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踏上了李力所说的那条小路。两边的植被都被冰封,路很窄,布满了乱石。如果说这是路,只能说勉强,两边杂生的小树张牙舞爪,不时拦住我们的去路。我感觉我们不像走路的人,应该是开路的人。 九宫台看起来并不高,最多不过二百多米,这个高度应该属于丘陵。凌晓雅的体力不错,走了这么半天,气不长出,速度不减。我这边则有些吃力了,不禁一阵惭愧。从乌兰到思思,然后是林以柔,凌晓雅,似乎个个体力都比我强。等办完这次的事,七爷决定回去找个健身房办个健身卡。堂堂七尺男儿,体力竟然不如一群丫头,我这雄性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小雅,累不累?” “你问了五次了”,凌晓雅一笑,“你累了就休息会吧。” “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我就先累了呢”,我气喘吁吁的。 “因为你话太多了”,她调皮的看我一眼。 同样的一句话,林以柔会一皱眉,“你话真多!”凌晓雅则是调皮的一笑,“你话太多了……” 我由衷的笑了笑,“一样别致两重天哪!” “什么意思?”她看我一眼。 “没什么”,我看前面有块大石头,“咱们去那坐会吧,歇歇再走。” “不能坐,要休息就站一会”,凌晓雅停下脚步,“我也累了。” “你常爬山么?” 她点点头,“每周一次,风雨无阻。” “下次咱们一起去吧?” “好!” 站了五分钟,继续赶路,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五点多天就要黑了,天黑之前必须找到一个能过夜的地方。 “你别总问我话了,含住一口气,就不会那么累,走山路的时候话越多越累。”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也懂,总觉得一直怕她累,怕她无聊,我就总想和她说话。看来是我想多了,既然人家都说这话了,我也只好闭嘴走路了。 这段路大概十公里,我们的速度差不多是两公里每小时,抓点紧的话能在天黑之前绕过九宫台。 三个多小时后,一块巨大的冰块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冰块有三米多高,爬不上去,只能从旁边绕,这一绕又耽误了十几分钟。 “妈的,这冰块邪性,八成是那喇嘛干的。” “难免的,少说话,保存体力”,凌晓雅摸摸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今天是绕不过去了,估计前面不远应该有个山洞,咱们去那过夜,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你怎么知道?你推算了?” “我猜的!” 她真猜对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果然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还有灰烬,看来昨天有人在这里过夜了。 “他比我们先到了”,凌晓雅说,“你先歇会,我去找点能烧的东西。” “这大雪封山的你去哪找?” 她淡淡一笑,“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会就回来。” “我跟你去!” “不行,你休息,很快!” 过了一会,她抱着一捆树枝进来扔到地上。 我突然想起包里的煤气炉,赶紧掏出来,“忘了这宝贝了,这是长途车司机们带的,别小看这小罐跟杀虫剂似的,能烧三四个小时呢。” “一晚上可不只三四个小时,煤气咱们得省着点用。” 我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着那些树枝。树枝有点潮,生了很多烟,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凌晓雅淡淡一笑,拿过我的打火机,“还是我来吧!你去搬几块石头来。” 不一会,篝火熊熊而起,洞里暖和多了。 包里带了干粮和水,用钢盆当锅,烧开水,将方便面弄碎了扔进去煮熟,就着压缩饼干,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晚饭。 只有在极其寒冷的环境中,才能体会到热量的重要性。 “你那包里还有酱牛肉,你吃一点吧!”她提醒我。 “道家弟子,不吃牛肉的!” 她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那些。再说已经成了酱牛肉了,你不吃不也浪费么?” “那你吃不吃?” “我这些就够了,吃不下了。” “那我也不吃!” 凌晓雅无奈,“你非得把我拉下水才满意……行,我吃一口,剩下的你吃。” 我笑了笑,掏出朔封的酱牛肉,用刀切开。原来身上带把刀这么幸福,切肉吃的感觉真爽。 一斤酱牛肉消耗下去之后,顿时觉得身上有力量了。其实老七爷对这些清规戒律一直不怎么在意,他说修行不在这个。心无挂碍的人,也不需要刻意去戒什么。 那一晚,寒冷让我们依偎放开了很多,依偎在一起坐着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半夜的时候,山洞外面一个黑影一闪,是一个灵体。 我们都察觉了,但谁也没在意。山里多精怪,有灵体不稀奇,反正它也不敢进来,它看它的,我们睡我们的。有些事情,你不当回事,那就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 按照李力所说的,我估计了一下,最多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绕过九宫台。至于他说的那个妖精,没准就是昨天晚上在洞口看来看去的那个灵体吧。晚上它都不敢怎么着,就不信白天它还还来闹事,还反了它了! 两个小时后。 “曾杰,你看那边!”凌晓雅一指前方,几公里外,一片云雾缭绕。 “麻姑山!肯定就在那!”我兴奋不已。 “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凌晓雅一笑,“山虽不大,却被云雾覆盖,直接找密道几乎不可能,咱俩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起卦!” 我被她逗乐了,“还能这么玩儿?” 结果,我赢了。 我掐指一算,“奇怪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