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凌修先看她双眼,再顺着她所望之处扫了扫去:“是在那吗?”
她重重点头,当然在那,不信你过去看看。
“去,看看。”夙凌修侧了侧脸,命令肩膀上站着的百雀鸟。
他可不信这个小女人会这么乖的将兵符立刻交出来给他呢。
百雀鸟展开了那五颜六色的翅膀,身姿轻盈的飞起,从帘缝之间飞了出去。
来到梳妆台前,百雀鸟先是悬停在梳妆台柜上方,好奇的看了几眼,而后,缓缓的降下,用两只鸟爪子抓住了那柜子上的铁圈子,费尽全力的拉出柜子。
谁知,柜子才拉开一个细小的缝,里头就喷出了一道火红色的火焰。
“呼——”炽热的火焰将百雀鸟烧得全身焦。
它还来不得吱一声,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两只鸟爪子朝着天花板,颤颤的抖动,红色的双眼转着晕乎乎的圈圈。
无声的骂:操你奶奶,操你奶奶,操你奶奶……
夙凌修见此,俊颜一黑,沉着声说:“流云陌,拿着我夙家兵符,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跟她耗下去,还不知要耗到何年何月。
他只想在下个月中旬前,拿到兵符。
听他这么问,她挑了挑眉,美眸之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用力的扳过她的身子,握住她双手放在她身前。
她却挑了挑柳叶眉,眼中含着笑意,嘴巴依旧被夙凌修捂住。
夙凌修见此,轻轻的松开了她的嘴:“说。”
“我只想问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眼中的笑意突然收敛,精致的容颜荡起了一丝严肃,眉头微微锁紧。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调查安家的事,想到原身的母亲为了救她,而身陷火海的一幕,流云陌怎么也无法释怀。
被心底的一股怨恨所牵引,让她不得不去调查清楚事情的原由。
到底是谁偷袭了安太公带领的兵马。
夙凌修眉头亦是一锁:“你问,我若知道,统统都会告诉你。”
“我外公在回西凉的路途中,是不是你夙家军暗中派人设下圈套,杀害我外公的人。”
“绝不可能。”夙凌修当即回道:“我夙氏家族历代光明磊落,这种卑鄙手段我们段然不会去做,既然签了和平条约,夙家便会遵守。”
“可西凉当年派人下去查,我外公的确是中了你们夙家自研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剧毒,曼陀罗香,罂粟粉结合而成的夺命七步香。”
夙凌修讽刺一笑:“你认为这是我夙家干的,可本王还认为,那一路杀本王全家的土匪是你们安家伪装成的呢。”
“绝对不可能,安家带去的所有兵,以及安家的所有人,都死在那场埋伏之中,除非是鬼。”流云陌亦是面红耳赤的反驳。
夙凌修松了松眉头:“原本以为你脑子很受用,被人故意陷害了也不知。”
“呵,你很聪明,那你知道当年是谁陷害了安、夙两家。”
“把兵符还给本王,本王就仔仔细细的告诉你。”
“可以,你先下来。”流云陌垂眸看了看覆在她半个身上的男子,眼底泛起了一丝丝精明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