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又一声巨响之后,米教大汉发动了连续攻击,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步步紧逼。
反观波才,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一边举罗纹钢棒抵挡,一边大声喊道:“杨任,你要继续这么脑残下去,咱们谁也混不好!”
被称作杨任的大汉手上并没有放松,一边进攻一边咬牙应道:“我们五斗米教属于天师正教,你们太平道是歪门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合作余地!”
张飞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波才是来想和人家五斗米教求合作的,结果人家不但不尿他,而且设下重兵伏击,妄图一举将颍川黄巾拔掉。
可看着二人在大厅激斗,周围双方人马观阵,张飞恍忽间看到了三国奇书中两军阵前斗将的场景。
“既然道不同,那还讲个毛的道义啊!”张飞大喝一声,将手里的半只破鞋甩向了杨任。
杨任正在专心地狂劈波才,根本没想到旁边会有人偷袭,因为在二人的战圈之内,根本无人能近。等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瞬间飞到眼睛,再想躲闪已经迟了,挥刀格挡更不可能,这一刀刚刚全力砍到波才的钢棒上,根本来不及收回。
“啪!”
尽管杨任脑袋迅速做了个侧闪动作,但还是没有躲开,破草鞋结结实实拍在了脸颊上。
“啊!”
杨任一愣神,给了波才可趁之机,抬脚踢在杨任肚子上,杨任噔噔噔不住后腿,波才赶上前去,舞动钢棒,一棒接一棒地往下砸。
“啪!”杨任脸上又中了一鞋!
这回波才彻底占据了主动,一个扫蹚腿绊倒杨任,罗纹钢棒锋利的尖头抵在了杨任的咽喉!
“祭酒!”
“祭酒!”
米教鬼卒们纷纷喊道,但是杨任受制于人,大家又不敢扑上来,只能虎视眈眈地等待波才的下一步动作。
波才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大声喝道:“杨任,现在重新考虑还来得及!”
“杨任可死,但卫教之心不移!”杨任说着把头往旁边一扭,不去看波才的脸。
“真他妈有刚啊!”波才咬牙说着,手上的钢棒缓缓往前推去。在场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结果。而那些鬼卒们则默默地把手里的刀棍等器械举了起来,只要波才真的下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将其碎尸万断。
“呯!”
“呯!”
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在刚刚夜幕降临的颍川市上空回荡,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知道,今晚的颍川不平静了。
紧接着警笛长鸣,两辆警车狂飚而致,正在映川红门前混战的黄巾力士和米教鬼卒们纷纷退避。警车连续发出刺耳的杀车声,停在映川红酒店门前的大街上。
第一辆车上下来两人,一人身穿保安制服,手里拎着一支手枪,正是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丁原。另一人穿着便服,身形微胖,三十**岁左右。
“呯!”
丁原抬手鸣枪示警,顿时双方还有的零星战斗也全都停了下来。丁原带着那名身穿便服的人大踏步走入映川红酒店。
而后面那辆警车是一辆运兵车,车门打开,里边迅速冲下十五六名荷枪实弹的保安,紧跟在丁原身后。进入映川红酒店后,两名保安守在门口,其余人员立刻穿插在黄巾力士和米教鬼卒之间,将双方隔开。
丁原左右瞅瞅,冷哼一声,笑了,“颍川的两大飘霸子终于干上了!怎么,是不是把你们放得太宽了,感觉颍川放不下你们了?”
波才还保持着用钢棒抵在杨任咽喉的姿势,一动不动,杨任也没有动。
“嘿嘿……”丁原笑了笑,慢条丝理地说道,“杨任、波才你们两个随我到局子里,其余的嘛——”丁原说着看了看屋里屋外上百号人,突然扯开嗓门大声喊道:“都给老子滚——”
丁原的声音虽大,但屋里的人纹丝没动,屋外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喊,也没有一人撤离。
丁原冷哼一声,将手枪抵在了波才的脑袋上,一脸冰寒,冷冷地说道:“收起你的哭丧棒!”
波才缓缓收回钢棒,后撤两步,对身边的一位黄巾力士说道:“让弟兄们撤吧!”那人答应一声跑出去招呼帮众们撤离。
杨任爬起来,拉了拉褶皱的衣服,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也有人到外面组织鬼卒们散去。
“杨任、波才,你们两个混球,不要以为我袁本初好欺侮,今天映川红的损失你们必须加倍赔偿!”丁原身后那名便装男子突然跳出来嚷道。
“袁本初?袁绍?”张飞一愣,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名男子,一名黄巾力士不催着快快离开这里。
依然是刘辟开车送张飞回校。经过询问张飞才从刘辟那里知道,袁绍是颍川市的一个传奇人物,原本是颍川大学的一名保安,后来辞职下海经商,借着房价大涨的当口,瞅准机会投资房地产,赚下很大的产业,这颍川最豪华的映川红大酒店的老板便是袁绍。
同时,袁绍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颍川市拆迁办主任。这种官商一体的身份,让他成了颍川首富,据说身上还挂着颍川商会会长、颍川人大代表等头衔,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到宿舍下车的时候,张飞叮嘱刘辟、何仪等人暂时不要将自己是黄巾副渠帅的身份太张扬,因为看今天波才的举动,似乎不想让自己公开黄巾身份,不知他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
回到宿舍张飞和大家闲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