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无情小哥你回来了啦!”阿谷坐在坑上,对着无情一脸笑容道。
“嗯!”无情微笑的点了下头。
这时阿谷嫂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提着一个灰色的包袱,一把扔给阿谷,嘴上沉声道:“你还不快去把这些食材给明二他爹家送去。”
“好!好的!”阿谷小鸡啄米的点头。
阿谷动作利索的穿好衣服,搁上灰色包袱,转身就走出去了,还对无情打了打招呼。
“呵呵!小哥呀!能不能帮我个忙呢?”阿谷嫂变脸似的对着无情语气温和道。
“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无情客气道。
阿谷嫂刚要开口,突然阿谷一把推开大门,粗重的喘着气,口头上道:“忘了带酒壶了。”阿谷在大坑上左翻翻、右翻翻,摸来摸去,毫无头绪的样子,颇为恼怒道:“究竟放哪了呢?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无情这时看见阿谷嫂,额头青筋蠕动,大手攥得紧紧,正是处于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哪呢?哪呢?急死我了”阿谷依旧喃喃自语。
“死鬼!”阿谷嫂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阿谷大吃一惊,冷汗直冒,如同老鼠遇见猫一般。
“你今天是不是皮痒了!”阿谷嫂攥着拳头,缓缓举到额头上,咬着牙道。
“我…我忘了带…”阿谷吃吃道。
阿谷嫂双手矗立大吼道:“你少喝点就会死是不是。”
“嗖!”阿谷片刻间没了人影,溜的真是迅速。无情嘴角抽搐了几下。
阿谷嫂叹了口气,旋即又是一脸笑容的对着无情道:“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毛病多。对了,迁儿去了河竹湖畔中,放花灯去了,我这边还有一大堆事情做呢,没空陪迁儿了,你就帮我去看看迁儿!”
“好!”无情微笑应了句,再询问了下河竹湖畔在哪个位置,便找迁儿去了。
一座高大巍峨的石屋中,里里外外,乞丐打扮、渔夫打扮、兵卫打扮、商人打扮等等,应有尽有,这些人来来往往的出入。
石室里人来人往,各司其职,一份一份的情报不断的传进传出,有规有序。
“怎么样!有少爷的消息没。”欧阳羽正居其中的大座椅上,满脸尽是焦急的神情。
一位道服打扮的弟子单膝跪地,拱手道:“回阁主!属下无能,没有打听到少爷的消息,请阁主责罚。”
“什么!”欧阳羽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明显加重道。欧阳羽灼热的目光注视了道服打扮的弟子片刻后,终是缓缓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下去!记得时刻留意打探少爷的下落。”
“是!”这位弟子低沉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余下几个兵卫打扮的蛾子,正在单膝跪着。欧阳羽单手抚着额头,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几个兵卫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安安静静的跪着。
忽然,一个乞丐装束的蛾子,手上抓着一张字条,出现在欧阳羽面前,这蛾子高兴道:“阁主!有少爷的消息了。”说着,蛾子示意了下手上的字条。
“哪里!”欧阳羽一惊,直接亲自走下上殿,一把抓住蛾子手上的字条,急忙拆开看。片刻后,欧阳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动身子,眸子缓缓闭上,轻轻摆了下手。兵卫蛾子们会意皆悄悄地退了下去,欧阳羽口中喃喃道:“赵海!…赵海!…”
…黄昏下,在热闹的河竹湖畔中,许许多多的人齐聚在一起,大部分是年轻人,多数出入双双,手拿着折纸和红蜡烛。
“迁儿!今晚我们一起来放花灯,许心愿,好么。”一位脸蛋白白净净的男子靠近迁儿笑嘻嘻道。
迁儿一身雪裙,摇曳生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只见迁儿还没开口,就有几人挤上来道。
“你是谁!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配的上迁儿。”一位打扮雅的儒士上前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脸蛋白净的男子动怒道。
“嘿嘿!本公子说你是癞蛤蟆你没听到么。”儒士讽刺道。意思很明显,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别以为,你哥哥进了圣卫连你就可以仗着你哥哥的名声作威作福。”脸蛋白净男子恼怒道。
儒士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顿时后面有几个人上前把脸蛋白净的男子强行架走,那男子嘴上也不闲着,把儒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旋即,儒士对着埋头折着纸船的迁儿笑嘻嘻道:“别理他,迁儿不如我们一起放花灯许心愿如何。”儒士话刚说完,他身后立即有人上前道:“许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不是说好猜拳决定的么。”
“哦!”儒士一敲大脑门,恍然大悟一般,对着后面几个穿着打扮不凡的人,猜起了拳来。
迁儿恼怒的跺了下脚,娇喝道:“够了!你们烦死了,还让不让人折花灯了啊!”迁儿说着提起篮子就走。里面依稀可见还有一大半的折纸在里头。
“迁儿!迁儿!…”
几人连忙如跟屁虫一般跟在迁儿的后面,尽是一脸讨好的媚相。
“滚!”突然一个身强力壮,相貌坚毅的男子,站在迁儿前面,迁儿被夹在了二者中间,这男子冷冷对着迁儿后面的几人道。
这几人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气势,现在见到这男子后,都不敢说些什么,纷纷退了下去。周围的人,眼光也都不敢再往迁儿望去。
这男子正是仰慕迁儿的战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