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人的一幕,我感觉自己快哭了。. ”
听着一对同命鸳鸯细诉衷肠,应邪却满脸都是戏虐,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着唐安关切的表情和声调:“疼不疼?伤的重不重?哈哈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秀恩爱,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苏媚儿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道:“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应邪在远处蹲了下来,同情道:“以我对你的了解,怎么会不防备你偷袭?你以为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却不知道那空门是我故意暴露给你的。原本我对你还有几分顾忌,可是看你刚才软绵绵的那一掌,才知道原来你受了伤。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这么麻烦?现在,就连长生天都在帮我,你拿什么跟我斗?”
唐安轻轻将苏媚儿放在地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一些卖屁股的杂毛总喜欢自言自语,你安静得躺着,剩下的事交给我。”
苏媚儿一把拉住唐安,满脸急色:“你不是他的对手!”
唐安咧嘴一笑:“看到自己女人被打了,我如果还无动于衷,和小白脸有什么分别?你知道,我最讨厌小白脸的。”
“还真是有情有义啊,不过…据我的了解,你的情郎好像一点武功也不会。”应邪一点也不在意唐安的威胁,笑道:“我跟了那些残兵败将一,该打听的早已经打探清楚了。若不是那些人里还有一个大雪山圣女,我倒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唐安恍然,点点头道:“所以…你才会沿着河流我们的踪迹?”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找到你们?”应邪笑道,“你的人在河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猜测你们两个很可能掉到了河里,但是长水河支流繁多,他们已经找错了。而我…得到了长生天的启示,所以才找到了你们。”
***,这家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唐安嘿嘿冷笑:“因为长生天喜欢你的屁股。”
应邪伸手一指,冷着脸道:“唐大人,我很享受作为胜利者指点江山的感觉,希望你别逼我这么快就杀你。”
说着,他扭头看向苏媚儿,笑道:“纳然乌朵,你这辈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拜入凌焰门下。不过你放心,你最尊敬的师傅,想必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
苏媚儿双眸一瞪,咬着牙坐起身来,道:“你说什么?”
应邪很满意苏媚儿的反应,笑道:“现在夏国集结大军东征,为了怕国内民心不稳,皇上想到了借神武教宣传教义的噱头去安抚那些愚民。啧啧,堂堂大雪山,居然被皇室当成了坑蒙拐骗的神棍。放在当年,皇室怎敢对我们如此无礼?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凌焰造成的。”
苏媚儿脑袋急转,道:“你是说…奴师傅已经下了圣山?”
“十年前,连皇帝都要看凌教主的脸色。十年后,为了神武教不会分崩离析,这个女人甘愿为自己当年的错误选择赎罪。哪怕皇上叫她侍寝,想来她也不会拒绝。”应邪笑道,“你应该很清楚,越是往西,神武教的影响力越大。而夏国的东疆地区一向对神武教没什么好感,如果凌教主死在了这里,你猜……这笔账该算到谁的头上?”
苏媚儿瞳孔骤然放大:“东疆龙蛇混杂,就算皇上想要追究,没有真凭实据之下,最多不过屠掉几个部族出气,真是好算计…但你以为皇上真的猜不到谁才是幕后黑手么?”
应邪哈哈大笑:“女人,果然先天弱势。你以为皇上会在乎死掉一个过气的教主?他所要的不过是神武教对愚民的影响力,利用圣教帮助他巩固皇位而已。换句话说,谁做教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教对皇室的态。假如一个更听话、更温和的人登上教主宝座,你觉得皇上就算知道了那人是幕后凶手,又能做些什么呢?”
苏媚儿怒攻心,竟是又吐出一口血,哆嗦地指向应邪道:“逆贼,你敢!”
应邪全然不理会苏媚儿,继续笑道:“至于你…圣女深入敌国,‘不慎’被发现了身份,含恨客死他乡……到时候你们师徒二人一死,还有谁来和我争教主的位?”
“啪、啪、啪。”
唐安情不自禁得鼓起了掌,道:“好计策,好打算。卖屁股卖到你这份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到唐安的声音,应邪脸上的笑容再消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家伙说话,应邪都会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原本无比值得开心的事情,却让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样的好心情,不应该被一只老鼠搅乱。所以,应邪打算动手了。
“唉。”他叹了口气,举步朝两人缓缓走来:“再精彩的故事,也有讲完的一刻。能够成为我荣升圣教教主的垫脚石,你们两个应该感到骄傲才对。遗憾的是,我的时间很宝贵,先送你们上,接下来…就轮到你师傅了。”
唐安也跟着叹息:“听一个靠卖屁股为生的人说了这么久的废话,我到底有多好的耐性。”
“你很快就不用听了。”应邪咧嘴一笑,指了指苏媚儿:“这个女人让我恨了十几年,我不想让她死的那么轻松。而你——纳然乌朵的男人,恰好给了我一点点灵感。看得出来你有一张利嘴,这张嘴不仅能指挥千军万马,还会说甜言蜜语,如果我把你的喉骨掐碎,却暂时不杀你,你仍然能张得开嘴,却再也说不出动人的情话,只能喷出鲜血和内脏…嘶,想想都很有趣。”
如此残忍恶毒的话,却从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