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繁文缛节双方都没有敷衍丝毫细节,看似都很有诚意接为秦晋之好,当晚,似有举国欢庆之势。
皇上登基快有一年,如今终于同意增添后宫,那些大臣别提有多开心,再加上秋将军打了胜战,皇上日后若能和三大世家接为姻亲,那临天/朝的将来将会是一片光明。
楚曦独自坐在宴会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前面灯火闪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玉锦旁边,那个和其他贵妃攀谈说笑的人。
楚曦知道宗政若情喜欢玉锦,但玉锦原是不爱他,却因害死他父亲,对她心生愧疚,因此爱怜有加,如今的宗政若情,满脸红光,站在那群贵妇中间,熠熠生辉。只是这等尊容和幸福,她不配有。
今日的酒水不太好喝,听说是南诏使者带来的美酒,可楚曦偏偏不懂得享受,喝半壶,倒半壶,最后连看那些歌舞的心思都没有,中间独自离席了。
她向来不喜欢这热闹的场面,今日她只对关键时刻感兴趣,无奈时间和时机未到,她却没有等下去的闲心思。只是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能看到歌舞升平,彩灯漫照。
前面的河水边有几个小屁孩在放花灯,其中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子,插着手,奶声奶气的站在岸边,指导者前方的小孩子放花灯,楚曦嘴角浅笑,玉锦那小子的儿子,竟跟嬴衍长的这么像。
那小子见一个带着面具的怪叔叔站在旁边,明亮的小眼睛转了转,以为她也是宫里的下人,便指着楚曦说道,“你快去再拿些花灯来,快去。”
楚曦笑道,“今日又不是元宵节,放这么多花灯干什么?你怎么不跟着父亲一起?”
小家伙防备的看着楚曦,回答道,“我娘说这些是给姨娘的,姨娘在很远的地方,虽然她给娘写信,但是娘还是很想她。”
楚曦一愣,身下的小东西突然跑开了,欢快的喊着娘。楚曦移过视线,只见宗政若情慌张的将他抱起,看着这边的楚曦,脸色发青,“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教训完孩子,又不屑的打探了楚曦一眼,“他父亲可是景王,公子是江湖中人,还是远离小儿,一面伤到孩子,到时你可负不起责任!”
楚曦脸角抽了抽,她没有想过伤害玉锦的儿子,然而宗政若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欠教训了。
“负责人?夫人说笑了,别说是你那儿子,就算本公子想杀了你们母子也不过是小事。”
“你...”宗政若情气得花容失色,雪白的手指指着楚曦,颤颤发抖,从来没有给人敢对她这么不敬,如今,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敢诅咒她?
“我怎么了?”说罢,楚曦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宗政若情的左腰上,“你要是乱动,我的匕首可不长眼睛,孩子放在这里吧,跟我去宴会上。”
“啊!”宗政若情大叫一声,楚曦的眼睛里迸发着杀气,那锋利的匕首让她不敢再妄动,未免眼前的人伤害她的孩子,她把小东西放下跟着楚曦往前面走去。
那匕首隐藏在她的衣服里面,尽管一路上,宗政若情一直朝着巡查的兵挤眉弄眼,愣就是无人理她,更让她生气的是,后面的人竟然将她送到了玉锦身边,而她挤到眼珠子抽筋,她心爱的丈夫也没有理她,反而倒在一边和那个男子说说笑笑,完全无视了她,她的腰后,楚曦用的力气越来越道,那锋利的刀尖几乎都将她的皮肉戳痛了,宗政若情才知道,挟持自己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比自己夫君还红的九夜公子。
“哈哈,夫人受惊的样子还真是销魂。”最后,楚曦高声笑道,“景王,您还是看着点她,本公子可是不喜欢有夫之妇的!”
楚曦的声音很大,旁边的贵妇听得清楚,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扫视着一脸通红的宗政若情,心里十分鄙视。楚曦的这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不仅狠狠打在了宗政若情脸上,更让玉锦无地自容。
玉锦知道楚曦一定是知道了玉染的死因,心中原本就有愧,对于这么大的羞辱,他却不敢还嘴,还得陪着笑脸,意有所指的提醒道,“是的是的。不过,公子,大礼即将结束,南诏使者正在宫殿里见皇上呢。”
楚曦这才将手下匕首藏进袖中,冷哼一声,就往太子东宫而去。她并不在乎给玉锦和宗政若情这点小羞辱,而是想借这件事,让玉锦明白,她绝不会放过宗政若情。
皇上的大殿中,一身喜服的欧阳嬴衍和刀丽公主上座,两边则坐着南诏的使臣和临天/朝的大臣,玉锦迅速落座,对了刀丽公主称赞了一番,一边的使臣已经开始和欧阳嬴衍敬酒了。
刀丽一脸的笑容,十分兴奋的喝下南诏使臣敬的酒水,若说当初她不想和亲,但在第一眼见到欧阳嬴衍时,就改变了主意。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疯狂的吸引着她,能嫁给她,刀丽心里别提有多兴奋,开始期待晚上的洞房花烛了。
“恭祝陛下与公主白首偕老!”
祝福的话语不断,刀丽带着笑,接过最后一杯祝福之酒,抬头饮尽,心中兴奋无比,不过片刻,只感到心脏之处传来刀绞般的疼痛,美丽的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她慢慢低头,看着眼前敬酒之人狰狞的笑和插在胸口的那把离间,轰然死去。
那人很快的抽出匕首,转而攻向欧阳嬴衍,动作之快,无人能及。
玉锦最先察觉,惊叫道,“有刺客!”
霎时,一场盛大的婚宴之上,鲜血迷蒙,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