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林晓心里越来越不安,很是担心。一夜几乎未眠,眼睛困得直打架,脑子却清醒异常,各种思绪乱飞,团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被脑海中各种声音折磨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林晓还是决定继续昨天的事情,到她那里去找她,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就直接跑去她爸爸的公司去堵人。
一大早,林晓就醒了过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把早餐买回来放在桌子上,这才背着包包出门了。
到了孙芜那三层小洋房的门口,林晓倒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本来规划了一晚上的说辞,现在总觉得漏洞百出。
她有想过,如果孙芜在家,她要如何来开头,如何谈到这个话题,如何才能委婉的问出关于报纸的事情;或者如果她不在家,她又该去哪里找她,去他父亲的公司后,要如何跟他父亲讲。
只是,这些假设都建设在信任上,若是真的是那样该怎么办呢?
不管了,先敲门。
“来了,谁啊?”
孙芜居然在家!太好了,总算堵到人了。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晓站在门外,就能听到孙芜那由远及近的念念叨叨的说辞,一听就是起床气要爆发。
“是我。”
门内突然没了声音,就像叽叽喳喳的菜市场所有的噪声戛然而止一样,一种不平常、不和谐的安静。
林晓就怕孙芜不开门,赶紧着急的说:“孙芜,我是林晓,我知道你在家,快点给我开门。”她在外面急的是又拍又喊,也不顾会不会被这里的保安当做神经病赶出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孙芜。
门终究是开了的。
门内,孙芜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很符合她极差的睡相。穿了一件十分宽松的棉质睡裙,一点不符合孙芜的性感路线,脚上的拖鞋却还是她喜欢的那种小白兔的卡哇伊风格。
“晓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知理亏,所以在看林晓的时候,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声音也比较的低。
林晓一看孙芜这样,就知道这丫头这段时间是故意躲着她,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火气一下子一窜三尺高,猛地用手指戳在孙芜的肩膀上,“给我让开,关门!看老娘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孙芜注定要遭受林晓式的严刑拷打了。
三层小洋楼的一楼客厅里,装潢精致豪华,白色欧洲进口羊毛地毯上有充满高贵气质的真皮沙发,扶手上面也都有纯羊毛的垫子。而此时,单人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而四人座的长沙发上却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并且还是挨着那气势汹汹的女人坐着。
林晓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都做好思想准备了吧。”
孙芜先给她推过去一杯水,狗腿十足地说:“先润润嗓子。”
林晓也不客气,接过杯子,咕咕咕一口干掉,那气势,豪迈粗犷得孙芜都汗流浃背了。林晓擦擦嘴角,妹的,容易么我,大热天的跑过来,渴死了。
将手成拳状放在嘴边,林晓清了清嗓子,“咳咳,先说明了,你若坦白从宽 ,那就一切好说,你要是给我来抗拒从严,那哼哼,大刑伺候。”
孙芜唯唯诺诺,“是。我一定说实话。”
“看你表现哦。问题一:你最近有没有在躲我?”
“有。”
“为什么?”
“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好,怕你担心。”
林晓皱了皱眉,“问题二:这些事情跟萧谦和有关?”
“没有。”
“那昨天的报纸上跟萧谦和同居的那个人不是你?”
孙芜看了一眼林晓的表情,答:“不是。”
“孙芜,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哦。呵呵,赐脚。”
孙芜顿时如临大敌,一脸不敢置信,“晓晓,不是吧。”
“3,2……”
林晓还没数到一,孙芜就自觉将脚放在了晓晓的大腿上。只见林晓那恶女人,恶心十足地在孙芜的脚背上抚摸了一下两下,而后跟个猥琐的糟老头子一样,“小姑娘皮肤很嫩哦。”
一秒钟后,就听到整个别墅里都响彻着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啊!晓晓……晓,我不敢了,不敢了。”
林晓停止了挠脚心,一脸正派地审问:“昨天跟萧谦和上报纸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不……啊!”孙芜刚想紧咬牙关否认,就被林晓给偷袭了。
“林晓,你这是屈打成招。”
“那是因为你没说实话!”
眼见着林晓又要去挠她的脚心,孙芜立刻坦白:“是我是我!”
听到这里,林晓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可是,很奇怪,这分明是她能够料想到的结果,为什么还会失望呢?
“那这么说,你第二个问题也撒谎了。”
孙芜惊慌失措地摆手,坚决否认,“没有,真没有,跟萧谦和没半点关系。晓晓,我跟萧谦和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昨晚只是恰好住在这里,真的,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晓眯着眼睛盯了孙芜半天,却一句话不肯说,“孙芜,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跟萧谦和之间的关系那么好呢?你俩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让他住进你家里,还上了报纸,你知道报纸上写着什么吗?是同居!同居!”
“晓晓,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
“好,我听你说,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我今天还就在这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