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并没有发现她,她悄悄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是她不想去安慰女儿,而是觉得此时给她一个独处的空间会更好。
知女莫若母!这段时间发生在桑树身上的具体事情她或许不知道,但桑树明显受到了影响,只是害怕她担心,所以什么也没告诉她。每次她询问的时候,都被桑树打着哈哈掩饰了过去。
既然这是她的愿望,那自己就假装不知道吧。可是,心里却心疼得要命。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自己遇人不淑,害得女儿也跟着吃苦;为什么要让相同的命运在女儿身上重复,害得她如此痛苦。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路总是要自己走的,谁也替代不了;痛苦亦然。
她现在只求老天爷开开眼,对桑树公平一些,毕竟她还那么年轻,她应该享受爱情的美好,而不是做什么不婚主义者。
偏偏简书行那么好个人,却入不了她的眼。听乔宇说现在有另外一个男人跟桑树纠缠,总算让她放心了些。也许纠缠到最后,就把她的心纠缠活了。
她此刻的的痛苦,或许就跟那个男人有关吧?能让她为之哭的男人,至少能影响她的情绪吧?这,或许是个好现象。
桑树的痛哭变成了停不下来的抽泣,桑沐雪听着也心有戚戚焉,又想到自己和女儿的命运,跟着红了眼眶。
过了好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桑沐雪探出头来,发现桑树已经离开了。
桑树是不得不离开,因为文天朗亲自打电话来催她了。
痛哭过后果然舒服多了!就像一场瓢泼大雨洗净了世界的尘埃,一切都清明起来。
只是,她那一双怎么也遮不住的红肿的核桃眼,一路引来了许多人行注目礼。她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总裁办公室。
文天朗正在埋头处理积压的文件,听见开门声以为是齐航送资料进来了,头也不抬地问道:“桑助理还没来?”语气有说不出的不耐烦。
“文总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吩咐?”桑树讥讽地问。
因为刚刚哭喊过,所以桑树的声音很沙哑,像破锣一样,文天朗一开始都没听出来。待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是谁时,着实吓了一跳。
这该死的女人!那是什么破声音?还有,她那红肿的核桃眼是怎么回事?
有一阵异样的感觉拂过他的心尖,很快,他根本来不及抓住。
他皱眉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满地说:“你这副鬼样子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人说我们文氏虐待员工吗?”
“难道没有吗?”桑树无惧地回视着他,一脸“你最清楚不过”的表情。
文天朗一时无话可说。他很清楚,桑树现在这样子肯定和昨晚有关。
想到昨晚,他的心情很复杂。
昨晚他喝得有点醉,盛怒之下完全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几乎是强来。可让他意外的是,她哭闹过后甚至比他还疯狂,完全不管不顾的架势。
他的小天朗也举起来了,而且享受到了那种**蚀骨的滋味,真的是太美妙了!他一度以为她开始接受自己了。
可是早上的情形令他的好心情一落千丈。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似乎昨夜的抵死缠绵不过是一场春梦。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能这么轻易地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看她依然倔强的眼神,文天朗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往休息室走去。
桑树一惊,他又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桑树使劲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只得愤怒地喊道。
“你不是说我虐待你了么?”文天朗并不停留,边走边说,“那一会儿让我好好关爱关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