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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摇曳,人影也随着摇曳不停。 ..尚未躺下的凤卿警觉地拿起身边的衣服穿好,坐在**上等窗外人下一步行动。
伴着一声“吱呀”,窗被打开了。在朦胧月光中,凤卿依稀看见那人蹑手蹑脚地跑进来,还四处打量着,然后悄悄走近**边。
凤卿想起今日的许存善,暗想:难道是他?真是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
突然帘子飞起,凤卿一掌劈向沈连城,沈连城纵身一跃,避开了。凤卿哪给他喘息的机会,扯下帘子一甩,飞向沈连城。沈连城一惊,一个跟斗飞起身来,右手抓住帘子的另一头,再用力一扯,把凤卿拉向自己怀里。
凤卿不料来人如此大力,只眨眼间,自己已经倒在那人身上。她急坏了,顺势打出一拳,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凤姑娘,是我,沈连城。”
说时迟,那时快,凤卿来不及收手,一拳打到了沈连城左眼。沈连城“啊”的一声,捂住左眼直喊疼,她挣脱沈连城,一个转身已离沈连城几步远。
点亮灯,凤卿看见沈连城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左眼淤黑。凤卿心里一紧,貌似错怪好人了?不对,是他半夜三更跑到自己房间的,被打也是活该。
沈连城哭笑不得:“凤姑娘,真是我少见多怪,不知原来女子也这般大力。”
凤卿尴尬地笑了笑:“沈公子,对不起,我无意伤你。深夜从窗外进来,我还以为是**贼呢。”一句话让沈连城无言以对,自知理亏,夜半时分进女子香闺,于礼不合。
看着沈连城眨巴着被打伤的眼睛,进退两难地杵在那里。凤卿颔首道:“你过去坐坐吧,我帮你擦药。沈连城疑声道:“擦药?”
凤卿低头浅笑,如此俊俏的男子,顶着淤黑的左眼,怕是被人见笑。她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镜子,然后走去拿药油。
沈连城疑惑地走去看镜子,“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他顿时瘫坐在凳子上,懊悔莫及:想我沈连城一世英名,毁在了这只眼睛上,明天怎么见人?
从柜里拿出药油,凤卿让沈连城闭上眼睛,细心地为他揉擦,道:“这药油很是见效。”沈连城闭着眼睛,只淡淡应了一声。
凤卿感觉有些不对劲,继续问道:“不知沈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沈连城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凤卿,忽然抬手握住她为自己擦药的手,深情道:“凤姑娘,今日分别,你的身影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实在难以抗拒自己的心。”
沈连城如此动情,但凤卿只是淡淡没有回应,挣脱沈连城的手,边收药油边道:“沈公子,药擦得差不多了。记得要一日擦两次,三日便可清除淤黑。”
沈连城见凤卿忽略自己的衷情,急道:“凤姑娘,我是真心的。”
凤卿莞尔一笑,道:“沈公子风度翩翩,想必不少姑娘倾心于你。凤卿何德何能,让沈公子如此费心?夜深了,公子也该安寝了。”想着沈连城救过自己的恩情,凤卿不好直言让他离开,只能拐弯。
沈连城眼睛满是失落,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期待:“凤姑娘,那些不少姑娘里就没有你一个吗?”
凤卿坚定道:“我已有阿瑾,沈公子的深情怕是无法接受。沈公子乃知达礼之人,想必也知道女子深闺男子应该止步,请回吧!”
毫无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然而沈连城却赖着不走,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皱眉道:“凉的。”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凤卿,道:“要小二拿壶热水来吗?”
才貌双全,举止彬彬有礼,却做着街井无赖之事,在女子闺房不肯离开,凤卿扶额感叹沈连城是怎么做到的。
过了两刻钟,凤卿听见打更声,打更人重复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实在不能忍,凤卿拉起沈连城,往门口推,道:“沈公子,都几更天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连城不想走,又怕撞到凤卿因为不敢用力推开凤卿,只好抓住桌子,说道:“不,我不走,一天你不答应我就不走。”可是渐渐竟被凤卿半推半拉着到了门口。”
凤卿二话不说开门,用力推着沈连城。沈连城手紧紧抓住门,用脚抵住门槛,怕被凤卿赶出去。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出,凤卿一看是南宫瑾,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知道南宫瑾会帮自己,但是又怕南宫瑾吃醋。
南宫瑾见到凤卿和沈连城二人在拉扯,凤卿眼底的无奈和不安,微笑着向凤卿点头,道:“卿儿,听见你房间里吵闹,我一担心就过来了。”
听到南宫瑾关切的声音,凤卿放下手,摇摇头轻声道:“阿瑾,你本就睡眠较浅,我真是不该,把你吵醒了。”然后又对着南宫瑾使眼色,沈连城背对着凤卿,因而没有看到凤卿在和南宫瑾挤眉弄眼,商量着怎么赶走自己。
南宫瑾已然意会,走到凤卿身边,带着关心地责备道:“晚上风大,你怎么不穿多点衣服?”说罢,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凤卿身上,顺手理理她额前的发丝。
沈连城看着二人相互关切,莫名其妙地火大,道:“南宫公子和凤姑娘真是情深意切,吓煞旁人!但是劳燕分飞也是常有的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南宫瑾略过沈连城,扶着凤卿走进房间,温柔道:“卿儿,客栈人杂,那些个陌生人你就别让他们进来,多危险。”
沈连城恶狠狠地看着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