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思思帮忙去!”老驴把付楠扒拉到一边,在我身边坐下。 付楠知趣,“哦……好,那七爷我先去帮忙啦!” 等她走了,老驴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她很好,放心。” “快到日子了吧?”我点着烟。 “算起来快了,咱已经叮嘱毕力格了,等乌兰生了,她会给咱来电话。”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觉得她是听你的还是听乌兰的?” 老驴搂住我肩膀,“曾爷,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孩子都好,对不对?就算乌兰不告诉你,那也是怕你揪心,你说你这么重感情的人,能不想见孩子么?乌兰姑娘有自己的考虑,你别想那么多。” “谁说我想多了?”我看他一眼,“这个急不得,以后会见到的。只是草原上这么冷,我是担心她身体。” 老驴一笑,“人家是草原上长大的,一方水土一方人,您这担心有必要么?您哪就甭操心了,乌兰姑娘有一群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还能委屈了?” 我笑了笑,“也是,杞人忧天!对了,老鲁叔那金币怎么样了,钱都收回来了么?” “我还想一会问您呢,老家伙最后卖给英国人了,一万五一枚,抛去给他的提成,剩下是四十五万美金。” 我点点头,“五万给你,剩下的我和章五哥一人一半,你明天给他打电话要他帐号,这个事抓紧落实了。另外他那还有一批金币,让老鲁叔也抓紧给他出了。老鲁叔还拿两成,咱们一分不要。” “咱不要,那五万您二位分了吧,或者给草原送去”,老驴摇头,“无功不受禄。” “别跟我掰扯了,就这么定了,这五万你别乱花,交给阿呆让她替你管着”,我看他一眼,“是兄弟就别再废话,你丫花钱太冲,阿呆会理财,能让钱生钱,其他的钱你可以乱花,这五万美金一分都不能动。” 老驴还想推辞,看我态度坚定,犹豫一下,“好,那咱就腆着脸收下了。” 我笑着一拍他大腿,“跟我你还客气,这不是扯淡么!” 老驴不好意思的笑笑,“从打跟着你混,咱就没想过钱的事,以前吧出生入死,心里踏实。现在自从当了这茶馆掌柜的,再拿你的钱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了。” “没有你,没有我的今天,行了唐掌柜,别煽情了”,我看看桌上,“下次别买那么好的酒,咱俩喝酒有二锅头就行!” “好!”老驴抹抹眼睛,掏出一盒避孕套,“这个带着,付楠这丫头一看你就流口水,一路上少不了非礼你。” “哈哈哈……”我笑了,“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用不着!” 老驴一愣,“怎么着,难不成您也想让她生一个?” 第二天凌晨三点,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自驾游,没想到从此深深的爱上了这种生活。 “七爷,好玩吗?”付楠紧张的看着我。 “太好玩啦!”我大吼,“操,真他妈爽!” 后面的思思笑了,旁边的付楠则像打了鸡血,“哈哈哈……好,多说几句,本宫爱听,主子,你说脏口的样子好迷人呀……” 趁着朦胧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会给人一种出离感,放佛进入了一种现实与虚幻之间。这个时候,你会暂时忘记哪一个空间才是真实。淡淡的晨雾让我们看不到外面的风景,迷雾笼罩着夜色,搭配上远处和后方闪烁的灯光,就像在梦里。在梦里我们逃离都市,奔向自由;在梦里我们放下伪装,做回自我。 我没有采纳付楠的意见,而是选择了随便走,我要进行一次没有目的的远行。旅行的意义不在于看了多少,而在于走过了多少,只要在路上,就是旅行。我要彻底放开心灵,作一个自由行者。 说到底,我们都是这红尘中的行者。 天快亮的时候,开到了石家庄附近,我把车停到服务区,换思思来开。 “七爷,咱们吃点早饭再走吧”,付楠兴奋的像个孩子。 “好”,我活动了几下,“那就吃点!” 三人来到餐厅,吃了三碗面,六个卤蛋。付楠说午饭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吃,早餐必须多吃点。 用过早点,继续出发。 “要不要去石家庄?”付楠问。 “不,思思,你就随便开,一直往南开,开到我睡醒。” “可你还没睡呢”,付楠看看我。 我笑了笑,“困了自然会睡。” 直到晚上,我们开到了山西境内,随便找了个高速路口,在一座小县城里住了一晚。如今早已忘了那县城的名字,只记得它离高速不远,饸咯面很好吃。 那一个月,我们去了十几个城市,跑了一万多公里,直到玩的筋疲力尽了才回到北京。 歇了一个星期后,我的生活开始变的规律起来,每天上午和思思一起练拳,下午去茶馆跟老驴扯淡,晚上回来教思思。偶尔有人请客,我就带着老驴去,每次都喝的晕晕乎乎的。 这天,盛名又来了。 “七爷,我给您定的车到了,您要是今天方便,咱们去看看?”他说。 我一愣,“什么车?” “您瞧,真是贵人多忘事”,盛名笑了,“上次不是说好了我要送您一辆车么?” 我赶紧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您哪赶紧退了去,我真的不能要!” “订金都交了,怎么能退呢?您放心,上牌子什么的让我徒弟办就行,您就放心的开。” “盛爷,我有车开,您这礼我真的不能收!” “七爷,您说我这都定好了,您看……” 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盛名没办法,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七爷您执意如此,那我就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