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与王若华相继下车,临走前,王若华吐气如兰道:“何太守,你暂时呆在马车里,奴家去安排一下,晚点就会派人来接你。”未了,还横了何晨一个媚眼,风情款款,千娇百媚。还好天色已暗,马车里又黑灯瞎火,不然何晨看到这狐媚表情,心里又要一阵搔痒。
“把马车牵到后院,本小姐有些细软要亲自收拾。”
“诺。
自王若华下车后,何晨精神便高度集中,两耳高高竖起,全身肌肉处于警戒状态,一旦有突发事情,自己也能立马做出反应。对于这个王若华,虽然长的巧笑俏兮,处处欢颜,但何晨心里还是有深深的戒备,这种女人,永远是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
马车停了下来,很快又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声音恢复安静。
何晨仔细倾听一下,确定四周再无人走动声音,轻轻掀开布蓬,露出个硕大脑袋,贼眼飞速打量四周,月光下空无一人。何晨举手一拍,飞身下马,辨别方向后,朝高墙方向疾跑。
估计是陈氏与她女儿王若华从老家赶到京都的缘故,所有重心都被吸引,一路奔跑下来,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仆人侍女。
何晨很快就发现一个侧门,不过里面上锁了。
这还难不倒这位大爷,随手用力一扯,“哗啦”两声,门锁应声而断,何大爷贼眉鼠眼打量一番,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
何晨也不敢在大街上晃荡,提了个行人,恐吓两声便打听到蔡邕住处。
自董卓进京后,听从李儒建议,大肆提拔士家子弟,又选用名流,为自己造势。蔡岜也算才华横溢,只是浪迹吴会十余年,饱尝人间苦暖,老来思定,这次回京,恰逢生变,对于董卓的招抚,一来深怕拒绝后被打人大牢,二来也有些心动,没考虑多久,便答应董卓,举高第,补侍御史,随后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曰之间,周历三台,也算是尽其荣华,复留为侍中。
何晨对蔡邕没什么期望,倒是对于蔡琰还有些信心。时不待我,能越快与蔡琰见面越好。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当回梁上君子,偷香窃玉一回了。想到此时,何晨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洄洛岛突围后,好像一夜之间开始眉带桃花,来来回回都要和女人打交道。
强忍着肚子雷鸣空响,找一个地方隐蔽地方藏至更天,这才出发。
蔡邕官至侍中,府邸与王允并不远。
何晨很快就摸到人家大门外,府门早已紧闭,只有两个八角灯笼还闪着朦胧烛光。在围着近丈高的宽大门墙转了一圈,估量一下里面房屋布置,随即寻一矮处翻墙而人。
蔡府里一片漆黑寂静,如若不是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洒下万道星光,只怕何晨两眼一摸黑,什么也看不清。蔡府其实也不是很大,起码和何府一比,那差距可就不小。蹑手蹑脚穿过一片花圃,前方依稀有烛火灯影摇曳,何晨急忙穿插其中而过,很快就摸到门窗外。
“秋月,好了吗?”
“恩,走吧。”
“老爷也真是,天天熬夜这么晚,也不怕身体骨子吃不消。”一侍女抱怨声音透着纸窗传了出来。
“别多嘴了,咱们做好自己本份就行。”
一阵淅淅嗦嗦声响,接着两个丫鬟打扮女子出来,一女端盘,一女拿灯,关上门后,急匆匆离去。
待她们离去之后,何晨轻轻从梁柱上跃了下来,悄悄跟上去。
刚刚经到一个转弯口,踏上一个台阶,忽然一阵凶狠急促的犬畎声疯狂的叫了起来,迅速打破夜空宁静。紧接着很快便有护卫家丁大声高喊道:“有毛贼。”“咣啷,咣啷”的{罗声响起,夜空中显的极为刺耳。几乎一瞬间,沉睡的蔡府被惊醒起来,喧哗声音四处响起,烛灯火把一盏一盏壳了起来,照如白骤。
何晨心里一沉,想也不想用鱼肠剑橇开门栓,开门而人,随手关上门,还未等他松口气,屋里一声惊慌失措女子声音响起:
“谁?”
借着朦胧月光,依稀可见一个纤细身影坐在床上。何晨大惊,随即蹿步而上,还未在那女子从新惊叫响起前,一把扑到床上,随手封住那人嘴唇,人手一阵冰凉滑腻。
“别出声,别挣扎,保证不动你一根寒毛。”何晨压低声音喝道。
“呜呜”那女的呜咽挣扎几下,但她那瘦弱身躯哪里是何晨这孔武有力家伙敌手,不但没有挣扎开来,而且还弄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外面已脚步声、吆喝声混杂一片,数不清的火把穿插而过。何晨担心有人进来追问,便低声吓道:“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再挣扎出声,可别怪老子非礼你了。”这招果然管用,那女子被一吓,果然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不停瑟瑟发抖,显然害怕至极。
何晨慢慢松开口掌。
那女子一离开何晨魔掌,急促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连忙出声问道:”你是何太守?”
娇柔如天籁绝音般婉转声音,透着希翼与忐忑。
何晨震惊,大脑几乎当机,随即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是蔡小姐?”如此美妙绝寰声音,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恩。”一声娇羞温柔声音,彻底肯定何晨心中答案。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做贼为哪般啊,如今碰到正主,由不得心里高兴。只是何晨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之后,蔡琰光凭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