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还是害怕输给苗族人呗。你害怕苗族人做到的事情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这么说的对?”凤卿微微一笑,眼神满是‘你不用解释了,我懂的’的抚慰意思,这深深刺激了不想中凤卿陷阱的珐轧。
珐轧拧起好看的眉头,一张俊美的脸更是如若寒冰冻结,“谁说我比不过苗族的那些人了!?”
凤卿耸耸肩,脸上的意思明确得让人一看就懂:不就是你咯!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免得你总是说力人的蛊医毫无本事!”
果然,激将法什么的最好用了。
凤卿有些想不到的是这个珐轧竟然那么容易被激起来,想来这也是村长为什么纵容他的原因了,因为他好控制。明明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随便激一两句,他就会顺着你的路而行,在某一方面来说,这样的人是最容易管理的人。
珐轧双手合起,掌心中间空了出来,而后嘴凑了上去,双腮鼓成青蛙呼叫的样子,一股气冲口中冲出,然后回荡在掌心,响起了闷闷的声音。声音忽长忽断,一时急促一时绵长,不是音律,更像是某种命令的暗号。
凤卿的黛眉微微一瞥,感觉房间里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心里有种忐忑感,像是要发生什么一样。
声音在低音处来回游荡,凤卿的心也跟着逐渐沉沦下去,低,很低,非常低,低得让凤卿感觉心脏沉甸甸的时候,声音忽然拔高,让凤卿不由来次大喘气,想要在这样急促的高音中取回自己的呼吸。
“嘶——”
在沉闷的声音中,这个声音很微弱,但是凤卿还是注意到了!在第一时间,凤卿就已经抓到了发出声音的方向!全身猛然紧绷,微微垂下眼帘,才能压下眼底强烈的杀意和敌意,她不能动手,至少此刻不行!
沉闷的声音中,只见四五条浑身漆黑的蛇从床底下慢悠悠地有当初来,每条蛇都有两米长,蛇头呈三角形,蛇眼血红,吐出的信子也如血染一般鲜艳,夜一般的黑和血一般的红相衬之下,更显妖娆和诡异。
四五条蛇像是听见了什么悦耳的音乐,竟然围着珐轧扭曲着身体有规律地摆动了起来,有两条蛇还缠上了珐轧的脚,然后顺着他的身体爬上了他的腰肢,手臂,脖子,头……看得凤卿咬着牙都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蛇什么的,她实在接受无能啊!
谁能告诉她五毒里的这些玩意儿哪一样没那么让人惊悚?
毒蝎、蛇、蜘蛛、蜈蚣和蟾蜍,还真的没有一样东西是不让人心惊肉跳的……
凤卿咽了下口水,眼睛尽量看着珐轧的眼睛而无视他身上的各种缠绕的黑蛇,“珐轧蛊医的蛊术果然惊人,哪里是比苗族好上一两分,根本就是甩他们几条街了!”
珐轧对于这样的赞赏表示很从容,点了点头,音律的声音确实更加快了,让几条黑蛇更为亢奋地扭动着自己的“水蛇腰”。
“珐轧蛊医,我弱弱地提醒你一下,你还没有为我复诊呢……要不然你先给我复诊完再和这些黑蛇宝贝玩?”凤卿已经很尽量的忽视那些黑蛇了,但是五双血红的蛇眼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凤卿突然觉得各种不好,鸡皮疙瘩各种蹦出。
珐轧明显是发现了凤卿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悚,冷冷地笑道:“你怕蛇?”
加什么问号?你的话根本就是陈述好吗!?
凤卿僵着表情很认真、很严肃地点了下头,“所以你最好把它们都给收起来,对了,最好不要让他们靠近我,要不然我发起疯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比如杀蛇取胆,比如剥蛇皮煎蛇骨什么的。你应该要知道,一个女人疯狂起来,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珐轧闻言微微一愣,眼底的愠怒一闪而过,声音冰冷更加带了一丝愤怒,“这个不用你提我也知道!”说罢,音律再闷闷地响了一下就停了,五条黑蛇也刺溜溜地滑下珐轧的身体,往门外悠闲地游去。
对于珐轧突然而起的愤怒,凤卿微微一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后,无论凤卿说什么,珐轧都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就算凤卿用激将法,他都没有上钩。
被珐轧冷冷地赶出门,凤卿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一句话。
被重新绑好的右手有些痛,珐轧在为她包扎的时候似乎因为生气而用大了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凤卿走出珐轧的院子,回头看那个被关得紧紧的房门,长吁地叹了一声,看来要珐轧和她敞开心扉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
回到阿奇家,阿奇刚从凤卿的房里出来,一脸的着急。当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凤卿,脸上的愁眉苦脸登时烟消云散,走上前来询问道:“凤卿,你今天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出去了?”
如果我想要走你们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走了?
凤卿心里快速吐槽了一句,面上温和地笑道:“可能是前天晚上睡得太多,所以昨天晚上睡得很少,今天一大早就醒了,感觉闷闷的,想要出门走走,但是看你们都没有醒就没有吵你们了!”
凤卿看着阿奇的话如此道,说谎不打草稿毫无压力。
“哦哦!那你去哪里了?我今天早上看见你不在房间去找过你,但是别人都说没有见过你呢!”阿奇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如果是别人询问的话,凤卿才没有那么好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