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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阳颜如愿以偿的司寇托雷陛下做了一番亲切的交谈,而陈哲从这位蛮王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疏远。 ..
这也是正常,就连方平老师这样有着一半蛮族血统的人似乎也不太受待见,何况是他这样纯粹的外族人。
司寇托雷并没有对陈哲做出安排,既没说让他留下来,也没说准予他离开。
阳颜便自作主张的将陈哲带到了图卢兹战士的营地,除了新来的这一批萨满外,营地里还有两批萨满。
一部分是今年的新兵,另外一部分则是经验丰富的哈洛加斯守卫军。
虽然互相之间并不熟悉,但是都是同一族群,互相之间认识一下就熟悉了。毕竟队伍中不少人曾经在哈洛加斯要塞服役过,是那些新兵蛋子的前辈。
但是,陈哲例外。
他是外族人,就算有人对他的身份好奇,也只是与他简单的聊几句,不会走的太近。在哈洛加斯要塞这个地方,所有人的脑中都绷紧了一根弦,出了同胞很难相信其他人。
无事可做的陈哲,每天相当无聊的在这座巨大的要塞中四处溜达。虽然有些地方守卫严密没法去,但是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看。
这座粗犷城市,到处都是战火硝烟的味道,每一天都在死人。要塞外面的兽人草原上拥有九座前哨站,如今已经陷落了两座。听撤离的伤员说,已经有另外一座前哨站被围,有七天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拍过去的联络员也没有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草原上的兽人们也感觉熬不过去,现在还只是附近的兽人意图攻击,如果其他地区的兽人受到饥饿的驱使,兽人之乱就将会再一次重演。
陈哲非常理解司寇托雷的为难,缺乏越冬的粮食,那么兽人肯定也会大规模出动,蛮族们就不得不在哈洛加斯要塞聚集足够的防御部队,用来应对兽人的进攻。但是缺粮就意味着军粮的缺乏,那么多部队击中到哈洛加斯要塞来,吃什么?
事情就是如此,越是蛮族艰难的后,兽人就会越发猖獗的攻击,防御战就会越加艰苦。不但要打赢,还要保证损失不会太大,不然来年没有人去种植和打猎,就会影响一整年的生计。这就如同连锁反应一般,恶果一个接着一个,稍有不甚就全完了。
你以为冬天不冷,粮食不缺乏的时候就好过了?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缺乏的粮食兽人将会爆发出可怕的生育率,要不了几年你就能看到如蝗虫一般漫山遍野的兽人。
为了让族人没有后顾之忧,蛮族必须主动出击,在兽人过多的时候除去一些威胁。
但是无论是北地的蛮族,还是同样直面兽人的中央帝国,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将兽人消灭。
深入兽人草原的行动从来没有成功过。仿佛那些兽人都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试图寻找对方发源地的尝试全都失败了。
若不是蛮族控制的哈洛加斯要塞和中央帝国的北疆雄关宛城阻挡,也许兽人早遍布整个大陆了。
“兽人的种类很多,而且形态各异。有些很弱小和你们的有些同族差不多,有些则很强大,甚至有些庞然大物也说不清他们是野兽还是兽人。”听到那些可怕的怪物,就连饱经风霜的蛮族战士也不由自主的颤抖:“我不是畏惧和他们战斗,只是我经历过的那些,你绝对无法想象。”
和陈哲聊天的这位暮年蛮族老人毕方,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只能依靠绑在断肢上的木棍行动。
在大约十二年前,哈洛加斯要塞曾经被兽人攻陷过一次,当时守卫要塞的蛮族部队全军覆没。当时的毕方还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强大战士,从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活下来。
当时还在要塞内组织防御的蛮族战士坚守了如今王宫的所在地——中心指挥所。
回忆起当场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毕方摇头叹息:“所有人都死了,那些兽人就仿佛无穷无尽,杀了一个就上来一个,杀了两个就上来两个。手中刀砍钝了,就只能砸。砸断了就用石头,就连石头都丢光了,只能用拳头,用牙齿去咬。”
兽人虽然带着一个人字,但是见过他们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他们与人类联系起来。
哪怕他们的确有接近人的社会架构和行动方式,甚至生活习惯也与人类一无二致。
很多兽人智商并不高,兽人们虽然有自己的语言,是通过一些嘶吼和连续的短音交流,但是却没有文字。不同种的兽人关系并不好。互相攻击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即使同种,分属不同群落之间的兽人也会经常爆发战斗。
失败的一方会被奴役,成为对方的奴隶和储备的粮食。
甚至有些虚弱的老年兽人也会被列入食物。
他们吃一切能获得食物,包括自己的族人。拥有极强的攻击性,所过之处所有的活物都难以幸免,如果他将某些活物留下来,那说面他们吃饱了,需要一些储备。
兽人中会产生一些强大的个体,这些强者统治着兽人,驱使着他们在兽人草原上四处流窜,与其他强者控制的部族战斗。
也有一些更加聪明的个体,会想方设法的攻击哈洛加斯要塞或者宛城关,希望能过突破人类的放手,进入更加富饶的土地上。
毕方落寞的看着自己缺失的肢体,继续述说:“死去的族人连身体都被兽人们夺去,落入他们腹中。我的手脚就是当时被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