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有什么事吗?”驾驶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到底有什么事?”张飞冷笑一声,“别说你是碰巧啊。”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碰巧!”驾驶员眼珠子一转回答道。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兄弟你可太逗了,哥的时间宝贵,没工夫和你在这儿扯蛋,碰巧从我出发一直跟着我绕城兜了一大圈,然后还碰巧陪我一起来买眼镜?行了,也不为难你了,后面的兄弟吱一声吧。”
张飞说着敲了敲后车窗,他看到后面坐着一个人。从座位上来看应该后面那人才是说话算数的。只是这人他也是第一次见,没什么印象。
车门开了,一人非常镇定地走了下来,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身高八尺,面色白净,三十来岁,英姿勃发,往那儿一站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张翼德,呵呵,久闻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不是善茬啊。”
说着话这人一步跨出,挥拳向张飞砸来。张飞眉头一皱,也挥拳迎上。“咚!”一黑一白两拳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礼帽男噔噔噔连退三步,张飞也退了一步。心中暗自惊叹,还真有把力气。与张飞交过手的人当中,单从力量上论,吕布第一、关羽第二,这个礼帽男可以排第三了,即便是与自己有短暂交手的文丑也比不了眼前的神秘男子。
“果然有些门道啊!”礼帽男将拳头拿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轻轻甩了甩手,“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赏个脸吧!”
“你们老板是哪根葱啊?”张飞不屑地一笑,“你们老板不知道我很忙吗?他说和我谈我就得和他谈吗?他有多大面子让我赏脸!”
礼帽男抽了抽脸,嘿嘿冷笑两声,“你还不配问这些问题,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地方不远,就在城南梧桐林。”说着话一挥手,从旁边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又驶出两辆车来。
“你们老板还真是给面子啊,这么看重你飞哥?”张飞迷起眼看了看那两辆车,悠然地说道,“好吧,那我就赏个脸,跟你们走一趟。”呵呵,既然是去梧桐林,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张飞一转身上了宾利车,径直往梧桐林驶去。途中他又给波才打了个电话,说了具体情况。“真是个没完没了的惹祸精!”波才嘟囔着挂断电话又去布置去了。
城南梧桐林边有一处宽大的观景台,白天来这里看风景或者放松的人不少,但由于这里靠近市郊区了,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般很少有人来,当然除了在这里打野战的男女们。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连天边最后一丝红霞都隐没了,天很快就要黑了。晚过吹过秋天的梧桐,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林边一位年轻人在缓缓地打着太极拳,不远处有人席地而坐拉着二胡。
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张石凳上发呆,脸色有些憔悴,身边站着一位壮硕的保镖。中年人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被二胡的《二泉映月》所渲染出来的悲凉气氛所感染,竟然眼角滚下两滴泪水。
一位提前篮子的农夫走过来,问中年男子要不要买些大枣,被保镖给赶到一边去了。几个卖工艺品的、卖小吃的见状都不敢过来了。不远处还有几人在跳广场舞。
“郊区的土鳖也开始跳广场舞了?”保镖看了一会儿,低声嘟囔着。
几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传来,一辆尼桑后面跟着一辆宾利,再后面还有两辆车跟随。四辆车停在了观景平台上。
和张飞交手的那人走下尼桑来到石凳上坐着的中年人身边,低声说道:“老板,人带来了!”
“嗯,做得不错,还是你办事靠谱。”中年人说着侧身看了看正向这边走来的张飞。
张飞走到近前打量了打量中年人,又看了看其身后的保镖,对礼帽男说道:“这是你们老板吗?”
礼帽男点了点头,与壮保镖并排站在了中年男人身后。
“袁老板,找我什么事?”张飞又打量了一番此人,在其对面坐下来,突然笑道,“怎么还弄得这么神秘呢,搞得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中年男人正是袁氏地产老总袁绍。“你怎么认识我的?”袁绍惊讶地说道,按说自己和张飞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啊,他怎么会认识自己?难道是颜良提前和张飞透露了身份?刚才与张飞对了一拳的礼帽男正是袁绍最为倚重的保镖颜良。
“之前不认识,但是现在认识了。”张飞笑了笑,“映川红大酒店里边挂满了你的照片,袁老板也经常在电视、报纸上露脸,想不让人记住也难啊,再说你和你的大儿子袁谭长得很像。再加上你身后的文丑丑,我要是真认不出这是袁老板,那我就真成瓜了。”
“我是文丑,不是文丑丑!”文丑大声说道,“文丑丑是个太监知道吗?”
袁绍摆了摆手,盯着张飞看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八月十四那天早晨,你离开颍川时,有没有人在路上截杀你?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张飞一听乐了,“老板说话就是不一样,我有没有被人截杀关袁老板什么事?难道袁老板由拆迁办主任升任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了?”
“没工夫和你逞口舌之利,如果你不老实交待,那么这片梧桐林便是你的埋骨之地!”袁绍冷冷地说道,“把你离开颍川后的事详详细细和我说一遍。”
“凭什么啊?我们很熟吗?”张飞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