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到了。”闭目养神的凤天凌,听到小李的提醒,猛得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精光爆起。
“凤少,最早的航班还要六个小时,票己买。在机场酒店里给你订好了房,3203,请稍作休息。”小李有条不紊地汇报。
“辛苦了。”凤天凌接过自己的证件,赏识地看了一眼小李,下了车。
躺在酒店的床上,凤天凌辗转了很久,才睡着……
凤天凌的担心己被证实是正确的,此时的凌笑笑正被关在一处地下室里,不大的空间,有一张单人床和简易便区,俨然是牢房的配置,就差给她戴上手铐了。
她双臂枕在脑袋下,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哼,那个人现在越发有权势了,还多了处带像牢房的地下室的山间别墅,可恨自己成了阶下囚,她愤愤不平“哼”了一声,这些年那个人越发会玩弄人心了。
凌笑笑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说不出的懊恼,回想起自己怎么上了那个人的当?
那天夜宴结束,她接到那个人的电话,按断了好几次,可是电话不依不饶地打来。终于,她还是抵不住好奇,接了,也许还有一点未泯,的期待。
什么?!妈妈失踪了?!凌笑笑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如五雷轰顶,手机一下子滑落在地,倒吸一口凉气,心就乱了。
回国!要回国!凌笑笑乱糟糟的思绪中,只有一个念头最清晰。
这个念头的实施,导致了她一下飞机就被两个戴黑超的男子给胁持了。
切~这年头,人的节操都碎了,自己喊了半天“绑架”都木人有反应,连打个报警电话都毛。
被关在这一天了,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粗壮妇女来送饭以外,连个鬼影也没有。
至于那个妇女,长得三角吊白眼,一脸的凶横,太阳穴鼓起,一看就不是善类。
凌笑笑还不至于蠢得认为那个人会随便找个三脚猫来看自己,就省下自找苦吃的力气了。
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妈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两个问题让凌笑笑想得头都大了。
不行,要换下思路,不然要走火入魔了,凌笑笑像灵猫一样翻身坐起,打起坐来,却难以静下心来。
不知道凤天凌在做什么?一个念头蹿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如果他知道自己着了道,会出手相救吗?凌笑笑第n次掏出他送的手机来看,烦乱的心思奇迹般地平静了些。
那个人现在恐怕仇敌不少,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建了这间屏敞了所有通讯信号的关押室。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地方呢?凌笑笑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自己闹皇室婚礼一事,之逸哥哥说己经搞定,那个人不会因为这事再为难自己。关于这事,那个人应该是急于撇清,不可能主动曝露和自己的关系的。
那么这事真和妈妈有关吗?
想到妈妈,凌笑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眼睛爆出晶光,难道那个人对妈妈不利了?
从小,妈妈就很忙,很少有时间陪凌笑笑,就算偶尔在一起,也是沉默为主。外公说过妈妈性子清冷,并非不爱自己。
小时候,凌笑笑超羡慕同桌,因为常看见她妈妈来接送,还有表示亲昵的动作,比如拥抱、亲吻……这些都是凌笑笑可望不可及的。
尽管如此,凌笑笑还是像飞蛾渴望光明一样想接近妈妈。彼时,她最喜吹去的地方就是妈妈工作的医院。
她喜欢偷偷看妈妈工作的样子,喜欢听病人称赞妈妈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就像是自己被表扬一样,心里喜滋滋的。
也是因为那样,自己才遇到了傅之逸,改变了人生轨迹。
长大点,凌笑笑才慢慢发现妈妈是爱自己的,只是工作太忙,又不擅长表达亲近。
十岁生日,自己收到了一只金毛小狗,外公说那是他偶尔在妈妈面前捉了一句,说自己想有只小狗。
后来她记得几次夜间醒来,发现妈妈在亲自己的额头,真是让她欣喜考狂,假装睡着,怕妈妈不好意思。
谁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妈妈对自己的爱也是如水,不激烈却是长存,不可或缺的。
可是外公的意外让妈妈和自己的关系转为了雾,摸不清,看不明。
自那以后,妈妈有时会愣愣地盯住自己,目光复杂,有时让她觉得妈妈是不是恨自己丢了关于外公车祸时的记忆。
但是,无论如何,妈妈仍是在她心中占据了极重的份量,重得让她不惧自投罗网。
没想到,那个人发现了这点,还加以了利用。
后悔吗?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于凌笑笑的词典里,因为她才不像那个人一样,无情无义。
经过分析,凌笑笑将这场光天化日下发生的绑架归结在妈妈身上,这样一想,她就沉不住气了。
如果自己是一名特种兵就好了。不知是不是受凤天凌的影响,小时候被放弃的梦想又生灵活现起来。最起码,现在不会束手无措。她在这“牢房”里踱起步来。
咦?是错觉吗?凌笑笑隐隐地听到好像有人的争执声。
她马上趴到门背上,竖起耳朵,想确认一下。
切,这隔音做得太好了吧?她郁闷地砸了下门,根本就听不清。
其实,此时外面发生的争吵真和凌笑笑有关。
那个看守她的吊白眼妇人正挡住地下室的入口,不让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进入。
领头的军人,恰是凌笑笑有过一面之缘分的马洛。
“长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