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仿佛听到她说道:“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梦中的他急切地说道:“鸢儿,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够了。”
他以为她听了这话后会感动地拥住他,可是,梦中美丽的倩影却步步后退。程霄鹏诧异地看过去,只见她被瞪得大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惧。她低低地鸣了声什么,转身奔了出去。
程霄鹏追出去,看到的是她纵身一跃,跳入了海中,瞬间就被滔天的巨浪中吞没了……
“鸢儿,鸢儿!”程霄鹏低吼着也纵身跳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跳入海中,他提到了坚硬的床边,惊醒了过来。
程霄鹏渐渐清明过来,看清了自己原来身在书房中,而刚刚林婧鸢跳海的一幕只是梦境而已。
程霄鹏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视线无意中掠过于卧室相连的门,仿佛还能看到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似得……对了,那天林婧鸢曾经站在那里,看到他和林婧堇纠缠在一起,然后她奔出去时还滚下了楼梯,导致失忆了……
回忆起往事,程霄鹏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地发紧、发痛。那次的误会跟林婧鸢澄清了吗?程霄鹏揉着跳痛的太阳穴,后来到底有没有跟林婧鸢解释清楚,他居然记不清了!
到了南京之后,他的生活似乎有些混乱了,这里的生活和工作和以往在军营里相差很大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再次见到林婧堇。
程霄鹏承认,对于林婧堇,他是有过片刻的恍惚的。那个他以前曾经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人,时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压在心底的、原本他都以为忘记了的那一丝执念渐渐发酵,当年惊鸿般的倾情一舞,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目光会不时地被林婧堇的身影和开朗的笑靥所吸引。
有时,他看了林婧堇之后,不自觉地看向林婧鸢,看到她正看着他,他有些心虚,也有些试探,他想看看林婧鸢会不会在意。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林婧鸢从来不会在意。不止不在意,她还有意撮合的样子。让林婧堇住进了小楼,让她与他们朝夕相处。
林婧鸢这样,让他更加生气,他知道,她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那次他喝醉了酒回来时,进门时有点打晃。林婧堇过来扶他,程霄鹏那时头脑一热,就顺势抱住了她。他嘴里叫着鸢儿,其实是想试探林婧堇,看看她是否会推开她。
老实说,程霄鹏自己婚前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无数女人想巴着他,他都不睬,好不容易看中了林婧堇,她却偏偏跟一个普通得不得了的男人私奔,死也不肯嫁给他。对此,程霄鹏的自尊是有些受损的。所以他就想试探一下,看看林婧堇面对如今位高权重的他时,会是什么样子?
他看到了她的犹豫和动摇。程霄鹏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失望:他知道,若是林婧鸢,她绝不会犹豫动摇的。他心里感叹:林婧鸢可真是固执啊,她跟了他那么久,那么宠她,可她的心竟然还在别人身上!
程霄鹏倒在床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连林婧堇也带倒了,扑倒在他的身上。那时候菊香正好进来,见到他们一起滚到了床上。
他知道菊香或许会将看到的情形告诉林婧鸢,他忽然很想知道林婧鸢会怎么办。后来,林婧鸢进来了,他假装唤了两声林婧堇的闺名,想试探看看林婧鸢的反应。林婧鸢让他很失望,她竟然无动于衷!他很恼怒,借着酒意狠狠地折腾了她一通。
过后,她很快就离开了,他知道她其实不是吃醋了,她只是更加鄙夷了他。所以,她才疏远他,把他给她买的衣裳送给林婧堇,甚至,还把林婧堇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带着去参加舞会。
那晚舞会她们姐妹俩出现在舞会上时,程霄鹏惊愕地发现,林婧鸢和林婧堇的穿着打扮,竟然跟他第一次见她时很相似。程霄鹏愕然,又有些恼羞成怒——原本存在心底的美好被挖了出来,似乎就成了笑话。他迁怒于林婧鸢,认为是她在笑话她。所以,他故意把手伸向林婧堇,让林婧鸢难堪……
程霄鹏揉了揉眉心,如今回想起来,当初的那些行为简直荒唐至极、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