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思睁着一双渴求的眼睛看向沈迟,她真得,很想活下去。
“沈总,您放我离开,我会永远消失在您的眼前。”
“简思思,你知道什么人才会永远消失吗?”沈迟开口,云淡风轻。
简思思浑身一颤,双手狠狠抖了一下。
“不,沈总,您放我一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告诉我,卓凡跟你是什么关系?”沈迟问。
“我说,他是我初恋。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四年前我来到c市后,我们就分了。去年,他也从老家来到了c市,他找到了我,我们……我们旧情复燃了。”
简思思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垂下眼睑,不敢看沈迟。
她离沈迟不远,她甚至能感受到沈迟身上那冰冷的气息。
这气息,让四周空气骤降!
“他在帮谁运货?”
“我……沈总,您说话算话吗?我要是说了,您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简思思终于抬头看了沈迟一眼,怯怯的。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沈迟低下头,目光正对着她的双目。
简思思嘴唇在颤抖,是的,她没有资格。
她的生死捏在沈迟的手上,他让她死,她就不能活。
“他给很多人运货。”简思思如实道。
这个女人太爱说谎,沈迟对她的每一句话都留了一个心眼。
“他给沈世寒运过货吗?”
“我……不太清楚。”
简思思这一次说的是实话,因为,她对卓凡的生意不太感兴趣。
卓凡不管给谁运货,跟谁在做生意,她都不会过问的。
但她知道,卓凡这个人很爱钱,所以,基本不管是什么生意他都会接,哪怕就是运违禁品。
沈迟见简思思不像说谎,沉了沉眸子,问道:“知道他一般去哪里送货吗?”
“沈总,我不知道,卓凡的事情我真得不知道。”简思思痛苦地摇头。
不是她不肯说,是她真不知道……
肖莫附在沈迟耳边小声道:“沈总,她好像确实不知道。”
“那你再说一遍,你这孩子是几个月?”沈迟嗓音低沉嘶哑,掷地有声!
简思思知道躲不过这一劫,她低下头,吞吞吐吐:“是……四个月……沈总……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沈迟没有开口,果真,简思思的孩子是四个月。
肖莫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在医院里,那只录音器的事。”
简思思想起来了,是,那次沈迟反应很大,几乎是暴怒。
那也是她唯一失手的一次。
在巴黎的那一晚,她都能把沈迟给骗过去,唯独那一次,她太心急了一些。
“其他的事情,自己招!”沈迟冷喝一声。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身材颀长,犹如暗夜里的修罗王,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他和肖莫的影子如两座山,压得简思思喘不过气来。
简思思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她的手还撑在地上,听到沈迟的话,她浑身一软。
破了皮的手很疼,心口那个位置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沈、沈总,没有、没有什么别的事了……”简思思吞吞吐吐,“就是,我还拿了集团一些、一些资料出去。”
她那天晚上去秘书处,也是为了拿一些重要的资料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被沈迟的人抓住了。
这件事情,沈迟和肖莫早就有所防备了,因而,简思思拿出去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继续说。”沈迟看着她。
沈迟的目光如刀刃般锋利,简思思不敢撒谎,就连眼神都不敢躲闪。
她不想死在这个阴暗的小屋子里,她受够了。
“还有,还有,沈总,我跟你……没有发生过关系……”简思思低头。
“说清楚点!”沈迟皱眉。
简思思忐忑不安地坐在地上,小声道:“在巴黎的那一晚,您喝多了,我在您杯子里放了那种药。合作谈结束后,我本来是想扶着您去我房间的……”
沈迟看着她,她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简思思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可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后,您就不见了……”
“后来,我找了您挺长一段时间的,一直没有找到。”
沈迟眸子凛起,后来?
那天,因为是跟许朝暮的结婚纪念日,他喝得有点多,而且,喝了下药的酒,浑身滚热,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他记得有人扶着他,给他指了一间房。再然后,他就推开了那间房走进去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再后来,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任他再怎么拼命回忆,他都记不得了。
“接着说。”沈迟道。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您进了一间房,一直没有出来。我就想……我就想……那房间里应该有一个女人吧……”
简思思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说的是实话,毕竟,那晚上,她给他下的药还是……还是挺猛的。
一个女人?沈迟心里不怎么淡定了。
他睡了一个女人,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女人是谁?”沈迟问。
“我……我不知道……第二天也没有听说什么……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沈迟很不耐烦。
“所以……也可能是个小姐什么的……”简思思低声道。
“别乱说!”肖莫拉下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