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现金,你的珠宝也可以,赶紧的,银行卡,存折,钻石金器,这是老子应得的。”
郑薏茹追过来,拽着他拼命往外拉。
“齐梓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真要对你怎么样,你没好下场,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脑子清醒了再来说。”
“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你!”
齐梓商把她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在里面肆意翻找起来。
郑薏茹站在门外,脸上一阵白一阵绿的。
齐梓商在家里翻了一圈,凡是放在台面上的东西统统不值钱,郑薏茹藏得很严实。
他拉开门,气急败坏的对着郑薏茹吼,“快给老子钱!你再不给老子,老子真会胡来的!”
“没有现金,我把金条给你,你拿了快走。”
郑意茹被他像魔鬼一样的样子吓到了,退了两步,轻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男人拿不到钱,是绝对不会走的,便慢步过去,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了支口红出来,拧开一倒,居然是把钥匙。
她用这钥匙打开了墙上镶嵌的保险柜,这是很老式的保险柜,她不太相信高科技,这保险柜跟了她十几年了,一直没换过。
拉开保险柜,里面确实没有现金,只有二十几根金条和一些债券、文件。
齐梓商眼前一亮,扑过来,推开郑薏茹就抓金条,郑薏茹看着他贪婪的样子,赶紧退开了老远。
齐梓商又把保险箱里的首饰一并拿起,恶狠狠地指了指郑薏茹,“明天把现金准备好,不然我整死你。”
郑薏茹脸色黑了黑,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跑出了,才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她还有点把握,齐梓商顶多来敲诈钱财,却不至于真的会去把坏事捅穿,那他也逃不了一个死字。可齐梓商以前一直很听话,很识趣,所以她并不曾亏待他,为什么突然向她发难?
她紧拧着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想到刘嫂的那表情,心中暗叫声糟糕,又让人听去了秘密!
这时候刘嫂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推开门,指着房子里就说:
“警员同志,就是这里,这里有入|室抢劫!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打伤了主人。”
郑薏茹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想回房间去关上保险柜,可是警员进来得太快了,她都来不及进门,警员已经快步冲向了房间。
保险柜里还有她这些年来的来往帐本!
“郑姐、郑姐,你没事吧?”
刘嫂冲过来,一脸紧张,看上去是在扶着她,可实际上却是让她根本没办法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籍,警员很轻易地就从大开的保险柜里找到了帐本,邢队长带着人慢步进来,看了她一眼,接过了那本帐册,摇了摇头,看向了郑薏茹。
他没证据,根本没有办法进来搜查,没办法找到郑薏茹藏着的证据,这本帐目,将牵扯出太多的利害关系!也会弄清楚一些他往日百思不得其解的复杂关系。这也是罗市长想看到的一本帐目,对于k市官场来说,无亚于将会是一场小型地震。
郑薏茹这么多年不倒,和这本帐目不如无关系,这就是她的法宝之一。黑白二道,她都暗中有往来,以黑吃黑,以白制白,黑白交替,错综复杂。
谁能想到她表面文弱,实际上一直善舞长袖呢?沈策其实隐隐猜出妻子做的事,只是顾及夫妻情份,纵容了她而已。有的女人凶恶起来,不亚于男人,甚至更狠,更无情无义。
邢队长只是想不通,黎逸川怎么办到的?他怎么知道今天郑薏茹会打开保险柜?黎逸川那个人,如果真把他的智慧用在违法犯罪上,放在乱世,那也是一个枭雄!
“走吧,郑女士,我们回去谈谈这本帐目的事。”他走到郑薏茹面前,指了指门外,低声说。
“我、我胸口……痛……”郑薏茹面如死灰,手捂着心脏往后倒。
“喂,喂,郑姐,不要这样,你心脏病不是不厉害吗?史蒂芬先生不是说,你只要多休息就好的吗?你别吓我啊。”刘嫂又大喊起来。
郑薏茹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刘嫂,刘嫂满眼无辜,满眼关切,也看着她。
邢队长又摇摇头,让警员过来,扶住了郑薏茹大步往外走。
刘嫂跟了几步,耸耸肩,一溜小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顺道还没忘了冰箱里才买的新鲜进口高档水果也打包带走。
她可是收了不少钱了,只有一个任务,盯着郑薏茹,还有今晚把听到的话都录下来,交给警员,现在外面就有人指挥着她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让郑薏茹这么小气,天天支使她做这做那,还不给她放假,不涨工钱,而且还干这么多坏事,她这是为民除害!
齐梓商捧着金条出来,发现车不在原地了,风一吹,他吓出一身冷汗,刚要跑,一只大手从他身后探过来,揪着他的衣领就往外拖。
金条从他怀里跌落,他扭头看,又有一只手探过来,扳着他的脑袋往前看。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静静的泊在路灯下,车窗紧闭着,不知道里面坐着什么人物。难道又是郑薏茹叫来的人?他壮着胆子低声骂:“姓郑的,识相点放我走,不然我就真把你的事说出去!”
“好啊,给他纸笔,让他写。”低沉而且熟悉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如同一声闷雷,狠狠地击中他脆弱的神经,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