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异人佯装嗔怪道:“子牙,你我兄弟,何须如此?”
姜子牙哈哈大笑:“兄长说的极是。”二人携手进屋,开始散发请帖,邀请前庄后村,左邻右舍,庆贺迎亲。
姜子牙姻缘天定,有诗为证“离了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岁黄花女,稀寿有二做新郎。”
到了迎亲之人,姜子牙头戴红冠,身穿喜袍,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去马家庄迎亲。
刚到马员外门外,就见一老妪,水缸腰,三角眼,扫帚眉,招风耳,满脸皱纹,苍蝇若是落在里面也要被夹成饼。穿着一身大红凤袍。看起来,怎么也得六十多岁。
姜子牙一见此人,以为是岳母呢,虽然自己比对方年纪大,但还是下马拜倒:“小婿姜子牙拜见岳母大人。”
本来那个老妇人见了姜子牙正在掩嘴怪笑,一听姜子牙叫她岳母,勃然大怒,伸出一只干瘦的大手,狠狠的拍在姜子牙的肩上,好家伙,这一下好悬没把姜子牙拍个狗啃泥,嘴里怒道:“姜子牙,你看好了,老娘是你媳妇。”
姜子牙捂着疼痛的肩膀,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这,这……”
马赛花怒道:“这什么这,怎么,莫非你不愿意取老娘?”说话间双手指节不停地作响,好似姜子牙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要把他拍死一般。
姜子牙一看马赛花那要把他拍死的架势,那还敢说个不字,只得把她迎了回去,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
第二天,姜子牙看着床上成大字型,满脸麻子,大声打呼,满嘴口水,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怪笑的马氏,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在昆仑山多好,虽然只是个仆役的差事,怎么也比对着这个母老虎强吧?
就这样,姜子牙开始了他后半辈子的悲苦生活,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姜子牙整天闲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这可急坏了一旁想做宰相夫人的马赛花。
这一日,马赛花拧着姜子牙的耳朵,在姜子牙的求饶声中,恶狠狠的问道:”你也是个大老爷们,也得做些正当营生不是?总不能整天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跟头猪一样。”
姜子牙苦笑道:“那我应该去什么正常营生?”
马赛花恶狠狠的问道:“你都会做些什么?”
姜子牙道:“我三十二岁上山学道,倒也不会什么手艺,唯独会做些筲箕。”马赛花道:“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反正后院又有竹子,你去劈些来。”
姜子牙,无奈只得去砍竹做筲箕。做好之后,担到朝歌去卖,却不知,那马氏乃是日后封神榜上的扫把星,满身霉气,谁沾谁倒霉,取了这么个老婆还想做生意,都不如直接把钱送给别人来得实在。
出去一天,连肩膀都肿了,筲箕却一个也没卖出去,回到家后,又与马氏吵了一顿,第二天,有宋异人的帮助,挑了一担面去卖,一走就是一上午,走了半个朝歌城也没卖出去,直到正午,姜子牙刚要找地方休息,却被别人叫住:“卖面的站住。”
姜子牙一听大喜,知道来生意了,急忙转身,把挑子放下,朝来人笑道:“客官,您要多少钱的面?”
那人道:“一文钱的。”姜子牙一听,面皮一阵颤动,又不好不卖,心想这多少也是钱啊,便低头开始收面,却不想,因为八百诸侯反了四百,有快马来报,路过姜子牙身边之时,马蹄把姜子牙的面担踢翻,别人见机得早远远退开,唯独姜子牙这个倒霉催,被踢翻的面刮了一身,活脱脱的成了一个面人,把嘴一张,又吐出一口面来。
姜子牙一看,面是卖不成了,不禁仰天长叹,作诗道:“四入昆仑访道玄,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眼;浮世纷纷怎脱肩。借得一枝栖止处,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话音刚落,天上飞来一只乌鸦,飞过姜子牙头上之时,落下一泡鸟屎,正掉进姜子牙嘴里,姜子牙直呼晦气,险些把肺都给气炸了。
虽然生气,却也无法,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回家被马氏又是一场好打,第二天,当姜子牙满脸乌青的出现在宋异人面前时,宋异人嘴巴张的能装下一个鸡蛋,指着姜子牙问道:“这,这,贤弟,你这是怎么了。”
姜子牙那里肯说,只是推说自己摔得,宋异人好歹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那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姜子牙不说,他也不好多问,又向姜子牙询问最近做生意的情况。
姜子牙一听,委屈的差点哭了,心想,自己也太倒霉了,把自己的悲惨的生活说与宋异人听,乐的宋异人差点笑岔了气,心想,这家伙果真是个倒霉孩子。
宋异人虽然看不上姜子牙这个废物,但念及兄弟之情,又想到姜子牙今年也七十二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便对他道:“子牙,为兄我在朝歌城里有酒店饭庄三五十座,你明日起每日替我去一家店坐镇,你去哪家店,哪家店里当天所赚的银钱就尽数归你,你看可好?”宋异人做到这个份上,可见其人宽厚了。
姜子牙一听,有这好买卖,大喜道:“多谢兄长提携。”宋异人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第二天,姜子牙便开始在宋异人的店铺里坐镇收账,要说这扫把星的霉气晦气也真是厉害,姜子牙与马赛花在一起数月有余,身上自然沾染了一些霉气晦气,有这些霉气晦气发作,姜子牙无论到哪家饭庄酒馆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