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双见这些怪人身手狠辣,料非易与,况且自己怀中还抱有一人,倘若稍一疏虞,把司徒天工脱手坠下去,自己可是万死莫赎。慌忙挥翅乱躲。他已将众怪觑了个清楚,只见众怪人,浑身火红通透,脉络分明,与凤舞发功时极其相同。
群怪倏地自身上裂出两面透明蝙蝠形状的飞翼,竟相追逐谢无双。
司徒天工道:“让我伏在你的背上,去对付这些怪物。”谢无双道:“你身体怎么样?”司徒天工道:“不要紧。”
谢无双沉吟了一下,倏地仰身飞高。司徒天工一腾身,从谢无双的怀里弹了出来,谢无双一俯身,以后背接住司徒天工,让她伏在了自己的背上。司徒天工挺起心寒剑,奋战五个红怪。
其中一怪吆喝道:“你们两个身手如此不凡,为何给那个老毒虫卖命?”
谢无双心疑道:“霸王蛊的蛊字指的便是将诸多厉害的毒虫,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再加上霸王二字,那可是毒王中的霸王了。怪人所说的老毒虫,莫不是指的便是他,听他们的口气似是与霸王蛊之间有什么嫌隙。”当下问道:“老毒虫是谁,我可不认识。”
“就是那个长的短小,但能把坏事做大,做绝,做尽的老头儿。”那怪比划着,形容霸王蛊。
“你们和他有仇么?”司徒天工连击五剑,逼退五怪,问道。
“老毒虫为了研发细菌病毒,总想将我恩师的尸体盗走。”那红怪说道。
“我和各位素昧平生,至于各位的恩师,那更是缘悭一面了,各位和老毒虫有何过节,在下是半点也不知晓,我们也是刚刚才从那老毒虫的牢中逃出来。”谢无双略离他们远一些,并向他们解释。
“那你们能逃到此处来?”诸怪狞笑着,又挥翅扑身向前。
“看来有时,敌人的敌人,未必能成为朋友。”谢无双叹了口气,彼此一场混战。
司徒天工借魔九之尸还魂,也继承了魔九的功力,至于剑法,那是又经魔域鬼母重新传授。看着这些怪物的招式,和魔域鬼母所授武功颇为类似,心说莫非他们和魔域鬼母有甚么渊源?
“看你的招数正是魔雪华的得意剑法,还说不是老毒虫派来的?”为首的怪人边战边说。
“魔雪华是谁?”司徒天工诧异道。
“还装傻?老毒虫的师父。”怪人道。
司徒天工和谢无双这才知道魔域鬼母的本名叫作魔雪华,眼看和这些家伙纠缠不清,想要离去,又被他们缠住,不由得暗暗叫苦。
谢无双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去占了那艘船,咱二人一起和它们在船上斗。”司徒天工道:“好!”谢无双束翅而下。
船上八怪见谢无双扑来,喝了一声:“来得好!”却忽见那生翅的男的,取出一盏灯,将手一挥,灯中倏地飞出一抹极白的光来,竟比这岩浆还要热上千万倍,只吓得连忙展起双翅,弃船逃生。谢无双和司徒天工稳稳地落在了船上。这一来,谢无双也腾出手来,和司徒天工携手并战。
二人看这船乃是钢铁所铸,心想这铁能在岩浆上漂浮,熔而不化,必非是一般的金铁。其实这船也是这些怪人的一件宝物,能游行于浆上,既不会沉,也被会被岩浆烧烫。
诸怪见宝船被敌人夺去,齐来攻抢。谢无双的玉仁剑,被霸王蛊强索了去,此时只能用终结神话和电鳗功御敌。
酣战良久,忽听一阵“沙沙沙”的怪异之声,从上方传来。众人忙循声观望,只见上空的蓝雾之中,一溜黑影顺着夜晶兰的****向下掠来。诸怪慌忙留下二怪对付谢无双和司徒天工二人,其他十一怪前去截击那溜下来的敌人。
“你们既然有事,咱们先歇歇如何?”谢无双看出那溜黑影是霸王蛊手下的那帮小妖,便和诸火怪商量道。
诸怪虽疑为有诈,因顾忌着另一边的来犯之敌,还是停住了攻势,飞在船的上空,戒备着谢无双和司徒天工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诸怪和下来的群妖,一场激战,那些小妖虽然数量占优,但他们远不是诸怪人的对手,一个个被怪人用手中的红刀,砍进下面的岩浆中,连骨头都被蒸发殆尽。眼看群妖将被赶尽杀绝,忽地传来一声长笑。
众人齐抬头去看,但见一道黑气,带着风响围着夜晶兰的根,飞绕而下,飞至离诸妖十丈处,停在了夜晶兰的根上,化成一条一尺来长,通身乌黑似蚕非蚕的怪虫。口吐人言道:“诸位别来无恙否?”
谢无双听其音,观其止,便知这怪虫就是霸王蛊。
“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脏心烂肺,死不尽,灭不绝的老鬼,还不肯死了动我师父的心么?”为首的火怪人破口大骂,可见它与霸王蛊仇隙不小。
“别让人觉得你们有多尊师重道,天魔老鬼在运功岔气时,要不是你们见死不救,他又怎么会死?以你们的为人,会深藏地壳为天魔老鬼守灵?你们还也和我一样,想用老鬼体内的病菌祭练瘟癀伞。”霸王蛊嘲笑这一帮火碳一般的怪物。
谢无双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动,倘若霸王蛊此言属实,他们彼此不论哪一方当真祭练出什么瘟癀伞一类的工具,那不特是幽家的大患,而且也将成为世间的一个巨害。
霸王蛊侃侃戏谑,将注意力一直凝注在诸怪身上,丝毫未注意到茫茫火海中红船上的谢无双和司徒天工。
诸怪互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