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开外,满脸飞扬跋扈的曾闯微微仰着脑袋,以不可一世的睥睨眼神盯着方逸,正是他叫住了方逸。
方逸心头陡地升上一股无名火,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冷酷的弧度,迎视曾闯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冷笑道:“正要找你,你就出现了!”
“听说你做过佣兵,身手了得,我极想证实一下,看你是不是那么能打!你爷爷我学过西洋拳,泰拳、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有种就跟我上擂台打一场,没种就跪下向爷爷叩几个响头,爷爷要是心情好,可能不会跟你计较过节。”曾闯双手抱胸,以不屑的语气洋洋得意道。
站在曾闯身旁的几个富家子弟模样的小青年也开始用嘲笑的口吻附和起来。
“嘿嘿,看他个鸟样都不敢应战的了!”
“我想也是,什么佣兵,我猜可能是逃到国外去给人提鞋子的。”
“哈哈,你别这样贬低别人好不好,他肯定不是去给人提鞋子的,我敢说他一定是到国外去做厕所所长的,天天打扫厕所的。”
“哈哈,对,应该是这样的。”
……
在场的几乎都是有黑道背景的人,那些中立的人则希望看看热闹,于是也不停地怂恿方逸。
“靓仔,怕什么,是男子汉就跟他打一架!”
“别人欺到头上,还不出手,你做人没意思啊,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
“快点吧,如果不打擂台,那就给别人叩头吧,看你的样子像是有点骨气的,不会真的准备跪下来当孙子吧?”
……
刹那间,仓库里哄声四响,吹哨声,嘲笑声混成一股洪流,在仓库里回旋激荡,比刚才下注赌拳时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曾闯以为方逸怕了,更是得瑟,伸手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以胜利者的姿势嘲笑道:“没种就跪下,除了要向我叩头之外,还要从我的裤裆钻过去。”
“你那么想住院,那我就成全你!”方逸身处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之中,却依然气定神闲,坚毅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虎目半眯,精芒如刀,杀气陡升,沉声道。
正在与朋友放肆大笑的曾闯瞥了一眼方逸那深邃而冷酷的眼神,居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他从方逸的眼神里读出了死亡的气息,但恃着己方人多,勉强保持着镇定,还想与方逸对瞪,不消一秒钟,他就感到眼睛有点痛,加上内心升起的怯意更浓,于是连忙移开了视线。
“你说什么!?”曾闯厉声道:“爷爷今晚不打到你变猪头,爷爷就不姓曾!”
说着,曾闯转身朝擂台走去。
方逸嘴角一扯,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也走到了擂台旁边,轻描淡写地一抬脚,便飘上了擂台。
这个时候,本已涌出了仓库的那些赌拳的赌徒又回来了,围着擂台添油加醋地疯狂喊道:“揍死他!揍死他!”
当镁光灯照射在擂台上的方逸与曾闯时,仓库里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曾闯一会使出打拳击的姿势,一会又亮出空手道的招式,一会又摆出泰拳的门户,显摆他在武学上的博学。看他那骄傲的神情,似乎一拳就能将方逸打飞出擂台外面。
与曾闯在擂台上跳来跳去的情景刚好相反的是,方逸像是一樽万年石雕立在擂台上,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发呆,反正没有拿正眼看曾闯。
“装逼!爷爷打趴你!”曾闯见到方逸渺视自己,不禁恼羞成怒,暴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向方逸的胸口。
就在曾闯的右脚快要踢到方逸的胸膛时,在那电光石火一瞬间,方逸忽地动如脱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前半步,猛地用右臂撞向曾闯,只听到“砰”然声响,就把他撞飞出擂台之外。
曾闯“唉哟”一声,便重重摔在擂台外面。
那些看热闹起哄的围观者突然安静下来,显得十分诡异,就像谁使了定身法将他们全定住了一样,全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脸面肌肉扭曲的曾闯倒在地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捂着胸口,一副要死的样子。
背负着双手的方逸身形一掠,已从擂台上掠到了曾闯的身边,一脚踏住他的脑袋,冷道:“以后你还敢去搔扰三姐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睡棺材的滋味!”
说着,方逸一脚扫在曾闯的小腹处,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骨断的声响,便把曾闯踢得又倒退出五米开外。
这时,曾闯已脸面发青,口吐血丝,浑身抽搐,被打得分不清西东南北了。
方逸扫视一圈,冷峻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人不低头避开他那蕴藏着无穷震慑力的视线,生怕惹火烧身。随即,他迈开潇洒的步伐,扬长走出仓库,留给众人一个威武凛凛而不可侵犯的雄伟背影。
刚才帮腔附和的曾闯的朋友没人敢站出来阻拦方逸,只能目送他离开。
出了十二号仓库,方逸吸了一口闷热的空气,暗忖要不是还没有完成族人交给自己的使命,估计今晚就会打到曾闯成肉酱。
出到大街上,拦下一辆的士,上了车,要司机到沙云村。
坐在回家的的士上,方逸感到特别惬意,想到马上就能与苏三姐喝两杯,他感到有一股淡淡的原始冲动正在体内游走,使他显出三分兴奋之色。
还不到晚上十一点,方逸便回到了沙云村的村口,步行走在住宅区的街道上,他已想好了怎么邀请苏三姐一起喝酒了,脑海里浮现出她见了自己平安归来会露出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