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圣君府邸非常热闹,不,应该说整个神界都非常热闹,神界都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愿意行古礼的夫妻了,要知道一旦行了古礼,哪怕是千年万年以后厌了腻了,也是不能背叛的。
这对生命悠久的神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的事,理所当然的,行古礼的神也就越来越少,直至再也没人愿意受这古礼的约束,谁也不愿意把未来绑死在一个人身上。
可现如今,除了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家伙外唯一的年轻圣君居然要和妻子行古礼了,哪怕是跟他们这一方向来不和的神也佩服异常。
“我怎么觉得在神界成亲反而是不正常的?”左左穿一身素色为底,只有几道纹路是以浓厚的红色勾勒的吉服坐在床上,边逗弄旁边小床上的儿子和鸣边对屋里的人道。
此时在这屋里的基本都算是她的娘家人,龙溪,褚玲,海棠,以及脸色苍白瘦了不少的北方赫然在坐。
“神的寿命太久了,没有几个人愿意一辈子只面对一个人。”
左左一想也是,人类百年不到的寿命都要二奶三奶四奶的养着了,更何况是神,他们能千年一换人就已经很够意思了,比人强了何止一点半点。
“这里的古礼真的有那么强的约束作用?”虽然已经听和鸾解释过一遍了,左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要她说,这天道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只是让他见证一下便要插手人间夫妻的事,同床异梦还没个尽头。多恐怖。
知道她在想什么,北方失笑,“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得开?人一定执着起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神灵更甚。他们强大,高傲的自尊心让他们更恨背叛,行了古礼后闹得家破人亡的例子有不少。正因为如此,才让大家谨慎起来,不再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盲目的爱情而行古礼,如果真的相爱,自然能一直在一起,行不行古礼都没关系,要是一方变了心。大家也能好聚好散,就算不甘愿,代价也承受得起。”
“说得我心里都有点害怕了,要是和鸾哪天厌弃我了,我们还非得睡一张床上。想想就难受。”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逃婚吧,我怎么觉得你担心的问题和鸾更应该担心?”
左左斜着眼睛看他,“你也去过地球,没发现夫妻之间男人更容易变心吗?”
“这也不是一定的,和鸾那性子认定了应该不可能变心,要是他都会变异思迁,我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了。”
和鸾从外面进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对话,软化下来的脸上有点气笑不得。“你们就不能想点好的?”
左左眨巴了下眼睛,在家里,她从来不会放开神识留心周围,要是早知道和鸾这会要进来,她一定把这些话收得好好的,不让他听去。
“我有婚前恐惧症。期待幸福,又害怕以后会不幸福。”
“我就让你这么没信心?”
左左想了想,摇头,“不,其实我挺相信你的,我害怕的应该是未知,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日子要过下去才会知道,北方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更担心的应该是我才对,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打你主意。”
左左眯着眼睛笑,如狐狸一般,“他们是想要后代想疯了,又知道我是大夫,想来问我有没有办法怀上孩子才是真吧。”
和鸾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左,眼神中再也不复以往的孤寂,精气神前所未有的饱满,他怎么会不爱她了呢?哪怕是千年万年后,能在他心里住下来的也只有这么个人,他想要幸福,而他的幸福,只和左有关。
“时辰快到了,大家都想见见孩子,左,你抱着他,我们一家人一起。”
“恩,好。”
左左起身,褚玲连忙把她的吉服理了理,后面拖得长长的衣摆让左左更添几分华贵。
海棠把孩子抱起来放到左左拉巫怀里,才三个月的孩子特别爱笑,除非左左不理他,极少有哭的时候,在母亲面前,天性里他就知道这人会保护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无所顾忌的要关注。
至于那个总和他抢母亲的男人,虽然也知道他会保护自己,可是……他如果能离母亲远一点就更好了。
“走吧。”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左左笑容满面的看向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有夫有子,她万事足矣。
和鸾揽住她,把妻儿护在怀里,身穿红至发黑的吉服衬得左左更显得风情万千,血腥的颜色硬生生的让和鸾穿出了稳重如山的味道。
北方慢慢的走在一家三口后面,眼神含笑,现在整个神界怕是都知道这圣君府做主的是谁了,而他们这些跟随左左而来的人也再也无人敢轻视,他不觉得自己有付出多少,可能保住左左,能让他们一行人在这里站稳脚跟,他觉得值,太值了。
圣君府前院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前来恭贺的神超出预料,清风明月临时又加了桌椅,挤满了前院,将将把人都给装下来了。
所有的声音在和鸾一家出现时瞬间静下来,和鸾他们不感兴趣,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左左身上,这个据说是水水心血亲的普通人居然才跟和鸾在一起就给他生下了孩子,并且听说真正年龄才二十出头,对他们来说,这实在是太年轻了。
神灵血脉太强,要是两方修为相当,血脉互不相让的情况下难以怀上孩子,可要是一方强一方弱,弱的那方又会被吞噬,同样的难以怀上,这个问题困扰了神界无数年,左左拉的出现让他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