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犯官早已被人按规矩由东向西一排开跪在地听得行刑的命令身着粗麻赤红行头怀抱鬼头刀的侩子手们齐齐低喝了一声“爷!我伺候你走也是吃哪碗饭办哪桩差您放心走好。无弹窗更新快”言毕手起刀落随着刀光闪过一蓬热血飞溅而出。
由于收了钱侩子手的活做的相当利索手的劲道掌握得非常准断头不掉头。这是便于家属抬尸缝头落个整尸下葬。真要碰那没钱的侩子手自是没如此客气提刀斩首抬脚蹬尸一句客气话都没有。
眼见八名贪官血溅五步一众围观百姓沉寂了片刻立时便轰然叫好也就在此时天se为之一暗太阳再次被云层遮住风也一阵接着一阵直吹的天昏地暗见眼一场大雨转瞬即至一众百姓纷纷四散而去。
不到两刻钟时间一场倾盆暴雨便迅捷而至旱了两个月之久的京城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一场透雨。
贞武站在乾清宫的殿外走廊望着密集的雨幕顿觉浑身轻松太监高进喜披着油衣脚步匆忙的赶了进来见贞武就站在殿外忙除了油衣前利索的扎千儿禀道:“禀皇八名犯官已于正午时分在菜市口弃市围观百姓人山人海叫好之声轰然不绝。”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道:“贪官服诛大雨复降叫京报好好宣扬一番。”
“奴才尊旨。”高进喜忙躬身道。
包福全听的心里一紧主子不提圜丘祈雨却独提贪官服诛这是要整顿吏治?见贞武转身进了殿他哪敢多想忙蹑步跟了进去。
瓢浇的大雨中琉球、ri本两藩属国的使节团进了京城住进了朝廷常设之z客馆——玉河桥会同馆。
琉璃厂东门外杨梅竹斜街四译馆衙门。提督四译馆太常寺少卿杜德远在闻报后不由望了一眼外面雨势见仍是大雨如注他不由微皱了下眉头琉球使团来的勤倒也不须他出面接待但ri本是新归附之藩属国首次谴使来京礼仪方面却是不能疏忽的。按理他应该亲自接见的不过如此大雨如何能够成行?
正在他犹豫之时却听的下人进来禀报:“大人翰林院侍学士何焯前来拜访。”
何焯?杜德远听的微微一楞而后立即起身迎了出去翰林院侍学士不过是从五品比起他正四品的少卿可差多了。按理他不用如此客气但何焯此人是廉郡王胤禩的侍极受胤禩赏识。如今的八贤王可是位高权重他可不敢怠慢。
杜德远赶到大门正逢何焯哈腰出轿忙前一揖道:“屺瞻兄久仰。”
何焯未料到他竟然是迎到大门口忙躬身一揖还礼含笑道:“何敢有劳杜大人亲自出迎。”
“屺瞻兄考据之名冠盖京华今ri登门我岂敢托大。”杜德远说着。便伸手揖让道:“。屺瞻兄里面。”
何焯岂肯僭越礼让了一番两人才并肩进了内堂在签押房落座后杜德远便试探着道:“屺瞻兄冒雨前来。可是有紧要之事?”
“不错在下奉廉郡王之命特意前来。”何焯也不绕圈子直言不讳的说道:“听闻ri本使节团已经下塌玉河桥会同馆廉郡王刻意命在下赶来知会一声让杜大人将ri本使节团晾几ri。”
晾ri本使节团几ri?杜德远不由狐疑的盯着何焯。廉郡王这是什么意思?如此做的话可是大失礼仪之事若是朝廷追究起来他可脱不了干系他不由迟疑着道:“ri本乃新归附之藩属首次入京朝觐避而不见岂不有失礼仪?”
何焯微微一笑道:“杜大人可曾听闻皇要调整对沿海诸藩属的宗藩关系?”
这事杜德远还是去年听到一点风声难道皇现在就要着手推行了?可朝会并未听到丝毫的风声他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事不奉旨他还是觉的心里没底事关藩属而且是新归附的藩属他可不敢听信一面之辞。
见他摇头何焯沉声道:“皇已经定了下来着ri本纳岁币、押质、和亲此事由廉郡王胤禩全权负责之所以要晾ri本使团几ri便是为了易于洽谈相关事宜。”
杜德远听的微微点头却是不敢贸然表态略一沉吟他便道:“据闻ri本使团此番朝觐规模较大另有数十女子随行想是还兼有和亲之重任。”
见杜德远顾左右而言他何焯亦不着急他也没指望三言两语便能稳住杜德远毕竟太常寺、四译馆都不受廉郡王的束缚他前来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廉郡王胤禩已经进宫去旨了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
乾清宫东暖阁。
听的胤禩恳先将ri本使团晾几ri贞武丝毫没有犹豫便命人前去传旨随后才看向胤禩微笑道:“八哥可是由新井君美率团而来这一点看出了蹊跷?”
“皇明鉴。”胤禩在杌子微微欠身道:“新井君美是江户幕府两名辅佐幼君大臣之一地位崇高历来谴使朝觐鲜有重臣前来臣估摸着新井君美此番前来应是有求于我大清是以想先晾他几ri摸摸底细。”
贞武微颌首道:“纳岁币、押质、和亲这和亲、纳岁币都好说唯有押质江户幕府不敢轻易应承这一条可以换个名目诸如求学之类的你自斟酌。”
胤禩听的微微一怔迟疑着道:“如此新井君美可能不会太抵触不过名不正则言不顺对其他藩属如何宣扬?”
贞武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道:“待质子到了京师着京报以押质的名义宣扬便是。”
这岂不是把江户幕府陷入险地?胤禩稍怔一下便反应过来贞武这是有意挑起ri本内乱他这是想再次征ri还是想借机控制江户幕府?
瞥了胤禩一眼贞武含笑道:“倭人反复无常咱们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新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