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市市长刘焉的家里,市长刘焉与袁氏地产老总袁绍相对而坐。刘焉满脸凄然,而袁绍更是泪流满面。
“刘市长,我知道你们讲政治,也知道你的仕途到了关键时刻,可是你也不能完全抛弃亲情啊!”袁绍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熙儿被贼人所害,谭儿在医院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可以听你的安排按照车祸来对外公布,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暗中调查此事啊,如此深仇大恨我焉能不报?再说你是熙儿和谭儿的舅舅,堂堂的一市之长,就这么放任贼人残害你的外甥?”
“好,即便你不管我们袁家,但你也得心疼心疼自己的妹妹吧!”袁绍已经无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刘焉会阻止他调查,也不见自己这个大舅哥有什么动作,“你妹每天以泪洗面,你就没有想过帮帮她?”
“唉——”刘焉叹了口气,“不让你调查正是为了保护你们,现场你也看到了,杀伤力那么强大的武器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能够拥有的,袁氏集团虽然这几年积累了一些资产,也养了一些黑道打手,但我想在那些人面前还是不够看。若是你自己调查,恐怕会带来进一步的伤亡!听我的,没错!”
“难道熙儿、谭儿的仇就不报了吗?”袁绍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珠子说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拼了袁氏地产的全部资产不要,也要报仇!报仇!”
“这件事我来调查!”刘焉拉了拉袁绍,示意他坐下,“我已经让丁原去着手调查此事了,你再等等,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保安局的调查能力要超过你们袁氏地产吧!”
“政客没一个能相信!”袁绍甩开丁原的手,点着一支烟,没抽几口就使劲摁灭了,“我再信你五天,这五天你是真调查也罢,还是故意拖延时间糊弄我也罢,五天以后你安然地到益州赴任,如果没结果我就自己查,就是新来的市长和丁原把枪顶在我脑袋上,我也要一查到底!”
说完,袁绍转身气呼呼地开门走了出去,临出门之时突然转身严肃地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内幕?是不是知道火拼的双方都是什么人?不要告诉我这都是那个黑学生张翼德干的!”
刘焉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袁绍冷哼一声,“嘭”地一下重重地关上屋门,走了。
刘焉透过玻璃窗望着袁绍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是张翼德干的,可又能是谁呢?
刘焉最初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黄巾帮干的,但是随后等他到了现场一看,立刻否定了自己那种幼稚的想法,黄巾帮装神弄鬼烧烧符、跳跳广场舞还行,偶尔收点保护费就算是大动作了,北道口小方的副渠帅被米贼干死,到现在都不敢去报仇,再说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火力。
难道是保安局?丁原一向主张扫除种种黑恶势力,难道是他趁着五斗米教的鬼卒们伏击张飞,派了大批人马又将鬼卒一网打尽?
可是案发现场有疑似弹片的残留,保安局怎么可能有炮弹?再说丁原不是个关于掩饰的人,从他在现场和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保安局。再说丁原干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事先听取自己的意见。
如果有其他力量插入颍川,为什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思路转了一圈发现又绕回到了黄巾帮身上。在得到五斗米教会有精英在颍川城外活动,难道他们就真的会放过这个打击的机会?难道张角真的除了想和米教联合之外没有别的心思?不可能啊,据说是黄巾贼与米贼谈崩了啊。自己布好的局到底哪里出了漏洞?
“如果这事真是黄巾干的……”刘焉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如果黄巾暗中隐藏着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可真是国之不幸啊。可是话又反过来,似乎五斗米教的力量也有些大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五天后自己就要到益州上任去了,黄巾帮的事可以扔给下一任市长,但是五斗米教却是已经在川中发展起来了,不能不防啊!
这时刘璋鬼鬼祟祟地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来到刘焉身边,看着袁绍的车子猛地一个转弯,轰地一声急驰而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打了一个冷颤,“爹,那件事还没有眉目吗?”
“不但没眉目,而且越琢磨越糊涂!”刘焉揉了揉脑袋。虽然自己又送珠宝又送古董,总算打通了上面的关节,将这件事按照交通事故去对外公布,这样自己就完全免除了责任,只是那几个死太监却又叫嚣着非要在自己离职之前把真实情况报上去,这就有点难度了。
实在不行就再破破财,把这些太监的嘴都堵上,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只是自己破了这么多财,到了益州后少不得又要让百姓受苦了,至少这买官的钱得赚回来吧。
“爹,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刘璋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张飞那个环眼贼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社团叫奋进社,壮大的速度特别快,没几天已经有两三千人的规模了,我想会不会是张飞提前得到了风声,然后组织奋进社弄了个反伏击?”
“愚蠢!”刘焉喝斥一声,“刚成立没几天的学生社团会弄到炮弹?能把这么多枪手干死?你说话能不能用点脑子?我的优良血统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继承呢?你是我亲生的吗?”
“我哪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社会乱糟糟的,一切皆有可能……”刘璋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