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泽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她的颤抖,以为她讲故事讲的激动,雪兔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温暖,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她拿着地址回家了”
“那她爹娘一定很开心吧,就像刚才那个大嫂”袁清泽舒了一口气,暗想终于柳暗花明了。
“她没有爹娘,她连爹娘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袁清泽犹如被当头一棒,怎么会有这么命苦的孩子,要是被他遇见他一定会将她解救出来,回神看着雪兔,等待下文,
“她只知道,她出生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她的生肖是兔,便取名雪兔”
雪兔转过脸来,恢复一脸无害的笑容,“那个女孩就站在你面前”。
袁清泽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心里升起一阵痛楚,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紧握的双手指节泛白,紧紧的看着她,仿佛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节。只想她告诉自己刚才是在讲故事,讲故事而已,或者告诉他那个女孩不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可是那倔强的眼神告诉袁清泽,这些都是真的。
雪兔又望着远方,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的说,“所以我才那么恨人拐子”
“我懂得,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放过他,他即便不来害你,也会去害别人”
“所以我不会对害我的人手软,更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我在乎人的人。”
袁清泽静静看着她,心里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感觉,胸口闷闷的,五岁的女孩便要这样活着,那晚她自毁容貌都不眨一下眼,她这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转而一想,一个女人什么东西比容貌更重要,贞洁,对,贞洁,她说她离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脑海闪过那两行清泪和颤抖的身体,心里的感觉更甚,似乎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半晌,缓缓开口,“那惨痛的代价是什么?”
雪兔身子一颤,袁清泽立即紧握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传到了他的心里,雪兔紧紧咬着唇瓣,一股血腥冲进嘴里。
袁清泽见雪兔沉默,转而一想,这种事女孩子怎么好说出口,可是他忽略了自己为何这么想要知道她的事,
“是贞洁?”
雪兔舒了一口气,轻笑道,“若是那么容易,我何苦要在岛上待十年?”
袁清泽又是一震,紧紧盯着雪兔,眼睛瞟见那带血的红唇和深深的牙印,顿时一脸的痛楚,还有心里那股莫名的讨厌的感觉。
雪兔感觉到袁清泽的目光,转过脸来,挣脱开大手,挑起他的下巴,凑上脸去,一脸戏谑的表情,“本姑娘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同情让你怜悯的,我是想告诉你,我韩雪兔心狠手辣,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袁清泽怔怔的坐在那里。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眼前多了一个人,“王爷,她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无夜,你都听到了?”
“属下遵王爷命令,一直都跟着她”
“好,以后不准让任何人伤害她”
连谢婉儿也不行么?无夜将这句话憋回去,立刻答道,“属下遵命”。暗笑道,王爷,你可没说谢婉儿除外,那我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