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见这老爷这般轻佻,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推拒,又见陈康丝毫不怕陈氏,便觉得只要他不怕老婆,自己便有了希望,便娇羞得垂了眸子,看着陈康骨头都酥麻了。
陈氏气得吃东西都咬得咯吱咯吱,郑夫人不懂声色,郑杰与陈楚都低头扒饭当没看见。吃罢饭郑夫人带着郑杰去西府看陈阁老,苏桐便推了萧逸尘回院子。
“小姐,莺儿那丫头寻死觅活的,这一会儿就闹了好几回,可怎么办才好?”回了院子,宋嬷嬷请示道。
萧逸尘不动声色,苏桐分明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提到苏桐,萧逸尘乖乖得松了手,眉宇间一丝温柔,秋儿看得一怔,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眼神,难道主子真的因为王妃的到来,变得正常了?
“小姐,您的一切奴婢最清楚,包括您不知道的奴婢都知道,当年李姨娘死得真惨--”
“莺儿,你做的那些事儿,王妃肯对你这样已经不错了?”画儿本来有些可怜她,故而没有使命拦着她,才让她扑进院子,说了这多话只求王妃能听到,见她这么不知好歹便也拉下了脸骂道。
莺儿得不到应答也不气馁,“因为小姐身子有不足之症,只怕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苏桐冷笑,“嬷嬷就给她送给白绫,绳子,或者匕首、毒药什么的去?”
萧逸尘握了苏桐的手。
宋嬷嬷低头思量了一下,还真是小姐说的这个道理,说道,“还是小姐看得清楚,嬷嬷这就过去,唉,好生生的日子不过转想些有的没的,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苏桐在里间换好衣服刚要出门,宋嬷嬷就进来了,笑着对苏桐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东西一送过去,她果然就老实了,只是脸色变得更黑,小丫头喂得药她也老实喝了,不过她说走之前要见小姐一面。 [
萧逸尘皱眉又把他甩给别人,苏桐继续说道,“相公,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你乖乖让秋儿给你涂药,饿了就用些点心,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见子来么。画儿怒了,顺着她的话道,“为王妃办事是奴婢的本分,倒是你当着王妃的差却跑去西府通消息那才是告密?”
莺儿一听怔了怔,画儿怎么会知道她做了什么?
二人一人一句,一院子的奴婢都听了出来,莺儿是犯了错王妃才要打发她,这么一想便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是苏桐严苛。
苏桐在屋里听着,她提李姨娘做什么?那句“您的一切奴婢最清楚,包括您不知道的奴婢都知道?”是指什么,苏桐陡然间想起莺儿她最初是李姨娘的人,甚至上次回门子苏雪馨都还亲口问了她,难道……
“不了,娘子去叫人打发了她便是?”萧逸尘眉目含笑,看着苏桐,他们之间不需要这种试探猜疑,更不是别人随便挑拨他就会放弃她的。
苏桐想了想,该说的都已经对她说了,还真没有见的必要,“跟她说,明儿就带她去西府,若老老实实的,我再送她一副首饰,当是为她添香了,也圆了最后的主仆情分。”
秋儿分明瞧见主子的眼神里有一丝厌恶,她怔了怔,这些年来一直是她服侍主子最多,主子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她的眼神一直干净而单纯,可是刚刚,那分明是成年人才有的神情……难道主子一下子长大了?
“又是你那个陪嫁丫头,早就说趁早打发了出去,你偏生要心软得留着,看,这都直接往你院子里闯了,还不知道要给你惹出多少事儿来呢。”
“相公,我们一起去瞧瞧?”苏桐对萧逸尘轻声道,既然是事关她而且萧逸尘不听就会后悔的事儿,她没必要掩盖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莺儿到底实在虚张声势,还是她真的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罢苏桐就去给萧逸尘涂药,这厮别扭的很,现在什么事儿恨不得都要她亲力亲为,刚忙活了一会儿,屋外便有了吵闹声,速溶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天都不让人安身。
苏桐听得一怔,这莺儿是料定自己要把那些事情都压下去,刻意这么叫嚷着,好人下人们都以为她这个主母严苛,不念情分呢?
听着那哭闹声越来越近,看来婆子们顾念着她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没有下大力气拦她,苏桐干脆就准备出去了,却被萧逸尘拉住,“你去做什么,没得让他污连你的耳朵,在屋里呆着,理她作甚?”
这是什么话,画儿一听就知道有不对,立刻捂住莺儿的嘴,莺儿张口一咬,“小姐,您不怕别人知道,奴婢就这这里喊了?”
苏桐仔细一听,还真是莺儿的哭声,她还来做什么,不都让宋嬷嬷去传话说清楚了吗?
苏桐进了屋,吩咐秋儿道,“把我前几日调制的润肤膏给王爷涂些在手上,别又磨得裂开了?”
莺儿却是不看苏桐,“王爷,您吩咐奴婢们要在小姐月事得暫蚬室馕葑永锱暖和些,那您一定知道秀的月事从来没有准暪?”
莺儿一听哭了,瞪着画儿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她今日能舍了我,下一个就是你,你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她把你也配个老头子,看你闹不闹?”
“说?”苏桐冷声道,现在回想起来,李姨娘死的暫蛩档哪蔷浠笆翟诠钜欤“不是我?”她强调着不是她,到底是什么不是她,她在暗指什么,这一切都因为她的死不得而知。t7sh。
“都退下?”宋嬷嬷本在别的院子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