气,轻灵多变的身法,让袁霸很不适应,但袁霸力大棍沉,身法迅捷如风,也让纪湘然不得不小心应付,两人打得旗鼓相当,剑气如网,棍影如山,好一会,双方才收住手,彼此间眼色都不同了,独孤凤在一旁观看,心中暗自比较,不怪林韵柔说对方实力不下结丹期,果然如此。
“湘然妹妹好身手,不知湘然妹妹法术如何?”独孤凤想探听对方底细,纪湘然也知她的心思,笑道:“凤姐姐,法术方面不是湘然门派所长,只有一种基本法术,就是领域术,恐怕不入姐姐的法眼。”
“妹妹当心了!”独孤凤一声娇笑,一个火球朝纪湘然射去,纪湘然没有用剑气去迎,身外一个淡淡光圈往外一扩,火球一入此范围内,猛然停住。
“以吾之名,双倍,回击!”随着纪湘然的声音,火球膨大一倍,反过来射向独孤凤,独孤凤随手一道光华,将之消灭。
独孤凤不禁叫绝:“妹妹门派,好奇特的法术,有此一法,足以当天下千般法术!”
邵延笑道:“她这一门法术,已算不上法术,而是一种类似神通的存在。”
“神通?”除了林韵柔,其他几人一直以为神通与法术就是一回事,见邵延如此说,知道以前见解有误。
邵延见大家困惑,便解释了神通与法术的不同,众人才明白,神通是一种类似于本能的能力,而法术却是按一定程式调动灵力,形成一种特殊效果,神通一般出现于元婴修士身上,法术有没有转化为神通,实际上是标志元婴修士有没有资格向化神进军。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于介意,等你们到那个层次,自然明白,在之前要明白,除非机缘,不然元婴之前,无望神通。”邵延见大家神通一脸向往。
就这样,大家一路南行,不一日,便来到南疆的镇南关,镇南关已是大隋南疆边关,镇南大将军晋王杨广就镇守此关。
镇南关关势险峻,左侧依水而建,雅各布公河在此汇成一个大湖,然后向南注入南海再往湖左,就是连绵群山,茂密的原始森林,镇南关建成后,此湖便称为镇南湖,湖上驻有水师。
镇南关右侧就是延绵雪山,高耸入去,要入大隋,镇南关是唯一通道,镇南关北门只有一道城墙,而南城却修有三道城墙,三道之间,中隔一里,高有数丈,碉楼林立,为天南第一雄关。
经过北门士兵盘查,众人入城,镇南关与其它城市不同,这里主要是军事重镇,虽然也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旅行走,大量货物都以军用为主,当然,有人地方自然少不了生活物资。城中以刀剑铺居多,当然也有买卖从南苗而来战利品,南苗这些年来和大隋虽无大战,然小摩擦不断,自晋王来后,一改以往防守之态,不断派小股部队主动出击,骚扰对方,另外,又派人不断挑唆被南苗灭国天南诸国的遗族,让其不时出现复国起义,南苗也无力侵略大隋。
邵延一众人直往南行,想到镇南关南门一观,既然来此,不看一下国门以外,当是憾事,这也是不少来镇南关客商常做的事,镇南关原住民已习以为常。
刚近南门,猛然听到有人喊:“邹楚将军出击南苗,凯旋归来!”许多人出外观看,邵延一听此名,不由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难道是他!
城门大开,一支剽悍骑兵冲了进来,为首一员战将,黑盔黑甲,胯下乌龙驹,一抬头,正和邵延一个对面,当即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倒头就拜:“不是先生,无邹楚今日,请受邹楚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