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怀疑的看他几眼,真有那么神奇?
秦瑞扬也笑,在这紧张的时候居然也有了一丝轻松,“还真是,父亲,您看着就比大哥大一点点了。”
老爷子不理他们,转头问左左,“我这个样子别人就认不出来了?”
“您要相信裴画的话,他没有说谎,放心,这个样子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城了。”
看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左左对抱孩子的几人道:“你们要尽量小心。”
“是,小姐放心。”
深吸一口气,左左道:“走。”
一溜的高头大马,一样的黑色斗篷,一样的傲气十足,这样一行人出现在城门口,还没睡醒直打哈欠的队长张着嘴巴愣在那里,脱去华服,气质大变的裴画,苍远国的七皇子此时根本无人识得出,拍马上前掏出一物在他面前晃了晃,“出城办事,速开中门。”
“是,是,是。”小队长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令牌,根本不敢细看,就赶紧让手下的兵去开中门,但是规矩所在,他小心翼翼的道:“可不可以让您身后的众位把斗篷稍微解开,我得认认脸,这是规矩所在,请您体谅。”
就算自己以后可能不再是苍远国的人,可他的血脉里有着皇家的血无法改变,本国的士兵能如此尽职,裴画不可避免的柔了神情,“自不会坏了规矩。”
马上的众人纷纷解开了斗篷帽子露出脸来,不得不说这一行人都是长得极出色的,不说扮了男装的几个女人,就说十多个男人也不逊色,只是大家的脸色都故意摆得硬硬的,这样不止让人不敢轻辱,也是不愿让人多看,免得露了破绽,要知道,还有四个孩子藏在他们的斗篷之内。
小队长一边琢磨这究竟是哪方势力一边弯下腰退开去,让出道让一众人出城,要是可以,他真想把那令牌夺过来好好看看,可是……他不敢,信陵城各方势力,他这种小人物哪方都不敢惹。
挥着马鞭跑远,把城门远远的甩在身后了,左左才喝止马匹,擦掉手心的汗,按了按还在狂跳的心脏,太刺激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秦家人尤其紧张,大冷的天还冷汗直冒,这一停下来身子都发软。
“我们不能停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过这一路上我们不能走来时的路了,从镜无国绕道,海棠,你带路。”
“是。”出来之前就决定好了撤退的路线,知道左左拉巫方向感不怎么好,她也早就把这条路线研究透了,所以海棠答应得很有底气。
左左对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老爷子,把药吃了。”
秦榆翁毫不犹豫的就打开盒子把药吃了,让他两个儿子连阻止都来不及。
“爹……”
“嚷什么,左左拉小姐要是有什么企图,不来救我们就行了,用得着给我吃毒药还费这么多心?至儿,扬儿,这一路上,你们只管听从就是,不要发表意见,记住了?”
两兄弟对望一眼,咬牙点头,老父既然这么说肯定就是有了想法,他们相信老父的眼光。
左左满意的点头,示意一人上前扶住失去知觉的老爷子,“尽量减小颠簸,好好护着。”
“是。”
“走。”
裴画回头再看了一眼信陵城,挥鞭跟上,再也没有回头,他会回来的,就如左左拉巫说的那样,光明正大的回来,皇兄,新皇,到时候你会是个怎样的表情呢?但愿……你守得住苍远国数百年的基业,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判国也好,不忠不孝也罢,只要能为父皇母妃报仇,我都愿意背负,敢做弑父杀君的事,你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