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手掌随意的挥洒,却仿若天成,迷蒙如雾,如圆似方。脚步丝毫未动,却在方寸之间化为一片无穷的天地,婠婠眼前的一片尺寸天地似乎扭曲开来,化作一片迷雾笼罩的深渊,无论其如何出刀,如何以天魔力场扭曲增幅刀气,似乎都这一只手掌吸收消纳。在虚无的迷蒙掌气之中化为无形。
婠婠越攻心中越是惊讶,张俊的能力在这一段时间内竟然跃升到了一个婠婠望尘莫及的地步,尽管之前在张俊手上无法走过几招,但婠婠能感觉得到两者的差距并非是如今之大,若说之前两人还是高山与平地之间的差别,那么如今便真的是苍穹与大地之间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的地步了。
甚至张俊出手之间天地元气的波动。招式之间的变化,婠婠只能好似管中窥豹,如此方能窥见一鳞半爪,但即便这样,这窥见的一鳞半爪也不过是流露在外最为肤浅的天地元气流动,招数之中蕴含的招意和更深层次的变化,却是根本连领悟也无法领悟。婠婠有种感觉,若是无法突破天魔**第十七层的解体篇,进入第十八层,那别说杀了张俊,甚至连追望张俊的背影也无法做到。
事实让人绝望,婠婠心中叹息,恐怕自己这一生真的要入一次情劫,只是希望自己的结局能好上一些。别如同那些阴葵派的先辈。此念一下,杀意顿时消失近乎于无,天魔双刃刀光一变,化为耀眼的刀芒,折射出无数的刀光,随之人影一动,已经出现在窗台之上。
张俊右手虚空一引。刀芒尽数没入只手之内,如若被黑洞吞没不起半点涟漪,可也就在婠婠身形已然跃出窗门之刹那,张俊手掌之内虚无之中闪烁出了一缕刺目的光芒。一轮烈日骄阳出现在手掌之间,无尽的真气喷涌而出,如若浩荡的佛光,扫荡诛邪荡平寰宇,无尽真气化为无穷光芒丝雨爆射而出。
婠婠一个不及,只觉得自己身后无穷光热追逐而上,护身的天魔力场顿时在这真气狂潮下如若雪层遇到烈阳,瞬间层层消解,不过刹那真气便已透体而过,随之身后真气之上传来无穷大力,顿时乾坤颠倒,日月翻转,四周景色顿时剧变,任婠婠如何催动真气,都无法掌控身躯,反而能感到周身每一寸的肌肉骨骼经络都被一层细密坚韧的真气附着,让自己难以驾驭甚至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力,反抗不得。
恐怖的真气驾驭能力,恐怖的实力,甚至如今连婠婠自己都无法看清的心境境界,这种实力已经非人超凡,绝对是立身于这个世间绝巅,已然不是任何人能媲美超越,甚至便是天刀宋缺或是道家第一人宁道奇也不过如此,也许也只有趁他如今新伤未愈断臂身残之时,才能让那剩下的两大宗师有机会击败张俊。
婠婠心头念头百转,体内真气更是急剧运行,不求杀敌,只求自保撤离,但真气一探才知晓体内从筋脉到骨骼血肉之间,竟然尽数被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真气丝网覆盖,自身仿佛被天罗地网所罩,真气破碎一层,另外一层随之而起,根本就是无穷无尽,婠婠自认难以短时间突破封锁,所幸直接将真气纳入丹田之内,一身功力全数收敛,摆出一份认杀认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哼!你到底想要怎样!对我这般冷淡,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婠婠丧气的低骂道,虽是怒骂发泄,但因为天魔**的缘故,还是尽显一股魅惑之姿,仿佛是情人间的撒娇,让人只能记住她的美好,痴迷她的娇柔。
张俊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婠婠不是要自荐枕席,怎得半路就要谋杀亲夫,难道想要守寡半生??”
张堪音之中难掩嘲讽之意,话音落下,婠婠面色一变,张俊这话可是直接讽刺婠婠的举动与青楼之女没什么区别了。
婠婠面色难看,张俊此时话音一转,却是突然说道:“婠婠你既然自荐枕席,那我也不禁笑纳了,来!”
话音一顿,婠婠身形不由己身,直接被一阵吸力吸引跌入张砍中,婠婠恰逢惊变,顿时娇躯一震僵硬,但随即却是柔软了下来,但双目之中却是喷薄一丝怒火,娇哼一声。却是冷然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意,还需要如此戏弄婠婠到底是何意思??”
“呵呵c!既然如此,我们也别耍花样了,都开门见山也好。我要你魔门成为我的手下,臣服于我!为我驱策。”张堪音突兀冷厉下来,双目之中绽放出一丝精芒,怀里婠婠顿时面色大变。
挣扎了一番。双目之中寒意大盛,断然怒道:“这不可能,我圣门宁死不屈,你休想让我圣门成为你的走狗!”
“呵呵!没想到魔门还真是倔,不对,应该是说你婠婠倔强。”说着。张俊调戏般的勾起婠婠的下巴,欣赏她倔强的神色,有着另外一番风姿诱惑。
“魔门两道六派,乃是从诸子百家演化而来,可惜到了今时今日,诸子百家的精义却是丧失殆尽,不过倒是弱肉强食这个定律贯彻的不错。你认为就算你这样说,在我手下,这两道六派有谁能是我的对手??顺者昌逆者亡,这就是我的回答。”张俊冷然笑道。
“而且,就算你不愿意,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师尊被石之轩杀了??实话告诉你吧,石之轩现在已经拉起一支魔军,若是无法将其军队击败。恐怕就算你师尊功力再高十倍,在这无穷无尽的魔军之下,也只有死路一条,更别提报仇,而且石之轩的性格你应该听说过,若是其掌控天下,恐怕魔门其他门派分支只有死路一条。怎么样,就算是如此,你还想违逆我的意志??”
“什么?这不可能!”张堪音一落,婠婠顿时面色大变。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