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木族一朝损,玄武的自大导致我们传承了无尽岁月的木族居然血脉稀薄到难以传承。六界大战,一场说打就打,连点先兆都没有的至尊级别的战斗,令我们木族本就稀薄的血脉更是分崩离析。”灵祎祺面上的苦涩令人仿佛看到了那豪族突然间崩塌的景象,心中,也难免的涌上一抹悲情。
“不是还有青帝陛下吗。”云昊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青帝?”灵祎祺呵呵一笑道:“是啊,父亲的出现确实令我们木族如同枯木逢春般的燃起一抹生机。可父亲之后呢?青帝宫的嫡系血脉,如今不过是我一人。唉。。。。。。”
灵祎祺长叹一声道:“本来父亲的出现应该令我族重燃生机的,可到底六界大战之后的局面就不像山河般那么好收拾。五帝宫,你知道吗?”
云昊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着灵祎祺的述说。
“六界大战之后,五帝宫建立了华夏的新秩序。可到底五千年过去了,父亲他们老一辈的归隐于衰败,很多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嗯。”云昊应了一声,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神州距离上一次六界大战已经五千年的时光,当年迫于五界联军的压力而临时形成的格局,在这五千年的岁月中,早已是难以契合现今的局面了。
“可一切不是还如常吗?”云昊随口应了句道:“五界现今的压力虽缓解,老一辈也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可到底,五千年前形成的局面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就会变化的。再说,以你们五帝宫现今的威势,又有什么人敢窥视呢?”
灵祎祺哀愁的看了眼云昊,苦涩的笑道:“大江之上掀起波涛前永远是平静的,殊不知底下早已暗流汹涌。局势?呵呵,在实力面前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你要知道,现今的神州可是没有至尊的。”
“这。。。。唉。。。。。”云昊本想争辩,但当最后一句话响起时,云昊还是不得不承认灵祎祺所说的事实。现今神州无至尊,这就意味着现今的华夏并没有一个实际上掌握话语权的存在。现今五帝宫当年的威势犹存,五帝的存在还令众多实力有所畏惧。可一旦任何一个势力出现足以问鼎至尊的存在时。。。。。。。现今的格局就要从新改写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云昊摇了摇头,灵祎祺说的东西太大,远不是他所能触及到的层次,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为什么灵祎祺会隐瞒自己?那个护道者到底又是什么?
“有,怎么没有。”灵祎祺呵呵一笑道:“就是因为要稳住局势,所以我们五帝宫的下一代从出身开始就没有所谓的自由与人格。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住五帝宫现今的地位,乃至于,稳定住华夏的局势。而你,云昊,就是我们青帝宫选择的人。”
云昊哈哈一笑道:“我?好,为什么青帝宫会选择我?”
灵祎祺眨了眨眼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们云家是我们灵家的一个分支吗?”
“分支?”云昊哑然,云家不过是边疆小镇的一个小世家,又怎么会和青帝宫这样的庞然大物扯上关系?
“这不可能。”云昊摇了摇头道:“你若要敷衍我,不必说这样可笑的由头。”
“可笑?”灵祎祺冷笑一声道:“若非你们与我们同为木族的一支,你以为凭什么你们可以坐拥一座重镇,而你的父亲更是与青帝内师有着过密的交情。甚至,为什么,你可以进入那白玉石门?”
云昊皱了皱眉,确实,他对于云家的存在也是早有疑惑。七年间他躲在云家的后院翻看时,虽然不见什么高深的修炼功法。但是诸天万象,地理山川,海河图志,历史人类的典籍却不胜枚举。他也不知一次问过云箫,为何云家一个边疆世家会有如此的典藏宝藏。而云箫总是一带而过,只说是祖上所传。
想到这,云昊又想起宋老和父亲之间的对话与其和神态,乃至于云家的传承法诀等等。
“难道我们云家真的是你们灵家的一支?”云昊略带着疑问,略带着肯定的问道。
“我本来也不信,当年木族分崩,无数的支脉自立门户。五千年的时光,很多支脉在也都在历史的长河中消逝,若非父亲交待,我也不愿跑那狼骨城一趟。”灵祎祺平静的道。
“狼骨城。。。。。”云昊眼眸低垂,一丝伤感涌向心头,那残垣断壁,亲族的尸山血海。。。。
“其实。”灵祎祺突然高声说了一声。
“其实?”云昊缓缓的抬起头来。
“其实我之所以确定下你的身份就是你能和我一起踏足那白玉石门。”灵祎祺道。
“那石门不是东皇的疑冢吗?”云昊道。
“是东皇的疑冢,不过却只有我们灵家的血脉才能踏足。”灵祎祺道。
“东皇不是妖族的至尊吗?”云昊虽然被灵祎祺勾起了好奇从那伤感中拔出,但却感到一点匪夷所思。青帝一脉的虽然修行功法与妖族类似,乃是借助草木灵气,但怎么也不至于和东皇扯上关系?
灵祎祺摊了摊手道:“父亲的密告中没有解释这个,只是说,那疑冢是唯一断别是否是我们木族血脉的方法。”
“等等。”云昊打断道:“你说了这么多,难道就是告诉我,血脉凋零的青帝宫是为了找一个我们云家的孩子回去当那所谓的护道者?然后以此来协助五帝宫来稳定住神州的局面?”
灵祎祺点了点头道:“虽然你这么说有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