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飞园上飞起一片火光,国王道:“飞狮人擅放纵火,凤兄咱们上去瞧瞧。”凤舞点了点头,背着他飞了上去。
刚一飞近,便听见上面传来一片惨厉的啸声。上去之后只见五百多个飞狮人已将白杨、英郊、董大千、苏闪、劝融围住。
这些飞狮人的武功都相当了得,尤其是为首一人扬着一条二丈长的青鞭,鞭鞭如雷,正和英郊相斗。英郊一个不备,背上挨了一鞭,立时一道殷红的血迹,从白色的衣服上透了出来。
英郊痛叫了一声,勃然大怒,展起银河剑法。但见一道匹练似的剑光穿进鞭圈之内,那飞狮人惨吼一声,执鞭的臂膀飘着血雨飞向了空中。英郊的四尺青锋,紧随直上,那飞狮人本是刚飞起离地,被英郊的流星软剑拦腰斩断。飞狮人的双腿随即落地,上半身又飘了三丈多远,方才坠落。
这时飞园东面的庸军大营,也早发现了飞园上的战事,只见走出六个巨型的猿形巨怪,矮的有五六丈,最高的有三四十丈,他们的胳臂,肩膀上,坐满了虎头兵,然后大踏步往飞园旁侧的山峰上攀去。山峰和飞园相隔着十数丈的距离。
三四十丈高的巨怪,站在山峰上,挥起巨臂,往前一扑,一双巨大的手臂扒在悬山的下半侧。十数个虎头兵经此一震,在巨怪肩膀上站立不住,嘶吼着跌下了山根狼牙似的石笋上,摔地粉身碎骨。肩膀上的虎头兵便顺着巨怪的胳臂攀向悬浮山,那些矮一些的巨怪,则相次将虎头兵放在它的后背上,再经肩膀手臂攀上飞园。不消片刻,便上来了七百多个虎头兵,和飞狮人杀在一起。
飞狮兵的副将见主帅被杀,而且前来增援的娇娜军又越来越多,便不敢恋战,向众飞狮人长啸一声,率领众军飞走了。
白杨看了看那用青鞭的飞狮人,道:“英兄,你杀的这个武族人是飞狮帝国的刚亲王,是明妖师妹的丈夫,看来明妖师妹可要生气了。”英郊毫不在意,道:“她那么多丈夫,少一个也没关系。”
白杨道:“她丈夫虽多,但是对每一人都是情深意重。哈哈,不过公是公,私是私!这也没办法。”说到这里,只见天空中一个人影飞下,却是破牢逃走的凤舞,而他的身旁则正是国王。众人俱是懔然一惊,白杨道:“我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凤舞道:“你们可看见谢雪痕没有?”英郊道:“你一直没寻到谢姑娘么?”
国王道:“首相,这些事还是不要说了。你知不知道,飞狮人三十万大军已从西面海上登岸,去围攻晶园了?”
白杨沉声道:“我知道,七师兄的鹰妖,已向我报讯了。哼,我早就知道飞狮人的总参谋部,早就制订出了,好几种进攻娇娜王国的计划方案,却不想,他们真的敢这么做。”说着,一掌劈在桌面上,但听“啪”地一声,出现了一个手掌形状的洞。
国王道:“那你还不回军救援?”
白杨道:“飞狮人的目的无非是飞园,他们去大力攻咱们的都城做什么?无非是想以病残之军,在西面大造声势,好引我大军回救,然后再趁飞园空虚,袭取飞园。这本就是声西击东之计。”
国王道:“可是都城已然支持不住了,不论是不是计,你都务必要回军救援才好。”
白杨沉吟了一阵,说道:“先去营里,商议一下。”说时,又看着凤舞,道:“此人敢挟制本朝元首,该当何罪?”国王道:“他也曾救过我,将功折罪了。”凤舞冷冷地道:“我凤舞是何等样人,还用得着折什么罪,有本事就再将我抓回去。”
白杨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再跟凤兄切磋,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的日子还有的是。”英郊知道凤舞难惹,也不想再招他,亦随着白杨下去了。国王向凤舞道:“我不给你添累赘了,你保重。”向凤舞拱了拱手,也下山去了。
此时雨势愈疾,凤舞心中寻思,可往哪里去寻找谢雪痕去?游目所及,整个悬浮山经雨一洗,益发翠绿湛蓝,于是启步往一片山岭上行去,想在上面寻一山洞以图避雨。但行不片刻,大雨却又戛然而止。凤舞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歇了一会儿,正欲展翅飞离,忽见空中一个人影飞过,抬头一看,却是唐羽。
凤舞心里一动,唐羽自登岸后,一直行踪诡秘,讳莫如深,而且对于人人觊觎的轮回珠,都不怎么感兴趣,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思及此处,也展翅紧跟了上去。
过不片刻,只见唐羽束翅落在了山间一所庄院的顶上。凤舞知道唐羽听觉敏锐,所以不敢离她太近,远远的落在一座小桥上看她的动静,只见她在上面待了有盏茶工夫,竟纵身落进了院内。
凤舞也赶紧赶上前去,纵身跃入院内。院内铺着方砖,非常的平整,虽然下了场大雨,但也没有积什么水。他小心的掠至窗下,自窗缝向里窥视,但见室内并无主人,只有唐羽柱子般的呆立当中。忽然猛声娇叱:“谁在外面?”凤舞只得走了过去。
唐羽道:“你是谁?”凤舞道:“是我。”唐羽道:“凤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凤舞道:“什么事?”唐羽道:“凤公子请看这是什么?”说着将一块玉佩递到凤舞面前。凤舞还没接过,便看出这正是自己送于谢雪痕的,连忙一手夺过,仔细翻看,果不其然,紧道:“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莫非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