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檀雅忽然觉得天光是如此明媚,普照着殿内每一个角落,宫内每一个人今日都特别美丽,芙蓉花开得甚是娇艳,好似觉得自己飘在空中似的,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的欢跃着,今日是她入宫以来最欢喜的一日。
素梅自跟了她,还从未见过她这般雀跃过,现下看来,她当真是喜不自胜,欢跃之情溢于言表。
坤宁殿内一甘众人看到魏檀雅如此手舞足蹈,纷纷掩了口鼻偷笑,他们心中甚是替她欢喜,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主子得到皇上的恩宠便是做下人最大的欣慰。唯,只有素梅一人心口不一,心中充斥着阵阵失落,但面上却不得不眉开眼笑。
魏檀雅哼着欢快的歌,打赏了宫里每一个人。
“娘娘,奴婢当真是为你高兴,皇上总算想起娘娘的好了。”素梅心里有些醋海翻波,却一直隐忍着。
“那当然了,先前都是纪琬凝那贱胚子迷惑皇上,知道什么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吗?本宫对皇上一片真心,老天自然垂怜本宫。只是可惜了那贱胚子的弟弟,做了她的陪葬品。不过,本宫是为民除害,若是那小崽子长大后为他姐姐报仇,不止是本宫,连皇上都要跟着遭殃,本宫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南越着想,只有本宫才是南越的一国之母,谁也休想憾动本宫的位置。”魏檀雅扶了扶鬃边的梅花竹节碧玉簪,轻蔑道。
从她的口气中,素梅便知她对纪琬凝究竟有多恨,虽然她人已去,但每每提起这个女人,她便恨之入骨,咬牙切齿,怨气难平,恨不得将她抽筋扒骨,置之死地而后快,素梅有时甚是不解,难道仅仅因为纪琬凝夺了皇上所有的隆宠,她才会对她如此切恨吗?
“娘娘,奴婢知不应过问你与皇上之事,但有些事奴婢真是为娘娘鸣不平,方才内侍通传两次,都未见到皇上进得殿内,娘娘为何不究其原因呢?皇上是故意为之,还是……”素梅住了口,提点到这里,魏檀雅心中应当有了计较,她细细观颜着她的表情,不出所料,魏檀雅方才的愉悦之色淡了下去。
她扰了扰衣衫,冷冷道:“素梅,本宫知你是太后的左右手,数月来,你为本宫尽心尽责,本宫亦当你是心腹,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赏赐给你,可你别忘了你终究是个下人,本宫是你的主子,有些话你应当烂在肚子里,不要扫了本宫的兴致。”
素梅未曾想魏檀雅会这般说,她慌忙跪下,深深伏地道:“娘娘,奴婢对娘娘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婢也是为了娘娘,正如娘娘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皇上一样,在这宫里,皇上就是娘娘的天,同样,娘娘也是奴婢的天,奴婢能有今时今日都是太后与娘娘给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奴婢岂敢对娘娘大不敬呢?还请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