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壮汉显然是某个重要人物的保镖,一看张飞要强闯禅院,立刻一涌而上,想将张飞制服。
张飞心中有事,根本没时间和他们周旋,抬脚踹翻一人,又用皮箱砸倒一人,纵身跳上台阶,再跨一步,进入了屋里。那几名保镖也紧随着冲了进来。
屋里一个老和尚正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在谈话,突然见闯进一个黑大个,禅院主持不由得一愣,而他旁边的银发老者则皱了皱眉,突然又现出一丝慌恐,心里一个劲地打鼓。这个环眼贼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该不会是知道我对他下手然后跟过来报复吧?即便有六七名名镖跟进来,他也丝毫没有安全感。
“大师,我有重要事情请教!”张飞大声喝道。
几名保镖正要扑上来抓住张飞,那名银发老者一听张飞不是来找自己的,顿时松了口气,一挥手,示意保镖们退后。
“施主,老纳正在与贵客谈经论道,不知施主能否稍等片刻?”老和尚客气地说道。
“不行,十万火急!”张飞说道,“大师能不能向我讲解讲解塑金身的相关知识?”
这时,刚才接待张飞的那名僧人才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傅,这位施主说是要给禅院的佛像塑金身!”
“哦~~”老主持眉毛一挑,也露出喜色,就连旁边的银发老者也暗自惊诧,这个黑鬼什么时候也信佛了,有钱就开始得瑟,塑完金身恐怕就得出去当乞丐讨饭去了。
“施主您看……”主持面露为难地看了看银发老者。很显然,他既不想得罪这位银发老者,又不想错过这个愿意给佛像塑金身的年轻人。
“我可是布施了三万的哟!”银发老者展颜一笑,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布施五万!”张飞说着找开皮箱,里边竟然满满当当一箱子钱,看得老和尚包括银发老者和他的那些保镖们,也全都傻眼了,从来没见过有人会随身携带这么多钱。
张飞拿出五叠钱来放在主持面前。
银发老者笑了,“好吧,那我就沾沾光,也一起听听大师讲解塑金身的知识。”
主持大喜,理了理思路,将塑金身的来历、典故以及为什么塑金身一一讲来,他在这方面学识很是渊博,但他却发现面前的这位土豪施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反而连连皱眉。
“大师,打断一下,你能不能直接说如何塑金身?”张飞忍不住打断主持继续给他讲一个典故的冲动,他时间有限,只是听最主要的。
“塑金身的方法有多种,有肉身金身,有泥塑金身……”主持并没有因为张飞的打断而表现出丝毫不愉快,按照张飞的要求继续讲解起来。
张飞刚开始还有点兴趣,后来越听越摇头,不得不继续打断,“大师,有没有五小时之内就能塑完金身的?哦现在时间……只剩下三个半小时,有没有三个半小时之内能塑完金身的?”
“施主,你是来故意寻老纳开心的吧!”主持阴沉下脸来,“一具金身所有工序都走下来,最简短的时间也得一个月。”
而那名银发老者则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暗道人人都说张翼德有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似乎是个精神病嘛!
张飞二话没说,盖上皮箱盖子,拎起来就跑出去了。显然这里已经找不到塑金身的答案了,老和尚粗略说的那几种方法根本没有一种是能和他契合的。
“施主,你为我寺塑金身的事……”主持大声说着,可惜张飞已经冲出屋子跑了。
主持与银发老者面面相觑。银发老者笑道:“一看就是呆傻之人,他说的话大师怎么能信?没准真是过来寻开心的。”
主持哭笑不得,但还是要继续保持他的风范,于是用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往往呆傻之人是离大道最近之人,是佛缘最深之人。”
银发老者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屋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恐怕是离死最近的人吧。当下对几位名镖说道:“你们留三人在这里候着就行了,其余的去照顾照顾那位黑施主吧!”保镖们一听,顿时都退到了屋外,分出五人跟踪张飞去了。
银发老人对老和尚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师,麻烦您继续帮我推算推算此去益州赴任的吉凶。”
老和尚叹了口气,“升迁当然是吉,但当施仁政啊!”
张飞直接来到了市中心的金街,这条街上有十多家金店。
张飞急匆匆挨个转,看到金人就让服务员拿出柜台来摸一摸,但没有反应,甚至把金人放在三国白纸本上,也没有反应,一次次让他失望,时间只剩一小时了,到最后一家金店,张飞已经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写遗书了。
用金佛、金观音、金童子试了一番还是毫无效果,正当他万分失落之时,见柜台靠里边的地方围着一圈人。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金书刻字、馈赠佳品”。
“金书!”张飞顿时眼睛一亮,似乎希望又燃了起来。以前他的思维是给人塑金身,所以看的都是金人,现在出现的金书让他的思路突然打开,会不会指的是给书塑金身?
张飞急忙挤了进去,就见几个人正在看金书,所谓的金书其实就是用黄金做成书的形状,书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而且书页是镂空的,如果实心的话就成了一整块金疙瘩了。
有顾客正在写下要在上面刻的字样,有的写的是“情书”,有的写的是“天书”,有的是“书山有路勤为径”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