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终于回来了,老夫理所当然该过来问候一声……”安老将军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过来问候一声而已?”秦陌离目不转睛看着他,一脸狐疑的问。
“当然,要不然皇上以为老夫是过来干什么的?”安老将军反问。
秦陌离若有所思看着他,开口正要说话,心如忽然快步从慈恩宫中走了出来,一看到他便匆忙叫道:“皇上,您可来了,太后娘娘正急着找你呢。”
“知道了。”秦陌离答应一声,转头看向安老将军开口正要说话,却别安老将军抢了先。
“太后娘娘急着找皇上呢,老臣先告退了。”安老将军说着,不等秦陌离说话,便匆忙转身离开了。
看着安老将军慌忙离开的背影,秦陌离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心如,问:“他来找母后是为了皇后的事情。”
“这是自然,皇后娘娘被人毒害,安家怎么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心如紧皱着眉,满脸担忧的转头看了秦陌离一眼说。
“他们还想要什么?”秦陌离浓眉紧皱的说着,随着心如走进了慈恩宫殿内。
“现在,不是他们想要什么,使我们能给什么。”太后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秦陌离当即抬头看向正一脸阴沉看向自己的太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母后,你许了他什么?”
太后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片刻,无奈的轻叹一声,说:“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住安家……”
“所以,你许了他们什么?”秦陌离看着她,迫不及待的问。
“等安瑾的丧事办完后,挑个良辰吉时,进行太子册封大典吧。”太后别过头避开秦陌离的视线,说。
“太子册封大典?”一听这话,秦陌离当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就连高旭也满脸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后,说不出话。
“母后的意思是要册封若辰为太子?”秦陌离迟疑了片刻,看着太后问。
“现在只有这样才能拴住安家。”太后说。
“可是若辰……”秦陌离满脸为难。
“哀家知道你更中意岂忧,但是现在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太后看着他,劝说道:“而且,若辰年纪还小,好好教导应该不会比岂忧差的。”
看着太后眼中的期待,秦陌离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朕明白了,就照母后娘娘的意思做吧。”
听到了确切的回答,太后脸上总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重重松了口气,说:“你能明白就好。”说着,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秦陌离继续问道:“对了,良妃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
秦陌离脸上很快闪过一抹担忧,轻轻摇摇头说:“好像不太好。”
“好像……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太后不解道。
“翠屏死了之后,她镇定的有些异常,朕实在担心……”一想到左左那冷静过头的表情,他就觉的不安。
“或许只是看开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倒是皇上你,最近劳心伤神的,还是得小心身子,不要病倒了才好。”太后担心的看着秦陌离脸上的疲倦,说。
“是,儿子明白,让母后娘娘担心了……”
从慈恩宫离开,秦陌离就迫不及待的匆忙赶回落英宫,他以为,这么长时间,左左已经离开那个空寂的小院回去了。
可是一走进落英宫,他才发现,左左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不禁有些着急,口中轻声嘀咕着就转身往外走:“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但是他刚走到门口,就见左左已经在飞燕的陪伴下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个土不拉几的丑陋的小陶罐。
他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满脸担忧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左左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辜道:“我不过是在那里多陪了翠屏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那也不该呆这么长时间。”秦陌离霸道的说着,低头扫了一眼她手中那个来历不明的陶罐,轻皱了一下眉,问:“你手里脏兮兮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哪儿来的?里面装的是什么?”
左左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陶罐,手指不由自主在上面轻轻摩挲着:“这个?这里面装的是翠屏的骨灰。”
“骨灰?”秦陌离闻言,顿时一惊。
“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呆在那个地方,所以和飞燕一起把她挖了出来,一把火烧了……”左左低头喃喃自语说,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要找机会把翠屏的骨灰带回七里镇去安葬,她也回去,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七里镇去过她自己的生活,在这里,活着实在还累,而且……她抬头看了一眼秦陌离愈加疲惫的脸,忍不住皱起了眉,心中一阵抽紧,她也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劳心伤神了。
一听她怀中抱着的那个陶罐里面是装的骨灰,高旭脸色就有些变了:“娘娘,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带进落英宫来比较好……”
“不行?”左左诧异,抱着陶罐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没关系,就这么放着吧,只要你喜欢。”秦陌离却丝毫不以为意。
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间,左左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寝宫里面,哪里也不去,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闻不问,更多的时间是抱着那个陶罐,托着腮帮子坐在窗口,沉默不言,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甚至连天黑都没有察觉。
“娘娘,该用晚膳了。”天一黑,飞燕就准时将玩晚膳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