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暗暗心惊:若是和世勒翌有和炎月一样操控自然的能力,那么她所有的打算都将落空。
彼时司马玉双手平举,身后长发根根向后飘杨而起,烛光映射在她身上,白衣诡异地发出一圈紫色光芒,配上她碧色妖冶的双眼,状如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妖魔,其音嗜血:“一国之君自当是有能者居之,你毒死父亲,陷害亲母,绞杀兄弟,不忠不义不孝你全占了,今天我就替天下百姓废了你!”
话音一落,一道白光如电劈向和世勒翌。
在司马玉如剑的身体快冲到和世勒翌面前的时候。
原本静默的男子忽地双眸一眯,凛冽杀气随着哗啦一下金属的响声,一条锁链从他手中迅疾甩出。空气中立时弥漫开了一股靡败颓烂的血腥之气。
血滴子!
这次的血滴子带着一层薄薄奇异的光芒,长长的铁链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一般随着司马玉迅速转变的身形不依不饶缠上。
司马玉不敢怠慢上身后仰,堪堪避开那专门取人脑袋的血帽,却无法躲开被锁链的缠住,身子瞬间动弹不得。
和世勒翌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手心忽地发出一道白色的微光顺着锁链极快没入司马玉的身体。像是一点星火瞬间点燃了一团火源。司马玉的身体忽然间就像是从内部被什么引爆,不过眨眼间就成了一个火人。
和世勒翌拍怕手,像是拍去无足轻重的尘埃:“昭告天下,司马氏修习妖法并意图弑君,当诛九族!”
李公公躬身应是,旁边自有文官疾书写下这道圣旨。
殿上诸人多数是和世勒翌称帝后授命的朝官,当下自是恭贺声不断。期间,唯有与司马家私交不错的南宫越不发一言。在他还是无名小卒的时候,遇到司马禄。是司马禄培养了他,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
———就算和世勒翌把心兰嫁给南宫越也无法阻止南宫和司马的联手。
于南宫越而言,司马禄是他的恩师,亦是伯乐,他是武将,也不管着天下是谁家的,只懂得一个道理:没有司马禄便没有南宫越。然而现在他怨恨司马玉大逆不道杀了司马禄。
当下他神色严峻,目光紧紧锁在浑身着火的司马玉身上,只一心一意看着这个他心目中敢于弑父的忤逆女,等着看她化为灰烬。
“继续!”
和世勒翌不带情绪的声音,唤回了李公公震惊的情绪。
殿上惊呆的诸人俱长长吸气,似是方才都忘记了呼吸一般。
司马玉的出现短暂如昙花一现,亦没有破坏或是改变任何东西。李公公挺直了脊背,扫视了一圈殿下神色各异的百官,清了清嗓子,高喊:“一拜天地!”
包包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身边的喜娘强自板过身,按下脑袋。
“二拜高堂!”
包包抢在喜娘出手按自己的脑袋前,先低头行礼。不就是交拜么?至于总是按头么,难道是以为她不懂得低头?想着,偷偷抬眼狠狠剜了李公公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再也收不回视线,那原本应该被火烧毁的白衣女子正在空气中慢慢聚集成形,毫发无损地看着她娇笑……刚才明明看到她被火烧着了,为什么她没事?而且还变得更厉害了。
背对着司马玉的李公公再次高喊:“夫妻对……”
就在他口中拜字将出却未出口的那一刻,包包看见司马玉双手如鹰爪闪电般袭向和世勒翌后心,那紫色透明的手和那张怪邪可怖的脸笼罩着致人死地的可怖气息。来不及思考,她本能地斜下里重重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和世勒翌撞了过去。
她的这一撞把淬不及防的和世勒翌撞的斜下里退出去好几步才堪堪稳了身子。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口,她强自吞咽了几下,却止不住越来越多的翻涌,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滩精血来。
血溅在铺着红色厚毯的地上,瞬间变被吸干了,只剩一个溅开的花朵形状。。
和世勒翌的脸倏地变色,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口血对包包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拇指大小光滑如玉的石头,放进包包嘴里。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仿若此刻的包包是一个陶瓷般易碎的人儿。
侧目看向司马玉的漆黑凤眸瞬间变得阴厉:“司马玉,朕要让你死无全尸!”
“嘻嘻!”司马玉轻蔑地笑着,“你真无情!纵然如此,我却还是会顾念夫妻一场给你全尸,你看我多有情有义。”
“好,今晚朕就让你尝尝死的滋味!”和世勒翌一边说道,一边把包包安放在王座上,继而身形一动朝殿外急掠而去。
就在这一刹那,司马玉的身子忽然飞了起来!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着她,她亦随之凌空飞跃而起,极快越过和世勒翌,在他身周挑衅般地转了几圈后,飘然落下,挡在了和世勒翌的面前。
月色如华,大地覆盖上冷冷银白色清冷且静溢。
光华殿外广阔的空地上,一男一女悬空而战……
包包悠悠醒来,透过敞开的大门望着激战中的和与司马玉:什么时候他们两有这样神一般的身手?和在空山到底得到了什么?张口想说话,觉察到嘴里有异物。
掏出细看,秀眉轻蹙:这石头通体碧色,透着一股子诡异,是和世勒翌把它放在她嘴里的?
殿外轰然一声巨响,夹着司马玉珠玉一般的冷笑:“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
“快,扶我出去!”她急切地不容反驳地对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