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安妮——她成为了好莱坞的新星,却为止失去了自由。如果再给她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的机会,女孩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由。那是多么宝贵而难得的东西啊!
米歇尔并不能算是“丧尽天良”,他给予了安妮一个难得的休息的晚上,在《朱诺》全美上映的这个晚上,安妮并没有被要求参加任何商业晚宴,可以享受美妙的私人时光。这是米歇尔的原话,可安妮认为自己的私人时光就是一头栽进被子里,蒙着脑袋大睡一场。
女孩躺在暮色中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小心翼翼的脱掉那一身黑色礼服。她将那可恶的衣服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它准确的飞到了衣帽架上。好吧,虽然是乱成一团的,但总归是挂在上面了。
疲倦正一点点的撕咬着清醒的理智,面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安妮想要努力的振奋精神,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无力做到让理性的思考重新回归身体。
好吧,她打着哈切,伸懒腰,用摊软在床上的手和脚感受着床垫之小,这或许是一张专门为娇小女性设计的床,安妮感觉到自己的脚底触摸到了冰冷的床脚。
“该死的!现在几点了!”或许是那冰凉的触感令她清醒,女孩大声对自己说了句。
事实上因为疲倦而睡去的人很难感受时间的流逝,他们就像始终待在原点,不曾度过任何一分一秒。可理智却告诉安妮,时间一定在流动,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停留。
也就是说,从进门到现在,时间可能已经度过了几个小时。糟糕透顶!
光洁细润的身体在床上滑动,摩挲着有些粗糙的毛巾被,为皮肤带来了一种新鲜的刺激感。安妮拉了拉被子,然后将手指移向了自己。
触摸自己的脸,喉咙,甚至整个轮廓。她想象着苏颉的大手游走自己的皮肤表面,他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睫毛顶着自己的睫毛。他黝黑的眼睛就像一刻闪亮的宝石,他的温柔令人迷醉。
心在疯狂的跳动,血液奔腾的就像洪流。激动的意识驱散了睡意。安妮猛的做了起来。耳边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响动。
“是雨?”安妮不确定的说,目光眺向窗口,窗外雨点已经结成了网,铺天盖地的笼罩着远方的高楼大厦。
她又缩回了毛巾被里,将被子揽入怀中,想象着抱着那个想象中的男人。
一阵“呜呜”声从走道闯来,安妮不用起身也知道这不速之客是什么。
“巴赫,出去!姐姐要睡觉了!”
对待那只流浪的小狗巴赫,安妮总以姐姐自居。事实上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自称妈妈的。可一想到自己是个未婚女孩,脸皮就有些拉不下来,。在拍摄《朱诺》的时候,安妮不是没有想过真正成为一个妈妈,她想象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小孩,然后孩子慢慢长大模样。
那一定是幸福的!只可惜,只是想象而已。想让苏颉那个木头主动表示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再加上女性天生的羞涩同时阻碍了安妮的表达,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窗户纸,薄薄的,透明的,能够看到相互的剪影。
可他们却满足于此,谁也没有更进一步。
“该死的苏!”一念及此,安妮暗骂了一句,然后心情好了起来。除了和詹妮弗-加纳的一次意外,苏颉对所有女人都是循规蹈矩的。听玛丽说,这样的男人在好莱坞十分少见。安妮想着苏颉那张呆滞的脸,笑了起来。
小狗巴赫就像一个叛逆的小孩,你让留下,它偏偏走开,你让他走开,它偏偏留下。见到安妮在床上伸出的那只示意它离开的手后,巴赫敏捷的窜上了女主人的小床。
安妮只感觉在迷糊中,一个柔软的物体撞了自己的怀里。接着,一根温热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脸。
安妮半闭着眼睛,坐起来,揉了揉杂乱无章的头发:“好吧,巴赫,我知道你饿了。是不是那个该死的米歇尔忘记喂你了?”
巴赫没有吠叫,但干净而无辜的眼睛已经说明了问题。
安妮无奈的摇了摇头,披上睡衣,向冰箱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我就知道米歇尔这个家伙靠不住,可你偏偏还选择让他来照顾你,这不是找罪受吗?”
在苏颉飞回纽约的时候,安妮曾希望小狗巴赫跟着一起离开,可巴赫咬着安妮的裤腿,怎么也不不愿意跟着苏颉和玛丽走,就好像自己女主人口中描述的飞机是一种钢铁巨兽似得。无奈之下,安妮只好将小狗巴赫留在身边。
当然,白天安妮要出席活动,无法照顾巴赫,只能将其托付给整天无所事事的米歇尔,结果自然是能够预料的。几乎每隔三天米歇尔都会忘记给巴赫喂狗食。
“这个不负责的家伙!”安妮一边从冰箱里将狗食取出,一边抱怨着自己不靠谱的哥哥。
很快给巴赫的丰盛晚餐就端了出来,一盆狗粮,外加一根加长的火腿肠,营养又美味。
虽然由于米歇尔的不负责任导致巴赫的饮食极不规律,但这只小狗却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也难怪,能吃能睡,又不运动,狗也会长胖。
安妮右手拖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恩,巴赫。看来姐姐从明天开始要带你去晨跑了!”
小狗巴赫还不清楚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