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中再一次响起了如雷的掌声,金河谷走下台来。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美艳女子款款走上了台。他是金河谷从溪州市电视台请到的娱乐节目的女主持人,叫薛楠楠。金河谷花一百万都没请到米雪,花了十万块据把薛楠楠请来了。
金河谷看到薛楠楠走动时那一双在旗袍中晃动的大白腿,心中燃起了欲念,心想今晚就要把这女人压在身下,听听他婉转的娇吟声是否比说话声更好听。
薛楠楠论长相不必米雪差很多,而且艳丽多姿。风情万种,身材堪比名模。就像一朵火红的玫瑰,散发出妖异的芳香,这就是她用来征服男人的本钱。
金河谷为了这个开业庆典花了好一番心思,筹备了很久,不仅请来了知名主持人,而且花了不少钱请来一个内一曲,穿插上苏城和溪州市两地老百姓爱看的戏曲。请的都是知名的演员,着实花了不少钱。
晚宴正式开始,林东那一桌的气氛十分冷清。和林东坐一桌的其他九人都知道自己的地位,他们这一桌离舞台最远,而且是在角落里,看得出来金家没把他们当回事。
众人埋头吃菜,没有几个愿意抬头的。
林东心想金河谷想看到的就是他被孤立的场景,心中一笑,绝不能让他得逞,便拿起了酒瓶。给一桌子人都斟上了酒。
“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东也是搞地产的。在座的诸位我都比较眼生,我想咱们大家能坐到一起就是缘分,咱们应该好好的交流沟通。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嘛,讲究的是消息的互通有无,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做成一笔买卖。来,大家先干一杯!”
其他九人端着酒杯都站了起来。在林东的带动下,众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酒一下肚,感觉气氛就轻松了许多。正如林东所说,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聊着聊着说不定就做成了一笔生意。
从林东右边的那位沙场的红脸大汉开始,其它九人一一介绍了自己。
林东惊喜的发现,这九人都是搞建材的,卖沙子的、卖石子的、卖水泥的、卖钢材的、卖油漆的……应有尽有,对于林东而言,他们卖的东西正是他所需要的。
几杯酒下肚,众人就聊开了。
林东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对金氏地产很不满,他们都是金河谷的建材供货商,现在做他们这种生意的太多,厂子经营的都不是很好。金河谷把价压的太低,根本没什么利润,但如果不做,就没有资金流动,很可能场子就会倒闭。对他们而言,金家的这个大主顾就相当于一剂续命的药,从金氏地产挣来的钱,可以勉强维持场子不倒闭。正如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林东和左右两边沙场和水泥厂的老板攀谈起来,沙场的老板叫顾大石,脸红的跟红枣似的,说话粗声粗气。
“林老板,你是不知道,金河谷就是吃准了我手上没多少现金才找上了我,他把价钱压到了将近成本价,我根本没赚头。唉,这两年国家调控房地产调控的厉害,很多地产公司都不拿地了,更别说盖房子了。我厂里的沙子堆得山高,就是卖不出去啊。”
水泥厂的老板叫陈汝洪,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前些年地产红火的时候,他囤积了好多货,没想到接下来马上国家就开始抑制房地产房展了,他的货因此大部分都捂在了手里,到现在还有很多,现金周转不灵。
“金河谷找到我,开的价低于我当初的进价,没法子啊,我不卖就没有钱发工资,发不出工资工人就那情绪,我只能割肉卖给他。”陈汝洪叹道:“这家伙不地道,有点乘火打劫的意思。”
顾大石啐道:“呸,丫就是个落井下石的主儿。林老板、陈老板,咱们今天多喝点,这酒也是金河谷出钱买的,咱们总得捞一点回来。”说着,就给林东和陈汝洪满上了一杯。
林东想到他的北郊项目马上就要动工了,有心帮他们一把,干了一杯酒,笑道:“二位,从长远来看。地产业至少在近十年之内不会衰退,国家虽然出了左一条右一条的政策,但全国大部分的确的房价仍是在上涨。这证明老百姓是有购房的需求的。中国农村的人口锐减,许多年轻人都离开了土地,一心想在城市扎稳脚跟,买房无疑是他们最大的梦想。照我这种粗浅的观点看来,房地产业只是在进行一轮洗牌。那些实力弱的地产公司或是被兼并,或是倒闭。反而挺过这关之后,实力强大的地产企业将更加强大。”
陈汝洪沉声问道:“林老板的意思是?”
林东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用太悲观,与其赔本卖给金河谷,不如卖给我。我林东做生意讲究的是有钱大家一块赚,不会自己独吞。二位的沙子和水泥,我的公司也很需要。不过如果货色不行的话,我是不会看上眼的。”
顾大石和陈汝洪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激动的神情。
顾大石激动的说道:“我的沙子全部是好货,清一色的河沙。质量绝对过得硬,林老板,给张名片,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陈汝洪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