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见胤祯毫不贪功,裕亲王保泰心里暗自叹服,老十四不过三忄间就能折腾出如此局面,并非侥幸,才干就不用说了,诸皇子中无人能及,这份器量,也唯有老八能与之一比,只是少了老八那分亲和,不过,一味亲和,又如何能够成事?
十阿哥胤听的胤祯提及他的功劳,立时眉开眼笑的道:“可惜被十四弟劝降了太子,若能上阵厮杀一番,那才过瘾。”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八哥岂会让十哥上阵厮杀?”胤祯说着一伸手,道:“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入席再畅谈。”
一直候在一旁的关有才立刻上前躬身道:“各为爷,请,里面请。”
胤祯微笑着自袖中抽出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递过去,道:“听个响儿。”
“哪敢让十四爷破费呢?”关有才口中谦逊,却仍然是接了,觑了一眼便一扬脖子唱道:“十四爷重赏下了。”
立时屋里屋外便响起一片“十四爷重赏下了!”“谢十四爷赏。”的应合声。胤祯一行便在谢声中款步进入后院。
进房之后,九阿哥、十阿哥、裕亲王保泰都是礼让再三,推胤祯坐了首位,胤祯原也不过试探,见了三人态度,已是清楚八哥的意图,当下安然落座,屏退了一众下人,才含笑道:“今日邀约三位兄长前来,一则是庆祝,二则,有关皇阿玛的事,也给你们详细说说。”说着,便缓缓将康熙在天津落水之后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听到康熙决定隐瞒他无恙的消息,延缓回京,以便能解救群臣宗亲,九阿哥、裕亲王保泰都是一呆,在心里快速的推想了一遍,康熙无恙,这事老十四不敢哄骗他们·康熙既是安然无恙,却又刻意隐瞒消息,以图解救群臣宗亲,他就不担心八哥与太子相争?不担心八哥的安危?
默然半晌·九阿哥胤才肃然道:“十四弟,能否将皇阿码的原话相告?”
瞅了老九一眼,胤祯又呷了口茶,才道:“不仅是八哥,太子、三哥、九哥、十哥,甚至是五、七、十二等几位兄长都可能卷进去,皇阿玛足足考虑了半晌·此举亦属无奈。”
“十四弟,当时情形,能与太子相抗衡的就是八哥,皇阿玛必然是单独提到,能否见告?”胤却甚是执着的问道。
“九哥,有些事该为尊者讳。”胤祯沉声道:“这些事,即便十四不说,九哥难道想不到?”
屋中登时就沉寂下来·裕亲王保泰瞅了胤祯一眼,心里大为赞叹,康熙肯定说的不中听·老十四此时想整合八党,想老八拜矮,却仍然坚持为康熙避讳,这分气度着实让人心折。
十阿哥胤见气氛沉闷,忙岔开话题道:“不谈这些丧气的事情,叫他们上菜,咱们喝酒。”
胤祯却是未动,望了老九一眼才道:“我们四兄弟在一起的时日不短,即便要争,我跟八哥也会堂堂正正的争·今日邀约相聚,就是想把话敞开了说,八哥,根本就没机会!”
胤闻言,脸色登时就一片苍白,胤祯却是接着说道:“其实·八哥你们应该去看看太子,最了解八哥处境的,应该是他的生死仇敌——太子。皇阿玛现在何处,我亦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在回京的路上,你们明天一早,不妨去见见太子。”
“见太子?太子会了解八哥的处矩凡镆斓奈实馈!。
胤祯点了点头,道:“太子在位三十余年,岂是见识浅薄,目光短浅之辈,为何复位之后,会甘冒奇险?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对手,你们回去问问八哥,八哥不过是一时放不下而已。”
九阿哥胤沉声道:“十四弟是如何看的?”
“我认为,皇阿玛复太子位,为的便是借助太子的势力钳制八哥。”胤祯缓缓说道:“现在看来,百官公推太子,是一步臭棋,臭的不能再臭,正是因为百官公推太子,才让皇阿玛感觉到,八哥的威胁更甚于太子,这才让太子复位,以平衡朝局,可以说,从那时起,八哥就已经毫无机会,这几年,不过就是棋子。”
百官公推八哥为太子一事,这几年,胤也都意识到有些操之过急,却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想去看,一听胤祯这话,九阿哥、裕亲王保泰都是脸色阴沉,默然不语。
十阿哥胤最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沉默了一会,便好奇的问道:“十四弟的对手是谁?”
“四哥。”胤祯脱口说道:“一直以来,我只把四哥当对手。”
此言一出,九阿哥、裕亲王保泰都惊讶的望向老十四,就连老十五、老十六也的好奇的望着胤祯,一直以来,胤祯竟然只将老四当作对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十阿哥胤不解的道:“难道十四弟从来未把太子当对手?”
“太子自有皇阿玛解决,根本就无须十四操心。”胤祯微微一笑,道:“十四前年在广州遇刺,这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出自四哥的手笔。”
老四派人刺杀老十四?众人闻言都是一楞,老十四在广州遇刺,京报上不是说是倭寇干的?稍稍一想,众人都明白过来,这事他们当初只是怀疑,却是不敢深想,没料到,老十四今日自个说了出来。
十阿哥胤瞪着眼,恨恨的说道:“十四弟有证据没有?”
“这事哪里会有证据?”胤祯含笑道:“我与四哥,已经暗中交了几次手了。”
胤几人想到老四远在江南甚至是福建都能及时收到京城的信息,手下定然有极为庞大的秘密组织,听到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