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非主流青年系着围裙,弯腰拿着拖把尽心尽力地在拖地,而白俊逸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哥,麻,麻烦您把脚抬一下,嘿嘿。”非主流青年弯着腰弓着背一脸讨好的笑容对白俊逸说。
白俊逸懒洋洋抬起了腿,顺道对站在电视机旁边端着烟灰缸使劲地哈气用白布擦拭的光头男说:“擦干净点,有一点痕迹等会敲死你!”
光头男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对白俊逸点头哈腰地说是,其实心里在滴血,自己来是打人甚至杀人来的,可现在居然沦落到了擦烟灰缸的地步,这混的也太惨不忍睹了!
眼看着地板也擦干净了,茶几也擦赶紧了,特别是那个烟灰缸,看起来跟个工艺似的,明光锃亮,让人都舍不得往上面弹烟灰。
光头男和非主流青年两个肩并着肩站在墙角,低眉顺眼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白俊逸。
白俊逸的双腿搁在茶几上,说:“是刘凯泽让你们来的?等到你们把我解决了之后让你们去哪里找他?”
白俊逸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一定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刘凯泽敢对他伸出狗爪子,那么今晚白俊逸就打算活动活动筋骨,不打的他不要不要的怎么对得起人家的煞费苦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光头男和非主流青年争先恐后地要回答的时候,光头男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不是刘凯泽还能是谁?
白俊逸咧嘴笑,真是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啊。
刘凯泽阴沉沉地挂掉了电话,端起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酒杯放在了玻璃茶几上,包厢里面光怪陆离,几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正在阴暗的包厢里头扭动着。
而在刘凯泽身边,一个男人靠在沙发上,他的怀里坐着一个妖娆的女人,男人的手正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见到刘凯泽的脸色不太好看,乐呵呵地说:“怎么,事情办砸了?”
刘凯泽摇头说:“不是办砸了,相反很顺利,现在我已经让他们俩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了。”
“到底什么人招你这么深仇大恨的?”男人耸耸肩,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小子有点邪门。”刘凯泽摇摇头,把白俊逸那张越想就越讨厌的脸甩出了脑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
男人闻言丝毫不以为意,他觉得刘凯泽不管做什么事情就是小心谨慎的过头了,动不动就这个不行那个有忌讳,搞得他都很窝火,今晚难得爷们了一次,这毛病却还是改不了。
拍了拍刘凯泽的肩膀,男人乐呵呵地说:“这里可是魔都一姐的会所,我们都难得来一次,怎么,真的不叫个姑娘陪你玩玩?知道你的喜好,不是处不要,这里你要处,原装的多的是,放心,魔都这你还不知道,保管没有人造假。”
刘凯泽闻言摇摇头,说:“你们玩,对这些我没兴趣。”
男人看怪物一样地看了刘凯泽一眼,耸耸肩不再多说,低声跟怀里的女人调笑着,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引得怀里的女人一阵咯咯的娇笑,直拍着他的胸口说他坏。
没多久,下面就有人把消息传上来,人到了!
包厢的门被推开,刘凯泽早已经摆好了一个更舒服显得更加居高临下的姿势,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头,挑起眼皮懒洋洋地看着门口,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看见鼻青脸肿的白俊逸进来之后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打算,他在想,到时候是一脚踢开他还是摸摸他的脑袋让他舔干净自己的皮鞋?
门开了,进来的,却完全不是刘凯泽想象中的三个人。
光头男和非主流青年都在,但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却并不是白俊逸。
而是一个带着罗刹面具,身材高大,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门打开之后,光头男和非主流青年站在两边,点头哈腰就差趴在地上地请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进门来。
见到这一幕,刘凯泽的眉头猛地拧巴了起来,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嗖地蹿了出来,一直让他的脊柱都微微发凉。
刘凯泽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带着罗刹面具的男人是不是白俊逸,但是立即他就否认掉了这个念头,虽然面具遮挡了容貌,但是白俊逸的身材绝对没有这么高大,而且两者身上的气质也决然不同。
眼前这个男人,走路之间龙行虎步,虽然只是很随意的几步路,但是却给人一种从钢筋水泥里头走出来的机器人一样,每一步都极有力道,刘凯泽的境界不够,如果他也是‘内行人’的话,就能看得出来,他的每一步跨度几乎都拿卡尺量过一样,没有误差!一厘米的误差都没有!
带着罗刹面具,在现代社会怎么看都会显得比较逗比,因而刘凯泽身边的男人第一个就乐出了声,他抱着女人哈哈大笑道:“这是谁派来的逗比?乐死我了,居然还带着面具,这会所怎么还提供小丑服……呃!”
最后一个务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被这个忽然出现的带着罗刹面具的高大男人抓小鸡仔一样抓了起来,脖子被那只带着皮手套的大手抓住,慢慢地提起来,好歹也算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他双手乱抓双脚踢打,竟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死死地瞪大了眼睛,他双手抓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眼神中的戏谑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随手一甩,这个男人的身体就好像被玩坏了的破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