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将金纹背后的长剑拔出,缓缓地将这个曾经那般慈爱,直到生命的终结也依旧牵挂自己的亲人扶到墙角坐下。云昊木然的推开遮掩的大门,看着那阳光微微的透入双眼,云昊呵呵一笑,心道,狼骨城的天空还是那么的美,只是。。。。。只是最爱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而自己所爱的人也应经不在了。自己,到底还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原本人口数十万,方圆万余里的狼骨城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原来的亭台楼阁毁了个干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只剩下不到一人高的残垣断壁。
云昊惨笑的看了眼四周,除了流成河的鲜血和如山般的尸堆,原来繁华的狼骨城就只剩下自己背后的一栋小楼了。
待到最后的阵纹失去了作用,云昊叹了口气,心中苦笑道:“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疲惫的挨着门根坐下,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膝盖骨,云昊的心中满是酸痛。
“到底,我还是不属于这里。”云昊哀叹一声,好不容易和这个神州建立起来的一点联系就这样被那基督神庭毁了个干净。那个让自己感到无尽温馨的家庭如今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云天行这个名字了。
“公主,那里!那里还有活人!”就在云昊的还在思索自己是先完成宋老的嘱托还是找寻回九州的路,又或是和那个毁了自己新生活的基督神庭不死不休的时候。一声包含希望与激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队队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小兄弟,你还好。”人群包围的中间缓缓走出一个碧衣长裙的少女,红唇轻启,姚若皖苏,一股生机随着她的到来而绽放出来。
“还好?”云昊呵呵一笑:“你觉得硕大一个狼骨城如今只有这一间残房耸立,万人的云家如今只有我一人尚存。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还好吗?”
那碧衣少女被云昊一冲,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云昊惨淡一笑,也不应答,就如同没有看见围过来的众人一般,推开众人向不远处的城墙走去。
“小兄弟你叫什么?”那碧衣少女看着云昊走远的身影出声喊道。
“云昊,字天行。”云昊大笑一声,这个神州云家,唯一留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看着云昊离去的身影,碧衣少女身旁的一个身穿紫衣长袍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看来这云家一脉也就只剩下他了,唉,公主,你切莫怪罪与他,毕竟,满门啊。。。。。。”
碧衣少女看着紫衣中年人追忆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成叔,过去的事情,你就让他过去。我们在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幸存者。”
自已中年人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各自忙碌起来。
云天行静静的靠在被打穿的城墙头,口中叼着一根马尾草,双眼静静的看着天空,那如同星辰般的眼眸与天空的群星相辉映,显得非常的明媚,灵动。
“喂,小子,本公主站在这这么久了你就不知道招呼一声?亏了本公主看到救援信号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白天的碧衣少女婀娜多姿的斜坐在不远处的断壁上,看着天行沉思的面容嘟着嘴喃喃道。
“你就不可以安静一会吗?”云天行略微无奈的叹息了一句,从那天这碧衣少女见过自己之后,每天她都会才抽出点时间在云天行的身边嘟嘟道道好久,说着各式各样安慰天行的话语。
而作为天行来说,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己在九州上最重视的东西毁在基督神庭手中,自己能做的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虽然他对于什么保家卫国还是极为的抵触,但是他龙神云昊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东西要在自己守护,自己的东西失去了,也要自己夺回来。正是因为这个世界自己没有了曾经那般强大的力量,才会在家族面临险境的时候无力改变。正是因为自己的弱小,云箫才因为会为自己断后而断送了性命。正是因为自己的无力,金纹才会在最后时候选择用阵纹保护了自己,而自己葬送了生命。
正是因为自己的无力。。。。。。。。
云昊猛地站起,张口长啸一声,声声怒吼夹杂着云昊的不甘响彻天际,为那萧瑟的狼骨城更添上了继续悲情。
“喂,你,你别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碧衣少女被云昊的箫声一惊,好似有些害怕的嘟囔道:“逝者已矣,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云昊如同没有听见少女的嘟囔一般,拱手抱拳道:“公主,可否带我一同回青帝宫,我想在青帝宫修道,亲手为自己的族人报仇。”
碧衣少女咬了咬唇道:“父亲说过,仇恨只会让人迷失,你这样不好。”
云昊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血债血偿。”
碧衣少女叹了口气,转身对不远处的阴影处说道:“夜月,你去和成叔说,咱们这次去星布森林的人在加一个。”
阴影处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抬头看了眼云昊,点了点头道:“是,公主。”
云昊一边惊讶于这个少年什么时候来到这的,一边微微对着碧衣少女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又一动不动的仰首看向星空。
“公主,我们改出发了。”那个紫衣中年人打开马车的帷幕对着碧衣少女道。
“知道了,成叔。”碧衣少女微微额首,笑了笑。
“嗯。”紫衣中年人应了一声,微微的侧目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