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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凤卿与南宫瑾分散后消息全无,越来越不安。
. 起初天一问起南宫瑾,凤卿撒谎称南宫瑾在外尚有要事很快就回来,天一就会很乖不再提起。但是日子一久,天一渐渐失落起来,天天缠着凤卿问父皇何时回宫。
一日,天一又开始追问南宫瑾的回程:“母后,您不是说父皇很快就回来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他?”
凤卿摸摸天一的头,道:“您的父皇乃一国之君,要关心百姓生计。他现在在外体察民间疾苦,一时半会回不了宫。”
天一眨眨眼睛,道:“父皇真好,我以后也要学习父皇,关爱子民。”迟疑片刻,天一又道:“可是父皇从未离宫这么久,而且每次母后都跟随着父皇,母后您不在父皇身边,父皇会不会不开心?”
天一的话让凤卿惊讶不已,想不到天一竟如此贴心为南宫瑾着想。她看着怀里的天一,眉目间闪过与南宫瑾相似的担心。
凤卿激动地抱紧天一,下巴抵着天一的头,说:“天一真乖,待您父皇回来,我一定和他说你如此窝心。说不定,父皇一高兴亲自教你剑术。”
天一也抱紧凤卿,兴奋道:“真的吗,母后,我们拉钩,还有我要学骑马!”
凤卿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放开天一,笑道:“好,我们拉钩。”
天一虽然年幼,但是还是心细地发现凤卿眼睛泛红,瞬间隐藏起情绪,若无其事地和凤卿拉钩,当晚还吃下两大碗饭。
查访南宫瑾下落的探子尚未有消息,凤卿在宫里心急如焚,在夜凉如水之时,才得知原来一日可以如此漫长。
这日清晨,天刚破晓,叶子上的露珠还未散去,凤卿已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清风拂来,荷叶田田,数只蝴蝶在丛中飞舞后翩然离去。
凤卿眉头紧锁,不时叹气,颇为焦虑。数名宫女站在凤卿身边,浅浅的橙色裙装,衣领为尊贵的金色,象征为皇后宫里的婢女,平日也比一般宫女神气许多。
然而此时的宫女们面面相觑,呼吸声都刻意压低,生怕无意间得罪正心烦意燥的皇后。亭外的侍卫手都放在腰间紧握刀剑,张望着,以防不备。
氛围较为沉重,过了半个时辰,一名侍卫前来禀告侍卫左翼千峰进宫觐见娘娘。
凤卿一听见是千峰,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立刻宣见。
千峰在走进亭里,蹲下右膝拱手行礼:“微臣千峰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宫女们纷纷抬头,传说护卫左翼千峰剑眉入鬓,英俊非凡,身披盔甲颇有大将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凤卿伸出手向上一挥,道:“免礼,千峰大人请坐吧。”千峰道:“谢娘娘。”然后坐在凤卿侧边,看着凤卿欲言又止。
凤卿已然明白千峰要说的是关于南宫瑾之事,便示意让宫女侍卫都退下。
见到没有闲杂人等,千峰忙道:“娘娘,微臣经过多番查探,得知皇上曾经在西边行山一带出现过,但是具体位置尚未查到。”说罢,又跪下请罪:“微臣无能,请娘娘降罪!”
凤卿摇摇头,道:“人海茫茫,我们又要秘密行事,难上加难,千峰何罪之有。起来吧。”宫女侍卫都退下,凤卿便不再拘礼,直呼千峰。
千峰继续跪着,道:“依微臣之见,皇上肯定安然无恙,娘娘你还要在宫里主持大小事务,不必过于担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早日找到皇上。”
凤卿扶起千峰,然后走到亭边,望着一池荷花,语气里满是担忧,道:“本宫又何尝不想安心处理宫中之事。只是如今皇上下落未明,何以安寝?”
千峰看着凤卿的背影,心里万分愧疚。
凤卿转过身,道:“千峰,现今虽然宫里一切照常,但是皇上归期遥遥,怕是时间久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会作乱。”
千峰剑眉一抖,拱手坚定道:“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凤卿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道:“本宫知道千峰大人忠心耿耿,但是已经决定本宫亲自寻访。”
千峰吓得三次跪地,道:“娘娘,万万不可。皇上久日未归,宫中尚有娘娘坐镇,可以安抚人心。您这一走,怕……”
凤卿挥一挥手,打断千峰话语,道:“本宫心意已决,千峰无需劝解。”
千峰尚想劝住凤卿,不料天一从花丛里跑出来,抱住凤卿,话语里尽是以疑问和担心:“母后,您要出宫吗?父皇是不是出事了?”
凤卿与千峰十分诧异,不知天一何时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了让天一在宫中无忧地成长,凤卿只能再次谎称南宫瑾没事。
天一扬起脸看着凤卿,一脸的祈求:“母后,我都听到了,您就让我和您一起出宫找父皇吧。”
凤卿牵着天一坐下,温柔道:“天一,母后知道你担心父皇,但是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如果你真的想学父皇有雄才伟略撑起一片天,那留在宫里好好学习。”
天一嘟起小嘴,有些少不满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凤卿说的都在情理之中,扯着凤卿的衣角,道:“可是母后,天一就是想和您一起去找父皇嘛。”
千峰在一旁,为天一的一片赤子之心而感动,道:“太子,宫外人心险恶,危险重重。您还是听娘娘的话留在宫中为好。”
天一“哼”的一声别过头,烦闷地跺脚。
凤卿想起前几日与天一的约定,道:“那母后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