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家军团士兵在沙漠中熬过了一个寒冷地夜晚,兼之昨晚的那一场雨,实不啻于雪上加霜,是以个个困乏已极,面孔发灰,陡听马上要去进攻妖军,无不如受雷击,但摄于军法严厉,也只得抓紧时间吃饭,擦亮刀枪,准备作战。
公孙战派人邀请飞狮人主将,研讨进攻妖军的方案。少刻,便见有四个飞狮人飞了过来。原来飞狮人此次前来的,是一个二千人的突击支队。这四人乃是该突击支队的司令、参谋长,还有两个大队司令。
不觉午时将届,公孙战一声令下,幽家军团两万四千人抖擞精神,向西推进。
妖军师长刀齿,今早得报飞狮人骤然出现,突袭妖军,杀了豹营长,救走了幽家三人,不觉大怒。心中暗忖,我这里只有一万人马,飞狮人在空中一探即知,虽不知他们与敌军有什么猫腻,但他们若是将此信通报敌军,使我们两方彼此厮杀,他们坐收渔人之利,此情可是会有的。
当下命令鹰妖和鼠妖,化作原形前往幽家军团打探。鹰鼠回来说见飞狮人与敌军主将,果然在一起有所密谋。刀齿觉出不妙,但自己任务是暂时阻挡公孙战军返回,岂能擅自撤军?况且公孙战军已挨冻受累了一夜,他们尽管多我一倍,但又岂能是我们凶猛善战之军的对手?只是飞狮人若要相助他们,可是有些不妙。
踌躇一阵,心说,即使以一万军为代价,杀中土人个大半,完成我的任务,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于是调兵遣将,准备迎战。
公孙战大军行到黄昏,相距妖军已不足二里了,抚目眺望,却见妖军正严阵以待,似乎正等着他们前来。公孙战一挥手,众军立时刹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在他们的后方,飞狮人的突击支队,如乌云一般,向妖军席卷而去,及至妖军前方,万箭齐发。妖军嘶声长吼,急忙举起盾牌,格挡来箭。但飞狮人的箭却是势强劲猛,射得群妖抬不起头来,只能俯身闷吼。
飞狮人在空中盘旋来去,反复箭射,不消一个时辰,妖军便死了两千多人,八成着伤。
突击支队司令,见箭将用尽,便也不和公孙战打招,暗发一令,整个支队,折身往北去了。
“他们的活就算干完了?”贺耀煌瞅着飞狮人离去的身影,觉得他们不下来与幽家军团并肩作战,太不够意思。
公孙战大喝一声:“准备迎战。”众军立时各挺起了兵刃。公孙战喝道:“杀啊。”举起双棒,率先向妖军冲去。幽家军团放声高喊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群妖冲了上去。
妖军被飞狮人的弓箭一番狂射,非但折了两三千人,多数受伤,而且锋锐也尽锉,面对两三倍于己的幽家军团地冲击,只奋战了个把时辰,便一败涂地了。
此时已色天黑,但月挂中天,晴空如洗,照得大地一片明亮。公孙战下令清理战场,把没有断气得妖物,再补一刀,或一剑。因虑及与赵异志会合,中途不知会有多久,食物又没有了,于是又传令把妖物身上的肉割下来,带在身上,充作军粮。
众军得令,将群妖身上的肉捡瘦的割完后,便以兽妖的残尸作柴,点起堆堆篝火,在火旁一面烤着从兽身上割下的肉,一面取暖,身体疲乏了两日,是夜才欢畅的歇了回来。
次日清早,公孙战率领两万幽家军团,行向西北,与赵异志的主力去会合。
再说白杨率领二十四万妖军,向北迎击赵异志。在前往途中,首相游目四顾,但见平昔一片黄沙,因为一场大雨变成了黄黑色。他小时在鬼哭谷拜师学艺,深知沙漠中的诸般情况,大雨过后,最易暴发洪水。正要派一个小妖,去打探路径,忽见苏闪飞来,落下地时,右腿已断。白杨慌忙翻身下马,一把扶起,道:“六师兄,是谁伤了你?”
“是闻华那个狗贼。”苏闪面色如纸,恨声说道。
“师兄请放心,此仇此恨我一定加倍奉还给他。”白杨咬牙切齿,安抚苏闪,又道:“我此番去突袭中土人,担心飞狮人会黄雀在后,趁我和幽家人交战时,暗算咱们。七师兄你可以率领所有的鹰妖,前往飞狮人在落星山的突击队基地,附近埋伏,倘若飞狮人一全体出动,你便偷袭落星山。”
苏闪点道:“我现在还可以一下子招集四千鹰妖,师弟你就放心,飞狮人若是敢来,我就端了他们的老窝。”白杨又叮嘱道:“一定要暗中行进,切勿让飞狮人发觉。”
苏闪向白杨拱了拱手,展翅去了。
早有飞狮人探得了他的动向,飞回去通报了突击总队司令永决·烈火。林康便让永决·烈火火速派人去报给了赵异志。
“妖军有二十四万人,而我们只有八万六千黑旗弟子,十万脸谱人,加起来不过十九万人。而且脸谱人又不济,此战只怕难以报捷。”赵异志闻报,疾忙聚上官英狐公子方诸首脑商议对策。
“既然难胜,不妨先暂避一避。”慕容菁儿说道。
“这大沙漠广袤无边,去向哪里避去。”公子方接道。
“以我之见,咱们不妨先捡有利地形列阵待敌,然后让林康游说飞狮人相助咱们,妖军必定沾不了便宜。”上官英狐说到此说,沉吟道:“林总管现在飞狮人的营中,可如何与他相见?不妨让我走一遭。”
“时至目前,也惟有如此了。”赵异志说道。
上官英狐便欲前往飞狮人的营地。慕容菁儿道:“我和你一起去。”上官英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