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这么做,亦是希望流云陌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犯过什么错,错了就改。
可却被她当成记事本,要把曾经的好事统统都抹掉,将整本功德薄谱写一本“恶霸史传”。
正是因为她拥有着这样的想法,才令沈清风那么苦恼。
他沉了沉脸,胸口起起伏伏,攥着她胳膊的手用力一紧,其实掐得她有点儿痛。
可她却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重重的吐出四个字:“无药可救。”
她就是他医不好的“病人”。
流云陌浅浅一笑,抬起了另一只手,挥去了胳膊上那只手,她俏丽的脸蛋儿荡着狂妄的表情,唇瓣轻启,语气依旧淡漠:“明知无药可救,沈神医又何必煞费苦心呢?”
沈清风紧握着刚才握过她胳膊的手:“流云陌,我会一直盯着你,倘若你的手伸向我的人,我亦不会再对你留任何情面。”
摆了摆手,大步的朝她身旁走过,这才刚刚迈出了西院,太子府内的丫鬟抬着流云媛快步的从西院对面的小道走过。
流云府的丫鬟大惊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被人打了。”
“呵呵呵。”流云陌低声的笑,三个小宝贝看着流云陌,纷纷的不解。
三宝歪了歪脑袋问:“娘亲,大姨妈被打了,你笑什么?”
“你大姨妈可厉害了,这会被人打,也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沈清风一听,脚步一顿,猛的回头无奈的怒视着流云陌:“是你。”
“是我?”流云陌指着自己:“不,不是我,应该是太子打错了人。”
“你……”沈清风脸上荡起了微微的红,已被流云陌气的快不行,罢了罢手,扬长而去。
傍晚,夜色渐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山谷里。山巅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壮观的晚霞却不过是昙花一现。
湖畔,清凉的湖面倒映着一队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余人,轰轰烈烈的往北院而去,人们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走在最前头,两鬓略白,相貌堂堂的四十多岁男人,脸色最是难看。
而跟在男人身后的年轻姨娘却显得十分淡定,细细看,她眉宇之间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担忧。
北院内,方桌上,摆满了好吃好喝的东西。
四母|子围着桌子很和谐的共享晚餐。
“来,吃这个。”流云陌先给三宝夹了块肉,再给二宝夹,最后是大宝。
二宝碗里的菜堆积如山,吃相惨不忍堵。
三宝撕了块肉给小松鼠吃。
小松鼠就惦起脚尖,用两只爪子接过了三宝撕下来的肉,之前压抑的心情此刻早已挥去。
一双筷子突然伸了过来,在小松鼠刚刚接过肉时,就将小松鼠抱着的肉给抢走。
小松鼠回过头去看,就见二宝一口把它的肉给吃完了,它抓狂的攥紧了两只爪子吼:“那是我的肉,我的肉。”
流云陌拿起了筷子就往小松鼠脑袋狠狠敲了过去,美眸一瞪,小松鼠就老实了下来。
就在这时,传来了青凤的禀报之声:“小姐,老爷跟赵姨娘来了,看起为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