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曦,皇后显然是没有多少耐心了。
楚曦似笑非笑,从容的接受着皇后杀气浓重的眸子,神态淡漠,悠悠开口,“娘娘对曦儿的好,曦儿记得清楚,托娘娘的府,上次天香山上的刺杀,曦儿有幸捡回一条命。”
没想到楚曦如此不知好歹,皇后脸色陡然变黑,她狠狠地瞪着楚曦,两只瞳孔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统领后宫,从来就没有人敢拂逆她的意愿,之前她原本想欧阳钰娶了楚曦,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想利用楚曦监视太子衍,却不曾想这个楚曦竟然一次次违抗她的旨意,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母仪天下十几年,却拿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毫无法子的事实。
这个皇后,总以为自己会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
“既然你知道本宫曾今派人杀过你,你也该知道,本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可那次以后,本宫并没有对你动杀心,只要你愿意帮助本宫,对付太子,本宫会给你一个好前途!”说服不过,皇后索性开始威逼加利诱。
“娘娘的好意曦儿实在不敢承受!”政治斗争中的承诺无疑是用来忽悠白痴的,若是楚曦相信,那她前世的经历就真的白过了,想威胁逼迫她就烦,这个皇后,想得未免太美了些。
一次次的碰壁让此刻的皇后完全失去了耐心,她眼中戾气浮生,碎步逼近楚曦,阴狠地说道,“平国郡主真是好本事,你在楚府干的那些事,用阴毒的计谋陷害庶妹,忤逆亲父,本宫可是一清二楚。记住,你逃不出本宫的掌控,太子衍有没有谋逆之心,本宫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他!”
皇后果真是皇后!楚曦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有幸能让堂堂的皇后娘娘如此关注,就连她的秘事也查的一清二楚。
难怪最近京中多了许多关于她的流言!
见楚曦仍旧没有丝毫畏惧,皇后将头靠近楚曦,低声说道,“别以为本宫和皇上不敢杀功臣之后,今日你若是失足淹死在着御河里,恐怕秦青的那些旧部也无话可说!”
“是吗?”楚曦也不遑多让,眼前的人虽是一国之后,楚曦能遵守寻常的礼仪,对她恭敬有加,但是礼让并不代表她甘愿任人欺压。
“恐怕在娘娘叫人处理掉曦儿之前,我为了自保,免不了要伤害娘娘,娘娘知道我什么事都敢做!娘娘的命可比曦儿的金贵多了呢,此时您若不敢喊人将我推入水中的话,那么曦儿就告辞了!”
并非她沉不住气,敢得罪于皇后,只是皇后几次三番欺辱胁迫于她,她可做不了忍气吞声的软柿子,那些手握权力之人,即便楚曦点头哈腰,没有利用价值时,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
皇后咬着牙,气得浑身发颤,脸色发白,目光凶狠地瞪着远去的楚曦,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张狂,这个平国郡主,简直翻了天。
楚曦啊楚曦,本宫可是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今晚,本宫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皇宫!
楚曦和竹香准时到了御书房前时,临天皇却对她避而不见,派了个太监将她隔在了门外,让她在门口候着。
她如今被宣进了宫,在皇上没有宣见她们之前是不能贸然出宫的,楚曦心中隐隐有些不详地预感升起,那日给他传话的那个陌生男子她认得,正是在天香山上她放走的四个杀手之一,那人是皇后收买的杀手,或许是为报不杀之恩,他才会提醒她那番言语的。
御书房内,见皇后满脸愁容的走进,临天皇放下批阅了一半的奏章,方才听见皇后步子沉重步伐,他就知道事情不顺利,临天皇让出了椅子的一半位置,让皇后坐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不顺利?”
皇后顺了顺气,胸口仍然在剧烈起伏着,一头的步摇玉钗泛着狰狞的光,映着她阴沉的面容,“那个丫头太放肆了,竟敢对臣妾恶言相向!”
临天皇不在意的笑了笑,拍了拍皇后的手,柔声宽慰道,“一个丫头而已,她难道能和朕抗衡不成,皇后莫再忧心了,今晚即便她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
此言让皇后愤青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些,她叹了一口气,珍珠般白皙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若非皇上查到那么多事,臣妾也实在不敢相信她胆子竟然那么大,背地里和南诏商人勾结,只是臣妾不懂,为什么玉锦在这件事上拼命地为她遮掩着。”
闻言,临天皇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与杀意,这个玉锦,在朝中看似中立,恐怕暗地里早已投奔了太子衍。原本他还想暂时留着那孽种一条性命,既然他不知安分,那么就别怪他这个父亲斩草除根。
竹香跟着楚曦在御书房门前候了一个时辰,午时,暖日高照,临天皇还未宣她进去面圣。
这一个时辰,楚曦在脑中将所有的事窜到一起想了一遍,心中升出了许多不对劲,皇上宣她进宫,却避而不见,这件事极为蹊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往御书房的大臣很多,临天皇似乎已经忘记了在门外等待得楚曦,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楚曦也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竹香,看来今日我是不能出宫了,你一定要在午时过去之前回府,替我向老大交代几件事。”
竹香见楚曦神色沉重,不由得有些慌张,低声喃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楚曦摇了摇头,“莫要多问,回府后,让老大暗中将那日四姨娘送过来的银两,包括锦盒都暗中处理掉,另外,盯紧碧落和小元那两个丫头,一发现她们和府外的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