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找来的大力士?”
南宫瑾的声音平板,听不出丝毫情绪。
凤卿突然哈了一声,眉眼弯弯道:“你每天裹着一百多斤的东西在身上,吃喝拉撒不撤直到习惯,你也会变成大力士的。”
南宫瑾瞬间明了。
这都是后天培养起来的大力士……
南宫瑾转头看向凤卿的雪腕,果然……心里有些不甘又无奈,就连半岁大的孩子的力气都比他大,更别说这个比任何人都要要强的女人了……
“那你……负重多少?”
南宫瑾的声音如蚊子嘶鸣,呐呐地问道。
凤卿一怔,莞尔一笑,“不多,也就差不多三百斤而已。”
“……”
南宫瑾果断地转过视线。
少年们将石门推开,而少女们则是将闲置的石头棋子卡在了两门之间,制造出中间的狭缝,那么如果他们在里面遭遇什么事情也能够在第一时间逃出来。
这一个小队的十人,开始越来越有组织性了。
凤卿在一旁看着,感觉到一股为人父母的欣慰感。
“尊主,门打开了,我进去探探路。”
跑来一个小少年,约莫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和一差不多高。
如果说一时千年难化的冰块脸,那么他就是春天和夏天之间的阳光明媚。
他对着凤卿说话不止用嘴,连带着眉目都是活络的。
这样的姿态最难把握,稍微过头就是个轻佻的小流氓,可他偏是恰到好处,看似眉眼不正,戏谑调笑,但却丝毫没有猥琐之气,嬉皮笑脸之上,一双乌黑的眼睛干净而纯粹,惹人喜欢。
凤卿嘴角一柔,“老二,你学过阴阳五行么?”
小少年愣了下,摇摇头。
凤卿突然板起脸来,严肃正色道:“那你乱闯什么?把你的好奇心都给我收起来!你要是一个人被好奇心害死了不要紧,现在还有一队伍的人在身边,你是想要把同伴都给害死吗?”
老二一怔,愧疚而地搔了搔头。
见少年眼底真的有愧疚之意,凤卿的神色稍缓,狠狠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粲然一笑,“老二,你要是对这些东西好奇的话,我之后可以教你,但是现在不行。”
老二一怔,狂喜溢于言表,点头像是小鸡啄米。
知道这不是可以乱闯的地方,孩子们都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凤卿的带领。
南宫瑾闷声不响地跟在凤卿的身后,看着她的眼神目光闪烁不定。
凤卿带头跳进门内,视线骤然开朗……
环视四周后,凤卿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洞府。
而门后,则是这个洞府的待客厅。
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的空间,顶端有个圆球形顶灯坠,层层纱帐被它所统笼在其上,看起来高雅而华美。
大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副梨花木精雕百鸟朝凤图,一副飘逸的柳体字对联同样用梨花木所雕刻,分在两侧。
在场的所有桌椅,都是用黄木制成,精雕新簇,看得出来洞府主人味高尚奢华。
左侧,放着一扇屏风,上面的图案是江南苏绣刺着凤凰展翅图,工艺顶级。
难道已经没有陷阱了?
凤卿一边警惕着,一边踩上待客厅的红地毯,举目四望。
待客厅一眼看过,凤卿脚步一抬,往里侧走去。
越过屏风,里侧竟然是个书房,内饰设计雅致而空阔,当地方这一张花梨木案,案上放着一叠叠厚厚的书籍,十方宝砚数个整齐摆放,还有各色笔筒,笔筒中毛笔如同树林一般。
案左侧摆放着一张深紫色的琴,凤卿好奇地凑上前去,刚靠近就嗅到琴身散发出来的木香,两眼登时一亮,这可是顶级的紫檀木!
两眼窜出一股火热,她急忙坐了下来,洁白如雪的手指挑了一根琴弦,一股悦耳的琴音流淌,清脆又悠扬,登时让凤卿眼神更为火热。
这可是个倾城之宝!
如此材质,如此音律,估计是世间难得一寻的至宝!
凤卿按耐不住兴奋,仔细地将琴弦调音后,深深地吸入一口气,鼻息间浮动着檀香气味。
抬眸,看到众人已经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眸子闪烁期待地看着她。
凤卿微微一扬唇,轻合双眼。
抬手,纤纤玉指在琴弦上狂乱地扫过,柔和而悦耳的音调一个又一个地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
初时,琴音轻快而柔和,动听而飘扬,扣人心弦,逐渐,琴音像是化成缕缕细丝缠绕在心间,时而缭绕不休,时而缠绵婉转。
南宫瑾一眨不眨地看着凤卿淡然轻笑的面容,突然间,那红唇一勾,露出一抹狡黠。
只听乐音突然由软变缓,像是随时都消散在空气中,又猛然间由缓变急,像是磅礴大山忽地拔地而起,声音尖锐至极之时,竟如同裂帛,像是随时都要破裂开来。
徒然间,音律再次变得轻松而悦耳,像是善解人意的水滴,叮咚叮咚地在她的指尖渐渐微弱,幽幽的,带着一股莫名的愁思回荡在人的心间,缭绕不散。
手停,乐至。
众人还是一脸沉醉的懵然,仿佛根本没有回过身来似的。
凤卿高高扬起红唇,突然间想起自己在学习古筝时把老师给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明明自己早已经学会了,却还是想要逗逗那板着一张脸正儿八经教她弹琴的老头。
有一次她突然来了兴致去报名全国性质的古筝比赛,把老头吓个半死,拖着她去取消报名,到后来一鸣惊人,凤卿随手把奖杯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