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了古老夫人后,已过了多日。了然一直被小之关在屋中,说是让她休养生息,却不知最近在丰城出现了这样一个传言:据说,丰城出现了个鬼医叫末叶,他妙手回春,神出鬼没,一夜之间便治好了古老夫人,人家立马就能下床了。由于古家原本是大户人家,这件事便成了丰城百姓茶余饭后的段子,鬼医末叶的名号在丰城传的也是沸沸扬扬,路人皆知。
然而,了然作为始作俑者,还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不知其然。
夜 ,了然换上一身漆黑的衣衫,转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中,小之是说让她休息,可是,了然本就是闲不住的人,这大晚上的她若想偷偷溜出去,谁拦得住?!
穿过静悄悄的小路,了然纵身一跃,在房屋间穿行,渐渐的,眼前明朗起来,空气中泛着些许酒香,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奢靡的气息,还带着些嘈杂。了然走近,登上最近的一颗高树,只见前方一座宅邸正张灯结彩,满院子的人好不热闹,桌上已经堆着各种吃食,一个胖胖的家伙正穿梭在这形形**的人中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一脸的喜悦。
对了!就是这儿!
这个老头叫朱大富,仗着朱家的先人积累下的财富,为富不仁,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几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却是凭借着雄厚的财力,皆在朝廷谋到了一官半职,正是如此,朱家的势力日益稳固。
其实,朱家的富裕完全得益于这块风水宝地。了然靠在树杈边,看着喜笑颜开的朱大富:笑吧!尽情的笑吧!有你哭的时候!她最痛恨的便是这种朱大富这种人,丧尽天良!
不知何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了然竟然出现在了朱府的西南角,她的手中还多了一个铁铲一样的东西,长长尖尖的。了然也未审视周边,直接寻了个地方便挖了起来,这种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朱大富派去守着院子的角角落落,加上这寿宴本就热闹,估计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来!
“朱大富!这千年树桂本姑娘今日就要收回了,自此你们朱府与我棺材铺便再无关联!这本是赐予你先人的宝物,可是,如今的朱府丧失良知,只会坏了树桂的灵性……”了然一边挖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阵秋风吹来,送来丝丝凉意,僻静的空地上了然只能听到自己浓重的喘息声。
“没想到姑娘会有如此特别的嗜好,大半夜挖人家的墙角,这样做可是不好?”一声不咸不淡的男声猛地在头顶上响起,了然心中一惊,大意了!她下意识的抬起自己手中的铁铲举在胸前,做防卫状!
“又是你!”了然抬头,便见一男子迎风立在墙头,在仔细看看他的五官,这不正是前几日钻进她棺材的家伙嘛!他怎么在这里?!
不过,此刻站在了然面前的男子身着银色衣衫,金丝钩边,很好的映衬出他的俊朗气势,完全没有上次的落魄狼狈!
“怎么?看到在下很失望么?”男子俯视着了然悠悠的道,了然仰头正好对上男子清澈眼眸,那一瞬,她感觉似乎整片天空的星光都黯淡了下去:“不知姑娘在这里干嘛?据在下所知,今日可是朱老爷七十大寿,应该不会请棺材铺的什么人吧?!这不是自寻晦气吗?”
“我乐意在这里,怎么了?!是你们家吗?!”听了男子的话,了然不乐意了,准确的说她很是气愤,可是她又怕被朱府的人给发现,只得忍气吞声,不和眼前的人一般见识。不过,有句话他说的很对,她今日确实是来找朱大富的晦气的!
“这儿倒不是我家!姑娘你随便挖,在下不过是来看看夜景!”男子看着了然有些耍赖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随便挖?还看风景?
这下了然生气了,姑娘我可是在挖宝贝,你在这里怎么挖!了然狠狠地盯着悠闲的立在墙头的男子,心中早已经不知将他弄死了多少回!上次被发现自己睡棺材,这次又撞上自己大半夜的挖人家墙角,现在了然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公子!烦请您让个地方!”了然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真是想把眼前这个窥到自己的人碎尸万段!
“怎么?允许你挖墙角,我这不过是站在高处欣赏个风景,难道不可以吗?若是如此,我倒要叫出朱府的人出来给评评理了,这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男子一副我站在这儿就不会走的样子!
威胁!**裸的威胁!这人现在的意思是说,若是我不让他留在这里,那么他便会叫出朱府的人!好!很好!竟敢威胁我!
这下,了然不说话了!她拿起手中的铁铲再次挥舞起来,比起之前,她挖得更加用力,就像是把那些土都当成了男子一般!恶狠狠的,下起手来,毫不留情!
了然挖了不过一尺,便看见松软的土里露出几根触须一般的东西,挖到了!了然直接抛开铁铲,伸手拔了出来。这段树桂不过巴掌长,就像是树根一般,它一般生长在一些有灵气的地方,聚财纳福。
将树桂包好,了然转身,便看见男子依旧立在墙头,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来人呐!来人呐!遭贼啦!”了然装着男声,扯着嗓子,对着朱府大声喊叫。
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了然会如此做,了然冲着男子瞪了瞪眼,还撇着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随即,拔腿便开溜了,了然临走还不忘对着男子做了个鬼脸。
看着了然走远,男子轻笑,没想到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