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死了。
在混乱的颍川市,死人虽然不是很频繁,但也不是什么奇闻怪事,但是这个大学生的死,却在一些特殊的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张飞死了!”躺在医院里的袁谭接到了刘璋的电话。这个曾经对自己百般羞辱过的环眼贼居然死了,自己曾经带着人想要将其置于死地,结果张飞毛发无损,自己的人反而全军覆没,自己虽然在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但是至今还不能下床。
听到这个消息,袁谭心里有一丝波动,但并没有大喜悦。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考验,他已经对这些争斗看淡了。张飞的死虽然如了他的心愿,但也不会让他喜出望外。
反倒是旁边的袁绍陷入了沉思。张飞死了,那天颍川城外的火拼事件就少了一名见证者。那两辆载有导弹和机炮的皮卡车到底是谁的队伍还没有搞清楚,在袁谭前面被消灭的又是谁也是笔糊涂帐,他现在还在一直琢磨着怎么给儿子袁熙报仇。
“咱们的死对头终于得了报应,你怎么一点也没反应呢?似乎不太高兴啊!”刘璋听着袁谭反应平淡,有些出乎意料。
“唉,经历过生死,我现在已经是看破红尘的牛逼人物了,你信吗?出了医院我就准备进入寺院,削发当和尚去。”袁谭半开玩笑地说道,“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到益州了,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其实我想留在颍川的,但是老爹不同意,只好跟着去益州了。”刘璋说道,“我和贵族社的几个头头商量过了,我走以后贵族社由你来管理。虽然社里也有几个刘姓的皇族血统,但都不成事,大家议来议去还是觉得由你来接手比较好。其实刘玄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的家境实在是太衰了,他当社长有损贵族社的形象和声望,不过如果你需要得力助手,我觉得玄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颍川市市长刘焉的办公室,张鲁坐在刘焉对面。
“我是无根之人,这四处漂泊惯了,怎么还劳刘市长准备礼物呢?不过市长这么着急把我召过来,恐怕这个礼物不一般吧?”张鲁试探着问道。原本他要走了,机票都买好了,出发前给刘焉打了个电话告别,结果刘焉说给他搞了一件送行礼物,让他马上来办公室一趟。张鲁急忙跑了过来。
“当然不一般,这个礼物是个消息,是那个屡次惹你生气的环眼贼张飞死了的消息,算不算好礼物!”刘焉笑道。
“张飞死了?”张鲁一惊,“怎么死的?我还准备通过他摸出其背后的力量呢!”
“呵呵!”刘焉笑容收敛,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搞不定他,那就只有我亲自出手了,就在今天下午,我损失了五名贴身保镖,换来了张飞的一条命。”
“这么大的代价?”张鲁惊讶地说道,如果说上次自己派人去杀张飞结果全军覆没是个意外的话,那么这次刘焉的贴身保镖去杀张飞,怎么也会损失五人呢?市长的保镖他可是知道的,一个个身手不凡,“难道张飞背后的大势力出现了?”
“呵……”刘焉无奈地冷笑一声,将电脑屏幕转向了张鲁那边,屏幕上是他从丁原那里弄来的关于张飞死后的照片,更为重要的是还有现场战斗的录像,那是安装在金街的监控器拍下来的。
张鲁集中精神盯着屏幕,从头到尾看了战斗的整个过程,现场非常的暴力血腥,即便是枪战也不是远距离的对战,而是近距离的对射,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是避无可避,双方一上手就都是玩命的打法。
“够凶悍!”即便见多识广的张鲁也对张飞的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气概表露出赞赏之情,特别是都快被打成筛子了,居然还能挣扎着驾车离去,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可是颍川的牵挂还没有完全了掉。”张鲁沉吟了一下说道,“找不出上次颍川城外截杀我米教的敌人来,我死不瞑目!”
“你们道家讲究个阴阳互补转化,你又何必执着呢?先放一放,没准很快答案就会露头了呢。”刘焉笑了笑,“凡事有舍才有得嘛!”
“可是舍得太多了,仍然一无所得。”张鲁说道,“如果说上次的敌人真是张飞背后的大势力,那么这次张飞的死,肯定会惊动他们,刘市长倒是要小心了,别被他们报复。”
刘焉一听,居然莫名地打了个冷战。是啊,如果有人报复我怎么办?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他也拿不准那次出手的到底是不是黄巾,他也压根也没有想到会引出这么强大的一支力量来,完全处于失控状态。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这种感觉仿佛是四周到处都是对准自己的枪口,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虽然五斗米教显露出来的火力让他吃惊,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黄巾有这么牛逼。如果黄巾真有这么强大的火力,那么大贤良师张角还用窝在颍川大学医学院吗?只就混出大名堂了。
看来以后要尽量减少出行减少公共活动了,性命要紧。益州啊,居然还有四天才能出发,太漫长了。
而在颍川大学医学院院长办公室,此刻张角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啪!”抓起桌上的一只茶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谁?到底是谁干的?”
“这个,凶手也已经全部死了,是五个人,穿着统一,每人身上都有短刀、匕首和手枪,配备也一致,”波才急忙解释,“我怀疑是体制内的人……”
“我不要怀疑,我就想知