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单下了床,他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的时候,方池夏还没醒来。
她其实每次睡觉房门都是反锁着的,可不知怎么的,每次都没把洛易北锁住。
她还在沉睡,密长的眼睫轻轻覆着,安静得像个孩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斜射而入,撒落了一地跳跃的光影,卧室里一室静谧,美好得让人不忍破坏。
洛易北慢条斯理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唰的将她的被单掀开,俯身,身体覆上她的,也没管她醒没醒,抬起手就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身高好歹一米八八,**的样子,那么重忽然压上来,哪怕睡死的人恐怕都会被他吵醒,更别提方池夏睡眠压根不深。
方池夏几乎是在被单被掀开的那一刻立即就醒了,闭着的眼睛睁开,还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状况,身体已经被洛易北死死禁锢住。
方池夏睡眼朦胧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看清了他那张脸,脸色骇然一变,睡意全醒了。
“你醒了。”手按压住他躁动不安的手,她平静了下脸色,尝试着以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洛易北的脸色很冷,像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突然吹来的一股风似的,沁凉得只是看着,都让方池夏骨头有些发渗。
他的眼神还很犀利,扫在她脸上的时候,像是利刃刮在她肌肤上似的,寒气沉沉的。
方池夏很清楚的知道激怒了晨醒的狮子有多危险,这个时候没和他硬对硬,说话的口气,甚至还很温顺。
“昨晚玩得还愉快吗?”洛易北抬起头,凉薄地扫了她一眼,俯身继续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我后来帮你擦洗身体了。”方池夏风马牛不相及地和他说着话。
“怎么?这样就可以免去前面所犯的罪?”洛易北看着她的眼神却很鄙夷的样子,甚至脸色都没改一下。
但其实听到她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意外的,甚至很自动地把她的手在他身上擦拭的画面以及她手心温热柔软的触感都脑补出来了。
“你是我扶回床上的,也是我伺候着换掉衣服的。”方池夏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又说。
“然后呢?”洛易北目光淡淡往她身上一扫,眉梢好整以暇地挑了挑。
方池夏抬眸,目光和他对望,一字一顿地道,“我昨晚好歹服侍了你那么久,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这难道不是身为一个人的妻子分内的事?”洛易北压根没把她的理由当回事。
方池夏脸色一变,牙紧紧咬了咬。
他倒顺理成章了?
早知道昨晚她该让他在椅子上睡一夜!
洛易北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想要继续,方池夏眉心拧了拧,手捂着肚子,忽然痛苦地低呼了声,“痛……”
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不好受,眉头都快拧成了一条线,脸色还有几分苍白。
洛易北不动声色看着这个样子的她,眉头皱了皱。
又准备跟他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