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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夏侯健完全被眼前奇景所震惊的当口,宁清华原本把住夏侯铁的左手突然在其手臂上轻轻一抓,顿时,在其胳膊上留下了一处血肉模糊的血窟窿。**
在这一刻,身为亲子的夏侯健差点没忍住,就想上前一瞧究竟,甚至想要将宁清华推开,可是其心中理智却是及时阻止了他。
“别动!”
宁清华自然也察觉到夏侯健yu待扑上来的身形,立即开口喝止了一声。
“扑哧!”
一道血光从夏侯铁胳膊上的那个血窟窿中she了出来,径直击中了对方的水泥墙,随后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原本以为是喷溅而出的鲜血,可那道血光扑到水泥墙面上以后,却没有溅she开来,而是只在墙上面留下一个血印子,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似乎还在蠕动一般。
止不住好奇心的夏侯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刚下蹲下身子瞧瞧这团血块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不想这原本瘫在地上缓慢蠕动的血块,在瞬时之间,却是从地上如闪电般弹起,径直扑向夏侯健。
这东西的速度实在是过于快速,此时的夏侯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完全就是愣在了当场。
也就在这“血块”即将击中夏侯健的瞬间,宁清华很是及时的出手,左手两指并起,宛如利刃一般划空而过,那血块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叫声。随后断成两截,跌落尘埃。
这竟然是个活物!
夏侯健直到这个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这个从自己父亲身体内激she而出的“血块”,竟然是一个有生命,并且能够发出声音的生物。
“好了,没有事了!”
宁清华从床沿上站起身,双手也从夏侯铁的身上离开。**从刚刚的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一些的夏侯健。听到宁清华这话,倒是将先前的“血块”给遗忘脑后,双眼立时就往钢丝床上的夏侯铁瞧去。
这一瞧。心中却是惊诧无比。原本浑身肌肉结实粗壮,瞧着如同大熊一般的父亲,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瘪了下来。特别是那张脸,原先真可算的上是满面的横肉,可现在,双眼凹陷,两颊无肉,瞧着完全就是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老人。
“爸!”
瞧见如此形容枯槁的父亲,身为儿子的夏侯健终于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飞扑到床前,紧紧握住父亲此时有如枯树一般的手掌。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眼中不再是刻骨的暴戾,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舐犊之情。
“几年了?”
一张嘴,夏侯铁接问了这话,显然,此刻的他。虽然瞧着有些老态龙钟,可心思却一点也不糊涂,灵醒的紧。
“三年了,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想起过往三年的ri子,几乎每时每刻。这个做儿子的夏侯健都要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重压。自己父亲的突然“生病”,而且还是这般离奇的怪病,身为儿子,却只能将其如同野兽一般圈禁起来,想不出任何办法。这种苦闷,不是当事人,是根本理解不了的。
因此夏侯铁这突如其来的“怪病”,这三年间的riri夜夜,儿子夏侯健都是提心吊胆,没有片刻的心安,即便是在睡觉,也要竖起一只耳朵,随时注意父亲可能的狂躁病发。
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在高空走钢丝,而更为可怕的是,在钢丝的那一头,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完全都是一片灰暗,没有任何的希望,或许下一步踏出去,就是一脚踏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谁治好我的病?”
没有理会儿子迫不及待的询问,夏侯铁语调坚定,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儿子。
“是我!”
此时的宁清华,手掌展开,手心上,两截血肉模糊的“血块”在其上慢慢的抽搐着,仿佛还有生命力一般。
见到如此年轻的宁清华,那夏侯铁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注意到宁清华手掌中的东西,脸颊不由抽搐了一下,眼中闪现出刻骨的恨意。
“谢谢这位朋友!”
说这话时,夏侯铁语调中却没有任何的谢意,眼神中反而有些jing惕的感觉,仿佛宁清华随时都可能化作噬人的魔鬼。
“我可不是给你下蛊的人!”
宁清华瞧见对方眼神中的提防,不由苦笑一声解释道。
“你知道这是蛊?”
夏侯铁瞧见宁清华脸上表情不似作伪,方才紧跟着问了一句,比之刚刚,口气上却是和缓了许多。
“我只知道,这种能够寄生在人体内,控制其思想**的小玩意,应该是蛊虫,至于具体属于那一类蛊,那我就不清楚了!”
宁清华倒是不在意对方此刻略显不善的态度,很是实在的说了自己的判断。
“兄弟年纪轻轻能够将这蛊虫从我体内逼出,难道你也是一位蛊师?”
听到夏侯铁这般说,宁清华方才明白,原来对方见到自己这般年纪,是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了当初放蛊的人了。
“蛊师?倒真没听说过,不过将这小东西从你体内逼出,自然有我的办法,而且不止一种。只不过你这浑身的经络,实在的糟糕透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折腾的。我可没听说过,蛊虫还能对人体经络造成伤害的。”
宁清华毫不客气的回答了一句,随后手掌收拢,轻轻一握,一股炽热的火焰突然燃起,瞬间就笼罩了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